半夜裡林有德剛迷糊糊入睡,狐狸就一腳把他踢下床。
“你乾毛?”林有德被打斷了睡眠,有點來氣。
狐狸卻小聲對他說:“聽聲音她在外面,你那倆杯子弄瓶酒出去,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林有德一臉迷茫,反問道:“誰?”
“茜茜啊!”狐狸拍了拍床板,這個動作讓已經熟睡的薇歐拉翻了個身,發出意義不明的呻吟,狐狸停了一下,看薇歐拉沒有醒來的意思,這才繼續催促林有德,“快去快去,人家孤單一人值夜班,你一去肯定大大加分!再不得手別回來見我,我一定會疑惑我怎麽嫁給這麽沒魅力的男人的!”
“你還沒嫁給我吧?”林有德嚴肅的指出這一點。
狐狸抄起枕頭就往他臉上胡。
最終,林有德還是穿著睡袍被趕出來房間,手裡還拿著兩個酒杯和一瓶酒。
他果然在臥室外面的大廳裡看見了茜茜,後者正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正在閉目養神。
林有德在她身邊坐下,把杯子和酒瓶擺在桌子上。
“你應該知道我正在執勤,不能喝酒。”茜茜沒有睜開眼睛,聲音裡透著一股拒人於千裡外的味道。
“別這麽嚴肅嘛。”林有德拔出酒瓶的軟木塞,在兩個杯子裡倒上酒,“其實我不建議你這麽晚了還在這裡坐著,畢竟明天早上你還要和我們同時起來,晚上太晚睡對身體不好。”
“我和您的——您的寵物一樣,身體機能受到神姬血脈的加強,即使兩到三天不睡覺問題也不大,如果中間有少量零散的睡眠時間的話,我甚至不需要進行所謂的‘補覺’。”
“這還真是一項令人羨慕的能力啊。”林有德真心實意的讚歎,他每次和同宿舍的損友們出去包宿,第二天回來就會累一整天,往往要用上兩天時間才能緩過勁來。為此他還被舍友們嘲笑說他是未老先衰。
到了這邊可能是因為平時經常鍛煉,所以情況要好不少,但連續熬夜的時間長了他還是吃不消。
茜茜依然沒有睜眼看林有德,更是完全沒有動桌面上的酒杯的意思。這時候林有德忽然想起上個時空他看過的動畫裡,有一位性格和茜茜差不多的角色。
於是他對茜茜說:“茜茜小姐,你知道麽,在我們中國有句俗話:酒場如戰場。”
這完全是林有德信口胡謅出來的。
茜茜也沒有上鉤的樣子,繼續閉目養神。
林有德撇撇嘴,一時間他很想就這麽放棄這塊難啃的硬骨頭——說起來他林有德在獵豔場上並沒有太多斬獲,只是僅有的的兩個收獲都太有名,才獲得一個花花公子的名號,平時他就算背著老婆逛窯子,小姐們也只是看在他手上的錢的份上才大獻殷勤。
要他來攻克本來就對他有偏見的固執的騎士小姐,這太難了。
就在林有德決定放棄,準備把兩人對酌改成獨酌的當兒,茜茜忽然歎了口氣。
“我沒有想到我的拒絕會讓您如此為難,其實只是喝一點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林有德一聽就來了精神,在茜茜拿起酒杯後,林有德主動將杯子湊上前。
茜茜並沒有拒絕和林有德碰杯,玻璃與玻璃之間的清脆聲響在安靜的大廳中格外的清晰。兩人誰都沒說祝酒辭,碰杯之後就各自抿了一小口。
林有德不由得皺起眉頭——自己拿的這是什麽酒啊,味道這麽怪。
這時候茜茜說:“半夜起來請人喝苦艾酒,您的興趣也真奇怪。”
林有德心裡“哦”了一聲,原來這是苦艾酒。這個年代苦艾酒在很多國家是禁酒,因為人們認為苦艾酒中含有會對人類精神造成危害的成分。德國並不禁止苦艾酒,但奧匈帝國卻禁止飲用這種危險的飲料。
——奧匈帝國禁止飲用。
完了。
林有德沮喪的掃了眼茜茜,但後者並沒有有什麽特別的表現。
“我……我剛剛隨手拿了一瓶,也沒仔細看。”林有德決定還是解釋一下,“這裡面並沒有想要羞辱您的意思。”
“看您剛剛的表情就知道了,我總覺得您可能在我指出這是苦艾酒之前,都不知道這是什麽酒。”
沒錯,林有德想,被你說中了。
而茜茜又抿了一口那綠色的液體,然後繼續說:“實際上,我一直想要試一試苦艾酒。但我是帝國的騎士,很多事情我不能做。”
林有德點點頭,表示理解。
他也再抿了一口酒,但這酒實在太不對他胃口了,難喝得要死。林有德有點想起身去換一瓶酒,但這樣做好像又太突兀了。
然後不知道怎麽著,他的大腦回路突然就短路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想法從他腦海裡蹦出來:那就隻好玩點遊戲來分散注意力了。
於是林有德按下呼叫仆人的電鈕,很快一名夜班女仆出現在大廳中。林有德吩咐道:“去拿兩個不透明的杯子,還有八個骰子來。”
“我對搖骰子這種純粹靠運氣的娛樂活動沒興趣。”茜茜立刻說道。
“不不,這可不是靠運氣,實際上,這個遊戲裡並沒有太多的運氣成分,這遊戲比拚的是布局能力和虛張聲勢的能力。”林有德對茜茜笑笑。
茜茜狐疑的看著林有德,又抿了一口苦艾酒。
很快,女仆就送來了杯子和骰子。林有德簡單的對茜茜講了一下規則,少女沉默著聽完,然後總結道:“我明白了,扔出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對方錯判你扔出來的數字,這是雙方之間的博弈,確實很運氣關系不大。”
“還是有點關系,比如扔出比較多的一的話,就會有優勢。來,讓我們試一次吧。”
林有德說完就把自己的四個骰子扔進杯子裡,熟練的一甩一拉,然後直接扣在桌子上。然後他掀開杯子掃了一眼,立刻斬釘截鐵的說:“五個四。”
“誒,等一下。”茜茜也搖了搖杯子,然後扣在桌子上,她掀開杯子仔細確認自己扔出來的數字,然後陷入了沉思。
林有德覺得自己已經贏了。
可茜茜下一刻就直接拿開杯子,她的骰子裡即沒有四也沒有一。
林有德只能把杯中剩下的苦艾酒全都倒進嘴裡。
接下來兩人玩得有來有回,根本分不清誰被灌的酒更多。林有德這邊雖然還保持著意識,但他很清楚自己喝高了,該停了。可醉酒這事情吧,很多時候就是在這種僅存的意識明確知道自己喝高了的情況下發生的,根本停不下來——尤其是在有個滿分美少女在陪你玩骰子的時候。
茜茜似乎也罷隻喝兩杯的說法扔到了腦後,只要輸了就爽快的喝酒。
那瓶苦艾酒就這樣被兩人一起喝完了,林有德說自己再去拿一瓶別的,茜茜也沒有反對。林有德回來後直接坐在茜茜所在的長沙發上,茜茜也沒表示反對,就這樣兩人繼續搖骰子,一邊玩一邊喝。
玩到後來林有德根本就開始瞎叫喚了,毫無章法可言。茜茜看起來還保持著相當的思考能力,可是面對完全瞎喊的林有德,這種思考能力幾乎無能為力——這遊戲真的變成一個偏重運氣的遊戲了。
隨著血液中反湧上來的酒勁越來越大,林有德已經知道自己要被這姑娘喝倒了。狐狸貌似也是海量,幾乎每次“喝醉”其實都是裝醉發酒瘋鬧著玩;果然和這種“獸人系”的神姬喝酒不可能佔到便宜。
最終,林有德放棄治療了。
他把裝骰子的杯子往桌上一扔,任憑骰子滾落在地上。
緊接著他往茜茜的方向一倒,腦袋就枕在茜茜的膝蓋上了。
“我不行了,膝蓋借我睡會兒。”林有德厚著臉皮說道,同時借著酒勁兒拍了拍茜茜的胸脯,“謝謝啊。”
說完他就閉上眼睛,一瞬間就進入了夢鄉。
林有德瞬間入睡後,茜茜依然保持著自己的優雅,悠然的放下酒杯,然後掏出手帕輕輕擦了擦嘴,這才低頭望向林有德。
然後她發現受****的影響她竟然看不到林有德那側向她的腹部的臉,只能看到他的耳朵。然後她用力按下自己的****,似乎想讓林有德的臉露出來,卻理所當然的失敗了。
這時候,她似乎忽然想到了個好辦法,於是她解開自己軍裝上衣的扣子,打開胸托前方的固定扣,然後將兩個球往旁邊一分,林有德的臉終於露出來了——由這個行動看來她其實也喝高了。
“為了奧匈帝國。”茜茜小聲嘀咕著,然後用手按住林有德的側臉,一用力把他半個臉部的骨骼都捏碎了。
“爺爺,我做到了。”茜茜這樣嘀咕著,也閉上眼睛,瞬間進入了夢鄉。
她的睡臉帶著滿足的笑容,隨著睡眠的逐漸深入,她的肌肉放松下來,身體也微微歪向一邊,這一歪幅度雖然不大,卻讓她的那對玉兔直接從已經敞開的衣服裡跑了出來。而她剛剛弄碎林有德的臉的時候,逼出來的那些混著血的鼻涕眼淚口水什麽的,則流了她一褲子。
兩人都對此渾然不覺,滿足的沉睡在夢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