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德到院子裡,就看見茜茜正從吉普車上下來。
看起來這位前奧地利神姬挺喜歡林有德為德軍開發的這款便捷交通工具的,不過林有德對她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家的院子裡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時候海伯特小聲說:“茜茜小姐負責美國總統在德國時的安保工作。”
林有德“哦”了一聲,而狐狸則用一聽就知道是裝出來的困惑語調說:“明明兩個總統都是神姬,竟然還要一名神姬來負責安保,這太奇怪啦。”
“由專人負責安保肯定比依靠兩個總統自身的戰鬥力更加可靠,而且在最壞的情況下,不擔負任何政務的我能夠舍身保護兩位總統,而不用擔心引起外交或者政治上的問題。”會這樣一本正經的回應狐狸的胡攪蠻纏的茜茜,也是難得一見的人物。
不過茜茜立刻話鋒一轉,瞪著狐狸說:“至於為什麽安保工作要千裡迢迢從維也納調我過來擔任,那還不是因為你整天遊手好閑!有自己是神姬的自覺的話就給我工作去啊!”
“我一直有在認真工作啊。”狐狸一臉委屈。
“哦?那都是些什麽工作呢,說來聽聽可以嗎?”
“吃飯,睡覺,減肥,還有被草。總之寵物該乾的事情我都有在好好乾哦!”
林有德不由自主的吐槽道:“最後那個不是寵物該乾的事情吧?”
茜茜則一副憐憫的表情看著林有德:“你竟然還沒被這家夥氣死,看來你也不是個正常人。”
“謝謝。”林有德滿面笑容的回應茜茜,“兩位總統小姐應該快到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乾正事吧。”
“是啊,”茜茜點點頭,“不過實際上也沒什麽好做的就是了,這種安保更多的只是一個形式。”
“這樣的話從茜茜小姐您嘴裡聽到,還真是罕見呢。”林有德聳聳肩,而茜茜並沒有回話,她站在無憂宮的花園裡,表情嚴肅站姿標準,和她身旁那腓特烈大帝時代的雕塑倒是十分的相得益彰。
狐狸在林有德耳邊用茜茜也應該能聽到的音量說著“悄悄話”:“上啊!德意志共和國第三的美女就在你眼前!快去征服她呀!”
林有德看了眼茜茜,雖然已經是德意志共和國的神姬了,但她依然執著的穿著奧匈帝國那藍灰色的軍裝,胸前佩戴的瑪利亞特蕾莎勳章,和奧匈帝國時期相比,她的這身裝扮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把佩劍換成了槍套吧。神姬不受世俗法律的約束,像這樣執著的穿著已經亡故的國家的軍服執行新國家賦予的任務,也完全沒有問題。
歷史上那位拿破侖的老婆當中,就有至死都不願意換上法軍軍裝的存在,這最終導致了這些拿破侖大帝名下的猛妞們在滑鐵盧戰役中各自為戰,互不理睬。
林有德的雙眼一直盯著茜茜這身藍灰色的軍服,終於,一直無視他的目光的少女歎了口氣,將目光轉向林有德:“我這身衣服有這麽奇怪嗎?”
“不,一點不奇怪,應該說,它和您的氣質非常的吻合,嗯,非常吻合。”
“謝謝。”
林有德接著說:“我只是在想,您如此執著於奧匈,如果將來有機會,您會不會打算恢復奧匈帝國?”
“不,”讓林有德有些意外的是,茜茜搖了搖頭,很明確的給出了答案,“那個國家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次出現了。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國民的歸屬感,而民族主義已經徹底的毀掉了大多數國民對奧匈帝國的給歸屬感。匈牙利人不會願意回來,斯拉夫人也是,他們寧願像現在這樣成為德意志座下的仆從國,也不願意再成為奧匈帝國的一員。”
茜茜頓了頓,又說了一句讓林有德大感意外的話:“以現在的狀況看來,奧匈帝國是個失敗的國家,它沒有資格繼續生存在這個世界上。至於我的衣服,這僅僅是我個人的一種憑吊罷了,只有真正死去的人或者事務,才會有人憑吊,不是麽?”
“是啊。”林有德除了點頭沒別的可說可做。
可這時候狐狸竄到茜茜身旁,伸手戳著茜茜的胳膊,壞笑著說:“明明你憑吊的是曾經的自己,小茜茜還真是個不坦率的人呢。”
“你能不能不要在別人的名字後面加那個奇怪的尾音?”茜茜微微挑了挑眉毛,厭惡的瞪著狐狸說。
這時候林有德出來打圓場:“那是他們瀛洲的表示親昵的形式,有點類似歐洲人使用的愛稱。”
茜茜看了林有德一眼,隨後不再理狐狸。可狐狸卻不甘於這樣,她伸手抓住茜茜的****,使勁的搓揉著,一邊揉一邊回頭對林有德說:“這個****的感覺超棒耶,比我的還棒!真的不出手嗎?”
茜茜看著林有德,用嚴肅的口吻說:“林先生,請管好您的寵物。”
看起來狐狸的******對茜茜沒什麽用,要是換了薇歐拉肯定早就面紅耳赤,一邊嬌羞一邊抵抗——那樣就真中了狐狸的下懷。
狐狸大概是自己也覺得無趣,不等林有德開口就松開了手,兩手抬起在後腦交叉。
“什麽嘛,我還以為小茜茜又會拿手套甩我了,那樣就有樂子了。現在這樣好無聊。”
“如果是過去的我大概早就甩手套了,”茜茜扭頭看著無憂宮正門方向,兩位總統小姐的車隊已經出現在林蔭道的盡頭,“但是就像剛剛千尋小姐您說的那樣,那個我已經死去了,僅存在於現在的我的記憶中,只是一張灰色的照片而已。”
“意思就是,”林有德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現在的你可以隨便被襲胸,一點都不在意?那我果斷也該……好吧,我在開玩笑。”
被茜茜瞪了以後,林有德遺憾的收回了已經抬起來的鹹豬手。
這時候,車隊也來到兩人跟前。
薇歐拉首先下車,緊接著美國總統的輪椅從轎車另一側經過特別處理的門中開下來。
林有德腦海中上個時空羅斯福的印象根深蒂固,所以總是無法在腦內想象這邊時空這個夏綠蒂是什麽模樣——這位美國神姬不太喜歡照相,基本沒有近距離的清晰相片流傳到德國,所以林有德除了她身材較為嬌小之外,對她的外形並沒有太清晰的概念。
現在,他終於見到真人了。那潔白的肌膚與林有德的想象出入極大,他還以為美國的神姬都是印第安人那樣的棕色皮膚呢。
唯一和之前的印象相符的就是嬌小的身軀,夏綠蒂看起來幾乎和薇歐拉一樣幼,不過因為坐著輪椅,她給人的感覺更顯柔弱,十分能勾起人的保護欲。但仔細看的話,夏綠蒂的****其實不算小,至少有一般少女的水準,能將西裝上衣撐出可以肉眼確認的隆起。
夏綠蒂的麻花辮仿佛為了凸顯這個隆起一般,直接從脖子部分繞到前面來,順著****的曲線垂下。
在林有德打量夏綠蒂的同時,她也用手推著眼鏡,仔細打量著林有德。
就在雙方“深情對視”的當兒,狐狸從斜刺裡躥了出來,高呼著“太可愛啦”撲向夏綠蒂。
薇歐拉一副大事不好的模樣,茜茜的反應很快,她伸手要抓狐狸的尾巴,卻被尾巴靈巧的躲開了。
眼看誰也無法阻止狐狸對美國總統上下其手的當兒,夏綠蒂抬起手,一拳打在狐狸的臉上,把狐狸打飛出去。
狐狸先是屁股落地,發出“啊”的慘叫,然後像個皮球一樣彈跳著,每次觸地都必定會發出奇怪的叫喊聲,最後她直接撞到林蔭道另一側的行道樹上,不動了。
林有德歎了口氣。
那家夥能如此精準的在每次觸地的時候都發出叫聲,估計沒啥事。
這樣想著,林有德完全無視了抱著大樹繼續在演的狐狸,走向夏綠蒂。
“夏綠蒂小姐,”薇歐拉輕咳一聲,為夏綠蒂介紹道,“這是我的丈夫林有德。這位是美國總統夏綠蒂?德拉諾?羅斯福總統。”
林有德伸出手,笑著說:“夏綠蒂小姐,我的寵物給您添麻煩了,感謝您替我這主人給了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誒!為啥呀!”林有德的耳朵聽見狐狸的叫聲,“我被打了耶!你應該為我做主呀!”
夏綠蒂握住林有德的手,同樣完全沒理會狐狸的聒噪:“舉手之勞而已。林先生,久仰了,您能夠以一人之力重整中歐局面,我對此非常的欽佩。”
“過獎過獎。”林有德笑道,“您在美國的改革也相當令人讚歎。另外,我還是您祖父的大粉絲……”
“粉絲?”
“就是崇拜者的意思。”林有德趕忙解釋,心裡隻想給自己扇嘴巴子,同時嘴上則把話題強行接上,“您祖父有句話我非常的推崇,他說:‘我認為戰爭是增強民族性格的最佳手段……’”
“‘苟且奢靡的風氣正在東部年輕人當中,尤其是有產階級的子女當中蔓延,我們需要一場戰爭來改變這種狀況。’”夏綠蒂接過林有德的話茬,將西奧多?羅斯福的話背誦完整,“我也非常推崇這句話呢。”
說著,夏綠蒂對林有德露出燦爛的笑容。
“看起來,我們的會談將會非常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