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都到了?”胥蘭芷震驚詫異。
墨澤笑嘻嘻地說道:“是啊!我現在已經找了一個酒店住下來了。這不是嗎?剛剛住下來就來找你了唄。”
胥蘭芷卻寒聲道:“墨澤!我跟你已經分道揚鑣了,你不要來找我。我現在不在家。”
墨澤卻搖頭笑道:“放心吧,你不用告訴我你在哪兒,我會找到你的。燕城,也就這麽點兒大個地方不是?”
說著,墨澤便掛了電話。
聽著這聲音,好像是不在家裡,不過沒關系,墨澤打算還是跑一趟。
很快,墨澤便來到了胥蘭芷的家裡。
他沒有直接進去,而是通過防盜門的貓眼,戴著自己的夜視鏡老鬼當初在設計夜視鏡的時候是設計了這個能夠看透貓眼的功能的。
果然,看了幾分鍾,家裡的確只有老爺子和胥蘭芷的媽媽在忙活著什麽,似乎在準備酒菜。
墨澤想了想,難道今天他們知道我會來?還是蘭芷打電話給了他們說我要來,所以,準備好酒菜?
想想看,也不可能啊!要是胥蘭芷真的對自己有分道揚鑣的想法,前一刻和後一刻就算是偽裝,也應該很一致才對啊?
“你看什麽呢?”忽然,墨澤的背後有人伸手拍了拍墨澤的肩膀,纖細的手宛如碧玉,此人正是胥蘭芷。
墨澤下意識地答道:“別碰我,我在看我媳婦兒在不在家呢。”
墨澤推開了胥蘭芷的手,他想著,胥蘭芷難道真的不在家裡嗎?
胥蘭芷眯著眼,皺著眉頭。
而胥蘭芷身邊卻還有一個男子,也是皺眉看著墨澤,這一次,他伸手拍了拍墨澤的肩膀。
墨澤不耐煩地推開,轉身嘀咕道:“幹嘛呢?該幹嘛幹嘛去蘭,蘭芷?”
墨澤懵了,轉過頭來,正好看到了胥蘭芷。
而令墨澤更加懵了的是,胥蘭芷身邊,站著一個畢恭畢敬的男子,留著胡茬,乍一看也應該比自己大了差不多十歲了!
誰啊?
墨澤額頭三條黑線,又是一個下意識的感覺,這個人,莫非就是,情敵?
“蘭芷,他是誰?”男子轉而問著胥蘭芷,他也是皺著眉頭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蘭芷一臉尷尬,還是介紹了起來。
她先是告訴了男子,這是墨澤。然而才讓墨澤知道了這個男子的身份紅獅項目開發有限公司總經理徐文彬。
“你就是墨澤?”徐文彬一臉不悅地對墨澤笑眯眯地說著。
墨澤眯著眼,這是哪一出?真的假的?這麽快就有新的男朋友了?難道,蘭芷真的,移情別戀了?
墨澤看到了,胥蘭芷正被徐文彬拉著手,而似乎為了不讓自己特別尷尬,胥蘭芷想要掙脫,卻沒有掙脫開。
最為關鍵的是,他們的手上,戴著訂婚戒指!
墨澤說服自己,要保持樂觀!然後才嬉皮笑臉地伸出手,對徐文彬樂呵呵地說道:“哦,原來是徐先生,我經常聽到蘭芷提起您!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是一表人才!”
墨澤心裡趕緊補刀:雖然不及自己的一半兒。
徐文彬冷笑著看著墨澤伸出來的手,淡淡地說道:“你配這麽稱呼蘭芷嗎?你自己身邊這麽多女人!什麽時候在乎過蘭芷在想什麽?今天是我第一次見蘭芷的父母,所以,墨澤先生,請讓開!”
墨澤愕然,表情頓時凝固了,轉而看著胥蘭芷。
胥蘭芷咬著牙,卻硬是不敢看墨澤。
心痛!
墨澤有一種被刀剜心的感覺。
他盯著胥蘭芷,一把抓住了蘭芷的手,忙上前而去,認真地說道:“蘭芷,你確定這不是在演戲給我看?!”
胥蘭芷哽咽,終於還是搖著頭。
徐文彬冷道:“放開蘭芷的手!”
說著,便推開了墨澤。
墨澤心裡一沉,沒有和徐文彬計較。他瞪了徐文彬一眼,果然,徐文彬嚇得後退兩步。然後,墨澤才上前,也不拉著胥蘭芷的手了,就那麽看著胥蘭芷,“蘭芷,你看著我!你看著我,告訴我,這不是在演戲?你有勇氣看著我的眼睛嗎?”
墨澤相信,自己閱人無數,可以完全看透胥蘭芷的眼神。只要看著這個眼神,他便能明白這一切!
因為,墨澤不相信,這是真的。雖然,徐文彬說的不錯,自己身邊是有很多女孩兒了,而且,也沒有怎麽關心到蘭芷。但是,他依然不相信胥蘭芷會這麽做。
此時,胥蘭芷還是抬起頭來,眼神灼灼地看著墨澤,堅定地點點頭,“這不是騙你的。我和文彬,過幾天就會結婚了!到時候,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
呵呵。
墨澤心裡一冷,像是下了千年寒雪,終於失落地後退兩步,眼神裡帶著淚光,心裡如剜心的刀刃切割,撕裂了整個心臟的悲傷蔓延開來。
從胥蘭芷的眼神裡,他不是沒有看到對自己的感情。卻不是愛情,而是遺憾、愧疚、自責和無奈
“很好。”墨澤點點頭,他走到了徐文彬的面前,也不笑了,因為笑不出來了。他抿了抿嘴,仰著頭,讓眼淚不要流出來,然後轉眼看了看同樣帶著淚光的胥蘭芷,終於還是沒有對徐文彬說什麽,暗自搖頭,漠然地去摁電梯。
最後要進電梯的時候,墨澤看了一眼胥蘭芷,她沒有看自己,而是那胥正打開了門,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卻用和善和客氣的語氣迎接著徐文彬。
是真的完了吧?
這完全就是一場夢吧?
墨澤歎息起來,嘀嗒,嘀嗒
眼淚落地的聲音,清晰可見。
墨澤發現,是自己太貪心了,因為相當流氓,卻不忍心拒絕,雖然胥蘭芷不是自己主動追求的。但是,起碼是有感情了。
這一刻,除了悲傷,墨澤沒有任何感情。
而就在墨澤離開的一瞬間,那電梯合上的那一刻,她終於哭了,像是淚腺受損了一樣,蹲下身來,瞬間便哭得不成人樣,“墨澤,墨澤,對不起”
徐文彬歎了一口氣,“唉,不懂啊!喜歡就去追求唄,在乎那麽多世俗幹什麽?非要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