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犢眼疾手快,一把抓起落雨便超前跑掉。
不過,跑了十來米的位置,那芸蓉的速度也慢了很多下來。
“不行了嗎?”牛犢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卻還在不斷地超前跑著問著。
芸蓉臉色發紅,沒有說話。卻在下一瞬間被牛犢超過了。
忽然,芸蓉被牛犢一把抓起來,朝著天上扔了起來。
“啊!”
芸蓉大叫一聲,完全不知道為什麽,駭然失色。
而式神靈兒剛剛抵達,沒有任何的延遲便將芸蓉接住,迅速地朝著那海島中心廣場飛去。
……
墨澤被卷入了這海浪之中,剩下的一切都是屏息,還有海水的衝擊!
以前都是在平靜的海域中游泳。想當初自己帶著盲童從海岸一直游泳,都沒有這般吃力。
而且,自己的第七感在海底似乎是基本上失效。畢竟海底是沒有風的。
海浪的卷席,讓墨澤控制自己的身體都非常地困難。他努力地睜開雙眼,卻已經雙目通紅,血絲崩裂,看上去非常地恐怖。沒有任何人能夠體會到墨澤現在的心情,說是他自信能夠找到芥末,事實上,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現在不冷靜了。
他其實也沒有多少把握能夠將芥末找出來。
“芥末你在哪兒?”墨澤心裡開始有些發慌。海水有些渾濁,讓視線非常地模糊。
墨澤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尋,掙扎。
忽然,這海浪的卷席在不斷地退縮。看來,這一波海浪的余力已經發揮得差不多了。
墨澤盡量冷靜下來,想要在下一波海浪到達之前,能夠找到芥末。他相信,芥末一定在自己身邊不遠處。
“那是?”
這一刻,墨澤發現了芥末的鵝黃色的衣衫。似乎已經被撕裂了一部分下來。
“在那邊?!”
墨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拚盡自己全部的力量,在這前浪和後浪交替之間的衝擊力最為平緩的時候才能夠稍微自由一點地朝著前面游泳過去。
那是芥末的參天大樹剩下的樹樁,還深深地扎根在地下。
“果然是芥末!”
墨澤發現芥末身上的衣服被樹枝扯掉了。身上就剩下上身的內、衣,下身還算是完整,有那比較緊身的超短褲在。
芥末此時此刻被一根樹藤纏繞著,但是儼然是溺水了,那纏住她的樹藤也是沒有太多的力量一樣,放佛隨時都會松掉,然後讓海水卷走芥末。
墨澤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可以用盡全身的力量,去保護一個人,沒有什麽兒女感情,只是一種屬於友情,或者說是其他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感情來,但是,這也是一種非常重要的責任。一種難以卸載的責任。甚至是遠遠在責任之上。
“教官,你是不是喜歡顧巧姐姐啊?”
“你怎知道?我還喜歡你呢!你看看你,雖然說是沒‘球’沒屁股的。但是,長得還不錯嘛!”
“教官,你,你白癡!你真的不緊張?巧姐現在可是在和你的好兄弟郭恕約會呢。”
“我知道。”
“看吧!還說是不喜歡?哈哈,被我抓住了吧?”
“那又怎麽地?”
“要不要我幫你啊?只要你多給點兒零花錢就好。”
“多給多少?”
“萬兒八千的吧。”
“沒得談!你先說說你怎麽做吧。”
“不怎麽做。我只是覺得你現在活得很累吧?好幾個漂亮的女孩兒都喜歡你,你不是不知道吧?而且,我看你也是那種萬花叢中過,露水沾一身的人。我幫你擺平這些人,你給我一點兒報酬吧,就當是好處費。”
“你亂說什麽?我可沒有你說的那樣哈。我第一次還在呢。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幹什麽?我說的是今天的第一次還在。”
“教官,你是混蛋!”
“謝謝誇獎。”
墨澤在回憶著當初的事情的同時,已經遊到了芥末的身邊,一把將芥末摟在了懷裡。那內、衣飄蕩著的樣子,還有心口擠壓著自己,第一次讓墨澤還算是鎮定沒有心猿意馬。奶奶的,說不定都會死呢,還有心思心猿意馬的話,墨澤也就真的是混蛋了。
芥末痛苦地皺著眉頭,嘴裡不斷地冒著氣泡來,缺氧相當嚴重。
墨澤沒有任何的遲疑,他不是那種傳統的人,直接就把嘴巴貼了上去,堵上了芥末的嘴,將自己體內的氧氣灌了進去。
這個時候,芥末才好受了一點,眼睛也算是迷迷糊糊地睜開,卻看到了自己教官的樣子,在親吻著自己,給自己續命氧氣。
好嘛。
這妮子也算是沒心沒肺的,竟然生出一絲力氣來,貪婪地從墨澤的嘴裡吸收著氧氣,差點兒就讓墨澤給溺水缺氧的時候,墨澤不得不為自己保留一點,將嘴巴松開來。
“得想辦法出去!”墨澤心裡暗暗想著,計劃著怎麽辦。
嗯?
那是……
“糟了!”
下一刻,墨澤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太多的反應,便看到了側邊那另一波海浪如有實質地威脅感傳來,頓時心裡一沉。那海浪的席卷就像是風暴的中心,有一種強烈的拉扯,要將墨澤和芥末席卷進去。
“怎麽辦?!”墨澤松開了嘴,心裡暗叫不好。
“小子,用你的第七感啊!”白起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現在算是沒有辦法幫助墨澤了,剛才將自己的力量依附在那精改加農炮上面已經抽空了白起整個力量,現在也只能和墨澤在這死亡關頭說說話敘敘舊了。
“我要是能用的話,還用你說嗎?”墨澤不由暗罵起來。
“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白起提醒道:“你看看那海浪的中心,那是不是氣流在海底翻滾的樣子嗎?你們的第七感我不清楚,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互通的。水裡為什麽就不能有氣流呢?沒有氣流的話,怎麽才能形成龍卷呢?”
“哎呀!你怎不早說呢?”墨澤現在行動不便,否則一定會習慣性地拍一拍自己的額頭。
“還不快動手!”白起似乎也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