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女人氣得滿臉漲紅,差點兒沒有暈過去,愣是語塞,你你你了半天,什麽都說不出來。
“你小子神經病啊!”男人聽得也惱火至極,衝到墨澤面前要和墨澤打一架似的。
“我還沒說你呢!”墨澤反看著男人,“麻痹!長得一張白白淨淨的臉本來是一個大帥哥,非要跟著人家屁股後面轉,人家不理你,你還好意思每天在後面追,就像我和他養的哈巴狗。我真是為天下男同胞有你這樣的隊友感到恥辱!你別以為身後面站了一個妖怪就算是換了腦子,我告訴你,你再怎麽換裝備也改變不了你會被秒殺的事實,技術不到位不是你的錯,是你媽把你生下來的時候忘給你加智商屬性了。”墨澤一通話說完,氣都不喘一個,“都特麽滾!”
“你,你信不信我告你?!”男人肺都要氣炸了,看著墨澤,心裡暗道好歹毒的男人,好一個伶牙俐齒!
“告我?”墨澤哈哈一笑,“奉陪!”
“不要跟這種神經病說話了,我們走!”妖女終於受不了了,拉著男人上車,趕緊走掉。
只是那男人顯然有些想要掙面子,喋喋不休,“你等著!我會教你好看!”
“麻痹!你要能承受得起代價,盡管來,小爺奉陪!”墨澤拽拽地說道,好不把這人放在心上,不,這不是人,是畜生。
車開走了,墨澤才轉過身來看了看身後的女人——不對,是女孩兒。看樣子似乎年齡不大,甚至很小,和自己年紀相仿吧?
可惜,長得很不錯的女孩兒,卻在監獄裡承受了煎熬,現在滿是憔悴。
女孩兒現在看著墨澤像是在看怪物一樣,一怔一怔的,沒有哭了,沒有想要去追車了,一眨不眨地看著墨澤。
“是不是他們被我罵了你心裡好受些了?”墨澤笑眯眯地問道。
女孩兒搖搖頭,接著眼睛又要濕潤了。
“得了,別哭。”墨澤將地上的百合花撿起來,遞到了女孩兒的面前,“不要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人家要去做下賤的人,你不和他在一起了,那是你的幸福!這花我剛才撿的,送給你。”
女孩兒愣了墨澤一眼,這明明是那個男人的,墨澤竟然好意思這樣說——
不過,她搖了搖頭,繼而嘴角一抹嘲笑,“你叫我以後怎麽辦?我什麽都沒有了!連他,也沒有了——”
“寧可孤獨地單身,也不要卑微的愛情!”墨澤看著女孩兒梨花帶雨的臉龐,心裡著實也不好受,安慰道:“什麽都沒有了,那就一切重新開始!只要還活著,這個世界上還有設麽事情大不了的呢?”
嘟嘟嘟嘟——
正安慰女孩兒,墨澤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陌生號碼。
接通。
“是,是鬼手少將嗎?”電話那頭顫抖著聲音,非常地恭敬,言語裡滿是擔憂,“我是交警局長黃從勇,我這——”
“行了,不用解釋,這不怪你。”墨澤笑了笑,“黃局長要是不介意的話,就把勳章送到威州監獄來吧,我在這兒要接一個人出去。”
“好的好的,謝謝少將,我這就馬上送過來。”黃從勇如釋重負一般,說話頓時像是在感恩戴德。
掛了電話,墨澤看了看女孩兒,“放心吧,生活讓你失去了什麽,終究會換給你什麽,還是那句話,沒什麽大不了!要是你覺得剛從監獄出來沒有什麽工作生活的話,你就跟著我,等會兒我給你找一份工作。”
女孩兒沒有說話,眼裡噙著淚水,眼神有些木然,呆呆地看著空地,不知所思。
墨澤也不耽擱時間,過了馬路,就要走進監獄大廳。而墨澤邁出一步,女孩兒也就跟著走一步,就這麽一直跟著墨澤又走回了監獄門口。
不過,當墨澤要走進大門的時候,女孩兒卻停在了原地。
“走吧,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墨澤說的當然是這些獄警,更何況,女孩兒已經刑滿釋放了呢?不過,她到底是給那個男的頂了什麽罪才使得自己冤枉坐了三年牢呢?剛才他們的對話墨澤可是聽得清清楚楚。
女孩依然踟躕一陣。
墨澤認真地看著女孩兒,“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兒愣愣地看著墨澤,不知道墨澤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但是,自己真的一無所有,墨澤要是真的能幫她找到工作的話,那一定是現在來說最迫切的事情了,頓了頓,低聲道:“蘇秦。”
“蘇秦,好。”墨澤扶住了蘇秦的雙肩,“看著我。”
蘇秦看著墨澤,眼神有些茫然。
墨澤認真道:“蘇秦,你很漂亮!”
呃——
愕然地長大了嘴巴,蘇秦不明白為什麽墨澤要這麽說,難道墨澤是貪圖自己的——
呵。
自嘲一笑,蘇秦忽然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誰會對一個服役剛滿出來還被人甩了的女人動容呢?
“要自信一些!過去的,那是不存在的,未來的,也是不存在的,無什麽時候,都是新的開始。一切都是嶄新的!”墨澤一本正經地對蘇秦說道,就像當初父母消失了之後,墨嫻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
說實在的,墨澤現在並不是在耍流、氓,雖然樣子是一本正經的流、氓樣,但是,墨澤並不是真正的禽、獸,欺負一個可憐的女孩兒。要說是,那也是偽禽、獸吧?
聽完墨澤的話,蘇秦想了想,忽然覺得墨澤的話非常有道理,接著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望了望天空,就像墨澤所說的,一切都是新的!
看著墨澤走進了監獄大門,蘇秦也趕緊跟上去,我現在不是犯人,而是一個參觀者吧?
只是不知道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人到底要做什麽呢?
墨澤走進去,頓時,一個警員走了過來,攔住墨澤,笑著說道:“先生有什麽事情嗎?”
接著,他看到了墨澤身後的蘇秦,那一身製服,不是剛從監獄出去的製服嗎?
頓時,他不由皺了皺眉頭,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同時,對墨澤的厭惡情緒也立即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