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不清楚啊。”墨澤也微笑著，態度誠懇。很喜歡現在這種被動的感覺，讓女人自己一個人說，自己應答就行了。

  “而且，你狠體貼，早早地為我們準備了厚衣服。然後有本事護著女生，打跑地痞，彈鋼琴的時候很帥！你知道這些本事像是專門是為了追女生學習的一樣嗎？”

  忽然墨澤駭然了，從開始到現在，墨澤不得不承認的是，薇薇說的關於自己的所有，無一例外，全部猜中了！這…這女人太恐怖了！你有什麽心事，是絕對藏不住的！

  “不過，我和其他的女生一樣，我也很喜歡。”薇薇倒是一點兒羞澀都沒有，她道：“到了波蘭開始，你每天都早早起床鍛煉，有時候還準備早餐，每天都給我蓋上被子，今天更是在我睡覺的時候就把被子送過來了。你知道嗎？這其實是在追女生？”

  沉默，墨澤不敢說任何的話了。

  “墨澤。”薇薇忽然伸出手來，依然有些冰涼，拉著墨澤的手，那個沒有蓋被子穿得很少卻非常溫暖的手，“墨澤，我喜歡你。”

  “你讓我怎麽回答你啊？”墨澤心裡一動，五味陳雜，心情複雜，眯了眯眼睛，苦笑道：“可是……”

  “噓！”薇薇忽然噓聲起來，她此時已經坐立了起來，接著輕輕地靠攏墨澤的臉，溫柔地親了一下墨澤的側臉，“很晚了，早點睡覺吧。”

  “……”墨澤摸了摸側臉，心裡一暖，但是沒有離開，反而認真地看薇薇，想要說什麽。

  “快去睡啊！”薇薇微笑著將墨澤推開了，微笑是真實的，把墨澤推開，也是真的！

  她覺得自己可能聽到殘忍的事實。她覺得自己是有些自欺欺人，但是，至少，等到波蘭之行結束吧，波蘭之行結束了之後，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墨澤看著薇薇是認真想要自己走，不過，那眼角的悲傷被墨澤收在了眼裡。

  墨澤沒有說話，卻是將凳子挪開了，坐在了床頭，接著將薇薇摟住。

  薇薇渾身一顫，要將墨澤推開，但是沒有得逞，墨澤強行將薇薇抱在了懷裡，後者慢慢地就不再掙扎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薇薇忽然心軟了，反手抱住了墨澤，將頭靠在了墨澤的懷裡，心裡想著，就這麽一次吧！

  墨澤慢慢地將被子扯了過來，然後溫柔地給薇薇蓋上，“好了，就這樣睡！算是定金，下次我就…嘿嘿……”

  墨澤壞笑了起來。

  薇薇鼻子酸酸的，但是聽到墨澤的話還是忍不住笑了笑，使勁兒一掐墨澤的腰部，疼得墨澤痛叫了一聲。

  本以為這家夥正經了呢，薇薇沒有想到的是，墨澤還是這樣二流二流的，但是，自己不就是喜歡他這樣麽？

  ……

  次日，早，大雪紛飛。

  華沙音樂中心國際音樂館。

  今天這裡將要舉行全世界矚目的華沙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墨澤和摯愛以及薇薇已經來到了會場。當摯愛將墨澤盤問了一個遍之後，上面講規則和宣布比賽開始會長也羅裡吧嗦完了。

  平淡無奇的進行著，那個盲人鋼琴師依然是驚人地出眾，但是，他之前的比賽似乎就沒有任何的保留，當然，他全力以赴下來，也沒有人覺得他的表演有任何的差錯。依然，他被看好是第三名，下面，是墨澤和薇薇的表演。

  薇薇先上，令所有人有些驚訝，包括墨澤也非常驚訝的是，薇薇竟然選擇了肖邦最簡單的一首曲子，卻彈奏出來比肖邦最難的曲子還要難的程度。

  水平凸顯出來，場外看著直播的人們已經開始躁動起來了，那些評委也是連連稱讚。雖然墨澤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但是也猜得到他們的驚訝。

  “太厲害了！開來菲洛米娜小姐有些不妙啊！”

  “今年就是這個薇薇和菲洛米娜小姐兩個人非常強的！”

  “咦？菲洛小姐似乎沒有來啊！？”

  “可能上廁所去了吧？”

  “總之今天一定會有耳福的！先看看下面這個吧，他雖然沒什麽本事，但是也能做開胃菜的。”

  “嗯，這個中國人倒是不怎麽樣，沒有什麽技巧，靠的只是非常樸實的彈奏方法，太過謹慎穩健了，這樣的人也只能做一做配角。”

  摯愛可是將這些人的言論給聽了一個遍，便投給墨澤一個聊有深意的眼神。

  “怎麽樣？薇薇姐是不是非常厲害？比你厲害多了吧？人家都說你是開胃菜而已。”摯愛在一邊不屑地對墨澤說道。從始至終，到現在，薇薇都沒有見過墨澤使用什麽超級殺手鐧，在她的眼裡，也許墨澤就只有這樣的水平而已。

  不過，墨澤會和這樣的小朋友計較嗎？

  顯然，墨澤會計較的！

  “要是我比你的薇薇姐厲害，你怎麽辦？”墨澤反問道。

  “不可能！”摯愛冷笑道：“你再厲害，也最多比那個盲人鋼琴師厲害一些。不可能比薇薇姐厲害！你知道嗎？薇薇姐的鋼琴老師曾是這個獎的得主，而且，還說了，薇薇姐比她還要厲害！”

  “呵呵。”墨澤隨意一笑。

  台上有人開始用英文叫著墨澤的名字，輪到墨澤登場了。

  墨澤起身，然後慢悠悠地朝著台上走去。這種神聖的感覺……其實也還好，不覺得這是什麽神聖的事情。要真說有，不過是想要賺錢而錢，或者以後找到了自己的母親呢？讓她也好驕傲一下吧？

  朝著聽眾和評委深深鞠躬，墨澤有模有樣地坐在了鋼琴的面前。

  閉上眼睛，墨澤幾乎是瞬間就進入了狀態，這狀態讓墨澤非常地享受。一曲耳熟能詳的肖邦鋼琴曲：《夜曲》。

  輕柔平淡地過度了兩個段兒，忽然，墨澤面前的黑白鍵齊齊震動了起來，瞬間踩下踏板，有靜止了聲音。夜曲寧靜安詳的部分，忽然就像是進入了夢鄉一樣，竟然彈奏得有些懶懶的思念和悠長的情思。

  這一刻，墨澤想到了黃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