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誰要你這麽做的？”聽到燕姨娘的話後，老夫人心裡有了答案，但還是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燕姨娘一聽，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豔麗的笑容，“老夫人，你說，我連親生兒子都能殺了，還能把這個答案告訴你嗎？”若是可以，她也想安安靜靜的帶著兒子長大，那怕相爺不在乎她，她一輩子也知足了。

  可是，可是她無可奈何，別無她路可走。

  “為何琴姨娘跟蘭姨娘都被你下絕子藥，我娘為何沒有？”這個是她心裡一直疑惑不解的，至於幕後主謀是誰，她從未想過會從燕姨娘的口中得知。

  大概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這又無關泄密的事，就開口說道：“那是因為夫人病弱，一直在屋裡，穿的衣服都是從娘家帶來的，所以躲過了一截，”

  當陳氏生產的時候，她一直在擔心生出的孩子會壞了自己的大事，卻不知道不但孩子沒有了，連陳氏都死了，真是連老天都在幫著她啊！

  原來，娘是這樣躲過一劫的，瑾萱想起了念兒，覺得他的出生，真的是經歷了驚心動魄才平安活到現在，不得不說念兒是命大。

  “你害了我們就算了，為何連媛兒都不放過？她還只是個孩子，你也下的了手，”琴姨娘衝到燕姨娘的身邊，要對她拳打腳踢，被一旁的玉嬤嬤攔住了。

  “姨娘，這種人已經麻木了，你打她，她也不疼的，”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得了手的女人，還能有人性嗎？

  “姨娘，”唐媛上前扶住了她，眼裡一點安全感都沒有，覺得府裡好恐怖，好想逃。

  “王妃，這人，該怎麽辦？”老夫人知道最後的答案是問不出來的，就死心了。跟她一條命比起來，她家族才是最關鍵的，所以她不想逼問，隻想知道最後的結果。

  瑾萱看著一副想死的燕姨娘，雙眼一眯，冷笑著說：“把她帶回王府去……，”

  燕姨娘一聽，立刻驚愕的抬起頭來，沒想到王妃會做下這樣的決定。

  “想死，很容易，可這麽多年，燕姨娘不也是舍不得死嗎？”在瑾萱出聲的時候，司畫就已經上前點了燕姨娘的穴道，不讓她咬舌自盡。“本王妃倒要看看，你活著，那背後的人，會不會跳腳呢？”

  燕姨娘一聽，臉色慘白，僵住的身子搖搖欲墜……。

  “本王妃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保證你聽了，會更驚訝的，”瑾萱見她這麽就接受不了了，忍不住想著，若是她知道念兒還活著，會有什麽反應呢。

  她，有些期待了。

  “我們都出事了，為什麽夫人就沒事，還生了孩子？”突然的，琴姨娘把目光落在了一直想裝不存在的汪氏身上，語調有些尖銳的問道。

  “本夫人又沒讓繡娘做衣服，自然不會有事！”汪氏見所有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就撇撇嘴，很不屑的說。

  “夫人是沒做，可林姨娘呢？她難道也沒有做嗎？”一個沒做，兩個也沒做，這如果是湊巧的話，誰都不會相信。

  “幹什麽？本夫人說沒有就沒有，琴姨娘，別以為老夫人跟王妃在，你就敢質問本夫人，信不信本夫人把你趕出門去？”氣死了，竟然有了這樣的安排，她一點點都不知道。

  要是知道，肯定會讓燕姨娘離開的。可是，這幕後的人竟然是燕姨娘，這真正的讓她接受不了了。

  “夫人，沒做虧心事的話，就梗著脖子威脅人，”瑾萱懶懶的警告著。

  這會兒，司畫跟玉嬤嬤已經帶著燕姨娘往王府去了，而對於汪氏的極力爭辯，瑾萱現在還不想把她怎麽樣，因為這樣的結果對她們來說，太便宜了。

  “萱兒，來福音院，奶奶有事要與你說，”像是死過一回了，老夫人看上去一下子蒼老了許多，說話的聲音也沙啞了許多。

  “好！”瑾萱淡淡的掃了汪氏一眼，轉頭對眾人說：“找大夫好好的查一下，看看屋裡那些還有不乾淨的，別麻痹大意了！”

  “是，”琴姨娘等人立刻行禮回答著。

  福音院。

  “你們都下去吧，”老夫人回來之後就靠在軟榻上，渾身的力氣像被抽幹了似的，一點點的力氣都沒有了。“鶯兒，站在院裡，任何人都不許靠近，明白嗎？”

  “是，”鶯兒一聽，立刻跟嬤嬤們一起退出去了。

  從未這麽跟老夫人待過，瑾萱就覺得有些古怪。“奶奶，你找我來，是有事嗎？”她以為，老夫人這會兒該是躺在那裡休息的，沒想到她還有話要跟自己說。

  “嗯，”點點頭，老夫人深深的歎息了一聲，滿臉滄桑的說道：“奶奶以為，只要避其鋒芒，唐家，總會躲過一劫的，卻不曾想到，人家的手段更狠，想要釜底抽薪，直接斷了唐家的血脈，”

  瑾萱看著她，眨眨眼，表示自己的不懂。

  第一次從老夫人的嘴裡聽到這些，讓瑾萱有些疑惑，但也不敢輕易開口，因為老夫人跟唐廷玉所做的事，已經讓她傷心到底了。

  “萱兒，你覺得你能嫁給雲王，是因為雲王嗎？”突然的，老夫人睜開雙眼，銳利的問道。

  “額？”不是嗎？

  這個問題，讓瑾萱精心了。難道，還有什麽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嗎？

  “表面上，你父親把婚事交給了汪氏，我也把你的庚帖交給了她，可是暗地裡，你父親還是請出了大長公主，保了你的婚事，”老夫人把隱藏的事說了出來，歎息一聲，後悔的說：“別恨你父親，他比誰都更在乎你這個女兒。”

  “奶奶……，”對於這個信息，瑾萱真的驚訝了，雙眼瞪的老大老大，她覺得自己是聽錯了，這件事，怎麽可能是父親跟奶奶在背後推波助瀾呢？

  對她來說，父親跟奶奶是推著她入深淵的人，心裡一直懷著深深的恨意，可這會兒，竟然告訴她，他們所做的事情，竟然都是對自己最有利的，這讓她怎麽接受呢。

  好人壞人，都讓他們當了，而自己，就傻傻的，被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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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一更在明天，親們別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