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來臨,由鳳臨歌和連方成帶隊的大批人馬,在一處山林邊扎下了營寨。
晚飯後,除了哨兵在巡邏,大多數將領、士兵都已去休息了,四周,也漸漸的靜了下來,隻聞篝火的劈啪之聲,和夜鷹的啼叫之聲……
當然,還有個別未入睡的人,在互相的傾談暢飲……
“來!鳳七兄,我,我們再乾!”連簫拿著酒碗,與鳳臨歌的碗碰了一下,之後仰脖,一飲而盡!
“好!乾!”鳳臨歌說罷,也仰脖喝幹了碗裡的酒,之後伸手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袋。
前往西紇邊境的一路上,鳳臨歌和連簫每天晚上都會坐在篝火前對飲至深夜。男人在杯中之物的刺激下,很容易成為朋友,且又同是天涯失意人,讓原本交情一般的二人,關系猛地拉近了一大步!連簫對鳳臨歌的稱呼,也有“瑾王爺”變成了“鳳七兄”。
連簫捧起身旁的酒壇,又將自己和鳳臨歌的酒碗斟滿,之後苦笑道:“鳳七兄,你說,咱倆為什麽載在同一個女人身上了呢……”
鳳臨歌搖了搖頭,有些迷糊的說:“說不清楚,說不清楚……”
“那你說,我,我們,哪裡比不上你三哥?!她喜歡的人為什麽不是你,不是我,而是你三哥?!”連簫號稱千杯不醉,可是最近,他卻幾乎天天醉……
“說不清楚,說不清楚……”鳳臨歌落寞的歎息道:“感情這東西,哪裡說得清楚……”
“我說……”連簫伸手拍了拍鳳臨歌的肩膀,不滿的道:“你、你除了會重複這句話,你還能說點別的麽?”
“是曄兒說的,感情,本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鳳臨歌苦澀的說:“是呢,我也說不清楚具體喜歡她什麽……她的所有我都喜歡……又如何知道,她為什麽會喜歡三哥,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說罷,端起酒碗,又將那一碗烈酒灌進了喉嚨……
“沒有理由的喜歡麽?”連簫喃喃的重複了一遍,之後問自己,他喜歡卓曄有理由麽?好像具體……他也說不清楚了……
“不早了!你們兩個別喝了!”隨著一道清亮的聲音加入,連琴那瀟灑又高挑的身影也走到了鳳臨歌和連簫的身旁。
連琴蹲下,看著兩個醉眼朦朧的大男人,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之後手疾眼快的奪去了連簫正要往下灌的酒碗,提溜著他的脖領子,向連簫的帳子走去……
這是最近,連琴每天晚上都會做的事情,動作十分之嫻熟,將連簫扔進帳子,折回來,又去扶鳳臨歌,好歹人家是王爺,她不好跟提連簫似的,那樣提著他。
扶起鳳臨歌的時候,連琴發現腳邊,剛剛她奪下的,連簫的那個酒碗已經空了,不禁無語撫額,話說瑾大王爺,您用得著這麽節省麽?連連簫那廝的口水都不嫌……
連琴在心裡暗吼:為什麽?為什麽?這是為什麽?明明是卓曄那丫惹的桃花債,卻讓她每天來收拾這爛攤子!
將鳳臨歌丟進帳子裡,蓋上毯子,連琴方要離去,鳳臨歌卻伸手,一把抓住了連琴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