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那棟房子,卓曄才發現這是一座廢棄的小廟,心裡琢磨著,就在此處將就一晚吧,這裡的季節應該是夏末,夜晚還是很涼的,這廟看上去雖然殘破,但好歹也能避避風。
她剛要向廟門走去,忽然發現廟左側好像有什麽東西,用手電照了照,竟是一輛馬車,只是大半個車身和馬身被兩棵古樹遮住了,天又比較黑,先前才沒有發現。
卓曄不由暗自抿了一下嘴唇,仔細看向那個小廟,果然發現從裡面還透著些許的光亮,看來已經有人在此歇息了啊!
沉思了片刻後,卓曄伸手在地面上摸了兩把土灰揉在了臉上,她知道自己的相貌大多遺傳了她那個美麗的明星媽媽,這麽做多少能防范一下別人對她起邪念,畢竟,她不知這廟裡的是什麽人,還是小心些為妙。之後關上了手電,摘下胸前的望遠鏡,將其放進旅行包,方才抬腳向廟內走去。
廟面的情形讓卓曄微微一愣,裡面有三個人,是三個男人!看上去是兩個富家公子和一個小廝。
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靜默的坐在火堆旁,卓曄進得廟來,他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另一個倚靠在牆角草堆上的白衣男子倒是衝卓曄溫和的笑了一下,而那個正在往火堆裡添著柴禾的青衣小廝,則戒備的看了她一眼。
卓曄並不喜歡無故和陌生人打交道,索性也不說話,揀了一個乾淨的角落坐了下來,那火堆燒的很旺,雖然卓曄離得較遠,卻也分享了不少暖意。
離開那個村子後,卓曄就一直急著趕路,此刻得以休息,才覺得肚子餓得難受,算來,隻下午在山上吃了點東西,到現在已經七個小時左右沒有進食了。
她掏出紙巾擦了擦盡是泥土的手,之後拿那吃剩的的半盒餅乾,一邊吃著,一邊暗自打量廟裡的這幾個人。
那黑衣男人大概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長了一張棱角分明的帥臉,冷峻的氣質中透著掩不住的高貴,這是個十分出色的男人,不過就是太冷了!那張冰山臉上明顯的寫著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再看那個倚靠在牆角的男人,看上去比黑衣男小上三、四歲的樣子,生得也極其俊美,與那冰山男的冷冽不同,這是個溫文如玉的俊雅青年,一身月白色的長衫很配他那出塵的氣質,卓曄注意到他的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潮,並時不時的低聲壓抑的清咳一下,好像在極力隱忍著身體的不適。原來這是個病號,卓曄心道。
白衣男子發現卓曄在打量他,便回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偷窺被發現,卓曄有些尷尬,忙別開了目光,不料卻與那也正在打量她的清秀小廝對了正著,卓曄學那白衣男子也衝他扯動了一下嘴角,那小廝瞪了她一眼,扭過臉去。
“隨便在個破廟,也能遇到兩隻極品美男,自己還真是走運!”卓曄自嘲的搖搖頭,將剩余的幾塊餅乾吃盡,對著那包裝盒暗歎一聲:“永別了,康師傅美味酥……”
“咳……咳、咳……”一串急促的咳嗽聲驟然的響起,在這安靜的廟裡尤為突兀。卓曄暗自一歎,這個白衣病號到底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