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守衛雖然沒有那麽多,可若是驚動了這些人,他們按響了警報,那我們就都逃不掉。”
小少爺之前也試圖逃跑過,可是失敗了,失敗的代價就是,他失去了他的雙眼。
不過就算失去了雙眼那又能怎樣,他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唐玲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道,“莫爾頓,你帶著小少爺,從密道離開,我去找盧比克夏,別等我,你們進了密道就立刻離開,莫爾頓,你能辦到嗎?”
唐玲神色嚴厲的看向莫爾頓,莫爾頓先是一愣,然後抿著嘴重重的點頭,“我保證完成任務。”
唐玲這才稍微放心,“出去之後,先到我住的地方等我,若是我沒有出現,你就想辦法先帶著小少爺去華夏國雲省,此地不宜久留,趕快離開。”
小少爺抓住了唐玲的胳膊,臉朝著唐玲的方向轉過來,一雙眼睛毫無焦距,面上有些急切的開口,“我爺爺……”
“放心,若是他在這裡,我一定將他帶出來,我保證。”
唐玲堅定的話,讓小少爺安心不少,他知道自己的情況,也沒有吵著要一起去救爺爺,如今的他行動不便,絕對是個累贅,他不能連累了唐玲。
唐玲看到小少爺的眼睛,發現他的眼白處,有點發黃,應該是藥物所致,還好眼睛還在,只要眼睛還在,那就還有辦法,阿桑格對藥物很有研究,加上紀靈若精通毒術,或許小少爺的眼睛還有救。
而就在莫爾頓拉住小少爺胳膊的某一處時,小少爺不由得悶哼了一聲,莫爾頓應該是碰到了小少爺的傷口。
唐玲輕輕皺眉,然後拉開了小少爺的胳膊,頓時那不成人樣的胳膊上,滿是傷口,刀傷、鞭傷、燙傷,竟然還有咬傷!
“這些!他們對你用刑了!”
不用問唐玲也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對小少爺用刑了,唐玲最為惱火的是,他們那麽變態,竟然還有咬傷!
“看管我那兩個人在哪裡?”
小少爺低沉的開口,很容易聽出他對那兩人的仇恨,莫爾頓也是十分氣憤,他從來不知道,竟然還可以對人下那麽狠的手,看到小少爺身上的傷,他第一次感覺到憤怒。
“我帶你去,他們都暈倒了,我要揍扁他們!”
莫爾頓不敢碰小少爺的胳膊,隻好拉著他的手往前走,走到那兩人的面前,上去就狠狠的踹了兩腳。
“王八蛋,不得好死,讓你們變態,讓你們變態,老子踩死你們!”
莫爾頓有點激動,相對於莫爾頓,小少爺倒是淡定不少,朝著唐玲的方向“看著”唐玲,然後開口道,“有匕首嗎?”
唐玲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從身後拿出了幻靈,走到小少爺面前,將從來沒有借過人使用的幻靈,放到了小少爺手中,唐玲看著小少爺的傷,心中自然也是憤恨不已,可有些仇恨還是要自己來平,唐玲借給小少爺幻靈,就是不想讓那些傷害過他的人,死的太過容易。
幻靈除了鋒利無比,還有劍氣之外,造成的傷口,絕對要比一般的武器強上千百倍,就算是削鐵如泥的匕首,遇到了幻靈,也絕對成一灘泥。
小少爺拿著幻靈,然後摸索到了那兩人的身前,唐玲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快速的布下了一個隔音的陣法,這陣法比較簡易,是臨時布的,所以范圍比較小,不過只要能將那兩人的聲音隔住就行了。
小憶摸到了其中一人,然後沒有一絲猶豫的手起刀落,一刀扎進了其中一人的手掌,撲哧一聲,聽到了刀子扎入肉中的聲音。
原本昏迷過去的人,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可意識清醒了,身體機能還沒有清醒,所以只能躺在那裡,等著小少爺一刀一刀的割他的肉,發自本能的,那人慘叫出聲,莫爾頓擔心他的叫聲會引來其他人,直接兩手死死的捂住那人的嘴,讓他想叫都叫不出來。
就這樣,一個人割肉,一個人捂嘴,加上幻靈十分鋒利,基本不用小少爺使勁兒,就可以十分輕松的刮下一塊肉來,就好像是在切豆腐一樣。
可被切的人就慘了,幻靈是神器,神器造成的傷口,怎麽能和一般武器相比,那人疼的死去活來,可又不能動一下,想叫又叫不出口,那種活活的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凌遲,這滋味簡直比一刀殺了他還要難受。
小少爺並沒有沉浸在一味的報復中,只是刮掉了這人的兩個胳膊,接下來就去刮第二個人,同樣的,莫爾頓用同樣的方式按住那人的嘴,然後看著小少爺刮肉。
兩個人看著小少爺的眼神,簡直比見了鬼還要驚恐,他們覺得此刻的小少爺就好像是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樣,恐怖至極。
唐玲看著小少爺如此,並沒有阻止,想必小少爺身上的那些傷,特別是那變態的咬傷,應該就是這兩人所為。
“未免夜長夢多,是時候給他們一個痛快了,了結了吧。”
唐玲還要去找盧比克夏,不能耽誤太久,不然很容易暴露。
小少爺也知道如今的情況,然後用他那雙空洞的眼睛,看著兩人,然後在兩人驚恐之中,一刀扎進了一人的眼睛,刀從眼睛處,直接扎到了腦子裡,血液濺出了不少,莫爾頓也是第一次見殺人,還是這種殺人的方法,難免有點不適應,不過還好沒有吐出來,只是稍微向旁邊移了移。
小少爺用同樣的方法了結了另一個人,才起身將幻靈遞給了唐玲,唐玲接過了幻靈,然後道,“走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還有很多機會。”
三人一路前行,很快的就來到了剛剛的位置,唐玲將信物放進坑裡,然後石壁打開,莫爾頓帶著小少爺進了密道,臨走時,小少爺回過頭,臉上帶著一絲擔憂,“一定要救我爺爺。”
爺爺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不想失去這個唯一的親人,如今也只有求唐玲,他相信唐玲有這個能力。
唐玲握住了小少爺的手,聲音異常堅定,“放心。”
只是單單兩個字,卻讓人心安,石壁門再次關閉,唐玲朝著另一邊繼續向裡面探進。
這邊顯然要比小少爺那邊的把守要多很多,而且刑房也是在這邊,所以哀嚎聲陣陣,聽起來陰森恐怖,因為這地牢空曠狹窄,若是前面有人把守,不管唐玲如何小心,都會被發現,所以唐玲乾脆將乾坤壺召喚了出來,忍術隱身,然後一路暢通無阻的深入到了最底層。
一路走來,唐玲發現這裡有不少人,還有一些唐玲認識的人,這些人都是盧比克夏的死忠跟隨者,顯然這些人已經被用了刑,手段殘忍,令人不忍直視。
唐玲暫時沒有去營救這些人,她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找到盧比克夏,走到最深處的時候,唐玲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
“我們要不要上報一下這裡的情況?你看他,好像快要不行了。”
“報什麽報,你沒聽上面的意思嗎,死活不論,反正只要關在這裡就行了,要是真的死了,咱們再上報也不遲。”
“真的不管?這……有點不太好吧,怎麽說他以前也是我們的家主。”
“呸呸呸,這話你在我面前說也就罷了,若是傳到那人耳朵裡,你這小命就沒了,現在的家主已經換人了,是盧比克羅奇,不是裡面要死的那個,你想活命,就給我記住了。”
“哎,這叫什麽事,我怎麽就來這裡了呢,看著他那樣,我真有點難受,算了,我給你弄點水喝,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他自己了,哎!”
“你啊,就是太善良,早晚你得被你那善良害死,到時候看你怎麽辦!”
這人雖然說話很衝,但是還是和“心善”的那人一起去弄了點熱水,然後將牢門打開,一個人扶著盧比克夏,一個給他喂水。
“哥,你看,他喝不進去了,這可怎麽辦?真的就讓他自生自滅?”
“笨啊你,就算你現在跑去上報了,那又能改變什麽?若是上面真的來人了,說不定他死的更慘,上面暫時沒想到要折磨他,就已經偷著樂了,咱們也是聽上面命令行事,要不是你心軟,我才不進來呢。”
“我知道哥其實也心軟,他畢竟是我們家主啊,都是我們膽小,順從了羅奇,不然的話……。”
“不然什麽不然,你看到這裡面的人沒有?若是我們兩個不順從,那我們兩個就不是在外面看著的守衛,而是像他們一樣,也變成犯人了,我這身體強壯也就罷了,你那小身板,被折磨兩下,你就徹底完蛋了,這種想法你還是不要有,現在能保命才是最主要的。”
原來這兩人也不是真的想叛變,可迫於形勢,兩人又不想受苦,所以就屈服了。
“沒錯,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唐玲的聲音從牢房門口處傳來,兩人頓時一驚,甚至還把一碗水灑了一地。
“你……你是誰?是人是鬼?”
他們沒有看到有人進來,一個不注意,門口竟然站著一個女孩,又是在這種陰森的地方,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原來你們怕的不僅僅是盧比克羅奇,竟然還怕鬼,那被你們害死的冤魂,是不是應該回來找你們玩玩?”
唐玲看著盧比克夏,心裡稍微松了一口氣,還好,盧比克夏還活著,唐玲之前一直擔心的並不是盧比克夏中了毒,而是擔心她找到人的時候,人已經死了,就算她再厲害,也無法令人起死回生。
還好,人還沒有死,還好,她來的夠及時。
“你……你想幹什麽,你別過來,否則我叫人了,這裡的守衛眾多,我這麽一喊,你就慘了。”
那個扶著盧比克夏的男人,也就是心善的那個男人開口威脅道。
“你們可對這些人下過手?”
唐玲目光微寒的看著這兩人,兩人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們就是負責守衛在這裡,上刑的事,都不歸我們管,我們可沒有害人過,真的。”
心善的那個就差豎起手指在哪裡發誓了,不過這倒是事實,他們兩個的確就只是看守而已。
“既然如此,說明你們還有挽救的余地,現在有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們能不能把握,那就是你們的選擇了,當然,你們也可以不同意,不過代價就是死,你們自己選擇吧。”
兩人頓時傻眼了,這哪裡是讓他們選擇,明明就是她逼著他們走一條路。
“哥,我們幫家主吧,我不想當叛徒。”
“笨,你以為我想啊,要不是叛變能活命,你以為我會叛變嗎!”
強勢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兩人中的哥哥,看著唐玲,打量了一番才道,“你沒有誆我們?你真的能將人帶出去?”
唐玲站在那裡,看著兩人,“要你們的配合才行。”
“行,我乾!”
心善的男人立刻同意了,而強勢男人看著他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看向唐玲道,“我也乾,你說吧,我們要做些什麽?”
他們知道,唐玲這次來,應該就是要將這盧比克夏久出去,可是就算救出去了,又能怎麽樣,盧比克夏中了毒,如今又是這種情況,就算出去了,恐怕也是一個死字。
“你們兩個暫時什麽都不用做,只要照常在這裡看護即可,等我帶著人離開十分鍾之後,你們再陸續的從地牢的大門離開,記住,離開之後就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不要露面,盧比克家族總歸是要被搶回來的,你們明白了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可你要怎麽出去?而且若是被人發現了,你帶著人逃跑了怎麽辦,到時候我們別說出去了,就算是想走一步都難。”
“放心,我不會傻到走正門的,總之一切聽從我的,你們兩個可以做到嗎?”
心善的小夥一個勁兒的朝著強勢的男人點頭示意,最終他們兩個還是答應了唐玲。
唐玲從空間中取出了一片娃娃參,整片將娃娃參塞進了盧比克夏的嘴裡,娃娃參的效用很多,雖然不能起死回生,可是只要人還有氣兒在,那就一定能保住性命。
過了一會兒,家主盧比克夏才幽幽轉醒,看到了唐玲,神識還有一絲恍惚,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你……你怎麽會在這裡?蒙爾,蒙爾怎麽樣了,你見到他了沒有?”
唐玲稍作安慰了一下,盧比克夏得知小少爺已經安然無恙的離開了這裡,這才放心不少。
“別說那麽多,你現在感覺如何,能不能走?”
盧比克夏整個人靠著唐玲的支撐站了起來,然後咬著牙開口道,“我沒事,能走,趁著還沒有被發現,我們盡快離開這裡。”
“你們兩個若是想活命,那就按照我的意思辦,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誘惑加威脅,總是最好的手段。
兩個人看著唐玲架著盧比克夏往外面走,兩個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唐玲已經架著盧比克夏走了很遠了。
“你說我們能信她嗎?”
“剛才你答應的怎麽那麽痛快,現在才想起能不能信任她?”
這個弟弟總是腦袋不夠靈活,在這個年代,若是不靠著腦袋,還能靠什麽。
“行了,我們都將人放走了,就算想回去繼續看管,恐怕盧比克羅奇也不會給我們任何的機會。”
“哎,行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驚動警方,既然相信了,那就信著,還有五分鍾,五分鍾之後,我們就一個先一個厚的離開地牢。”
兩人達成了默契,便開始看著手表,等時間到。
另一邊,唐玲帶著盧比克夏,每走一步都很費勁兒,路上遇到不少人,唐玲直接拿著麻醉槍,對著幾個耽誤事的人連連發射了幾槍,這些人都是應聲而倒,唐玲這才和盧比克夏驚險的跑到了密道大門處,再一次的,信物插進坑裡,然後石壁慢慢的打開,沒有一絲猶豫,唐玲拉著盧比克夏直接進了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