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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爭鋒》第1124章 【理由很重要】
  打仗是要死人的,作為浙軍的參謀長,蔣方震從理智出發,是反對倉促制定作戰計劃的。

  但矛盾的是,浙江在這兩年的軍事改革之中,初見成效,士兵訓練充足,武器裝備先進。雖說大兵團作戰,還有待商榷之外,軍隊的作戰已經成了一套完整的體系。

  軍官,尤其是基礎軍官的培訓機制,讓蔣方震有種擔心,眼下的軍隊士氣高,訓練足,萬一要是到了真刀真槍的時候掉鏈子該怎麽辦?

  眼下的浙軍迫切需要一場實戰來檢驗兩年來的訓練成果,這樣的機會,對於偏安一隅的浙軍來說,確實太少了。沒有機會在戰場上證明自己的軍隊,就像是在刀鞘裡的寶刀一樣,永遠不知道戰力幾何?

  這可不是他的杞人憂天,而是確實存在不少這樣的特例。

  日本軍隊的訓練不可謂不嚴格,尤其是陸軍,日本陸軍將單兵訓練當成了克敵製勝的法寶,往往一個新兵從進入軍營哪一天起,到完成包括射擊,體能,戰術等所有的考核之後,成為一名合格的士兵,需要整整20個月的訓練。可即便是如此嚴格的訓練,在日俄戰爭的正面戰場上,除去海軍的輝煌戰績,日本陸軍的戰績讓人唏噓,損兵折將不說,付出的代價幾乎讓人不敢相信。運動戰打不好,野戰打不好,要塞攻堅戰更打不好。俄國士兵不是野地裡的兔子,讓日本士兵可以從容的瞄準射擊。

  付出了日本常備軍四分之一的傷亡,才獲得了戰場上的局部優勢。要不是當時俄國沙皇迫於國內嚴峻的經濟局勢,加上對於重心放在歐洲的俄國來說,遠東並不那麽重要。俄國軍隊,才在最後選擇了撤退。停戰談判的時候,差點被撩撥起火氣的沙皇更是放出狠話,要賠款?門都沒有,要麽再打一場。當時參與談判的日本外交團只能灰溜溜的簽下了停戰協議。

  如果這場戰爭發生在歐洲,不管是德國和俄國之間。還是俄國和奧匈帝國之間,都將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戰爭。日本根本就承擔不起這樣的消耗。

  按照沙俄在一戰時期的戰爭潛力的話,一個月,動員150萬陸軍。並非是癡人說夢。

  而日本的陸軍常備軍只有40萬,預備役加起來也抵不上沙俄的一半。

  最後戰局的結果就很難預料了。

  就像是英國人說的那樣,日本應該慶幸,戰爭發生在遠東,沙俄因為一萬公裡的後勤補給而放棄了最後的爭奪。可即便如此。日本在日俄戰爭之中,也付出了十萬傷亡的代價。

  浙軍成軍才不過兩年時間,根本無法和日本陸軍相比。在日本陸軍,訓練一個新兵光射擊訓練就要達到八年以上,這也是日本士兵在二戰開始的時候,槍法要高出其他對手的主要原因。

  訓練上打折扣不說,關鍵是軍隊作戰還要看一支軍隊的忍耐力。

  萬一耗費了無數心血的軍隊,在戰場上成了一盤散沙,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沒有經歷過戰火淬煉的軍隊,是否值得被相信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蔣方震深知作為參謀長。他必須要在會議上發言,但前提是確認王學謙的意圖。

  “介於福建的複雜局勢,可能引起浙閩邊界的騷亂,甚至會將兩省交界的百姓卷入戰火之中,我們必須提前做出反應,就是為百姓考慮,浙江也要做出一定的措辭,來應對可能發生的局面。”

  王學謙模棱兩可的說,並沒有說一定要參與作戰,同時眼神指使戴笠。分析福建兵變的原因:“據可靠消息,福建督軍李厚基已經被孫傳芳的嫡系軍隊控制在總督府,通電全國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在此之前,孫傳芳入閩之前專程去了一趟燕京和徐州。並在徐州和吳佩孚見面。”

  “吳佩孚要福建的想法,也很簡單,應該目標是就是我們浙江!”蔣方震沒什麽不敢說的,這位的性格過於直接,平時看著蔫了吧唧的一個人,可冷不丁的就能說些讓人不舒服的話來。

  好在。這是軍事會議,說的都是東南政局的變化。

  王學謙平日裡最頭痛的就是這位拉出民族大義的旗幟來,動不動就看杭州那比中學大不了多少的日租界運氣,整天想著滅了對方幾個日本浪人。

  收回租界,這是理所當然的,可眼下的浙江還沒有這個實力。

  浙軍的訓練很足,但預備役斷檔,需要等到眼下一批士兵退役之後,不斷滾雪球一樣的滾,至少需要十年的時間,才能積累到一個客觀的數量。加上民兵的訓練,形成一個完整的軍事體系。

  民兵能夠參加正規作戰嗎?

  當然能,但問題是,民兵無法承擔高強度的軍事作戰,缺乏團隊意識,軍事作戰是一個團隊的寫作,並不是個人勇氣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缺乏合作,就會出現進攻和防禦上的短板。就等於像是建造一條海防,每一段堤壩都是不允許有閃失的,一旦某一個點出現了潰壩,整條海堤都將失去原本的作用。

  民兵就是如此,經過正規高強度的軍事訓練,兩三個月就能成為合格士兵,但如果缺乏戰術的訓練,民兵就是民兵,威懾土匪和惡霸足夠了,但出去打仗,還差了那麽一點。

  蔣方震見沒人附和他,眼神中的氣勢弱了一些,但還是用震耳發聵的事實告訴在座的各位,不容小覷孫傳芳的野心:“在軍事上,任何一場戰爭,如果在別人的地頭上打,總是要好過在自己的地頭作戰。就眼下的局勢開看,孫傳芳還不足以一口吞下福建,他需要盟友,福建也不會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眼下,需要搞清楚,在福建控制一部分軍隊的王永泉的真實想法,他是孫傳芳的陸士同學,同時還有一個迫切的問題,孫傳芳是否有外援?”

  “恐怕還真有。”

  “我不要模棱兩可的回答,要確切的。”

  “有。”

  戴笠第一次參加這種級別的會議,面對的都是浙江軍隊內的高層將領。有些無法肯定的情報,會讓他有些猶豫,是否該說,還是等一等再說。

  而孫傳芳的外援。來源地很簡單,甚至不用贅述。

  肯定是江西。

  福建周邊的三個省,浙江、江西和廣州。陳炯明就算是驅趕了孫大先生,成為了‘國黨’人眼中的最大的一個叛徒,人人恨不得得而誅殺。可畢竟他是同盟會成員。‘國黨’一度的大將,還不至於和直系的軍閥攪合在一起。

  就算是要攪合,孫傳芳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師長,就算是加上了一些華而不實的頭銜,比如說軍務督理。但說白了,他不過是一個省級的地方官員,還沒有資格去招攬陳炯明。

  而吳佩孚也好,曹錕也罷,也知道 陳炯明雖然和‘國黨’弄得水火不容,甚至一度讓孫大先生狼狽不堪。可從根上說,他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那麽孫傳芳在福建發動兵變,只有一個地方的援兵就呼之欲出了,江西。

  江西有北洋的精銳第十二師,加上孫傳芳自己指揮的第二師,他就擁有了兩個注意碾壓福建地方軍的精銳師。足以讓搖擺不定的地方派們放棄最後的抵抗,接受孫傳芳入駐福州,成為福建最高的軍政長官。

  而江西的援軍從哪裡進入福建?

  什麽時機,都是這次軍事會議中重要的一部分。

  蔣方震看了一眼不起眼的戴笠,在他眼裡。戴笠這種生活在黑暗中的家夥,整天和陰謀詭計打交道,是缺乏信任的一類人。兩人幾乎沒有任何的接觸,而戴笠被推到軍事會議上。也是第一次,多少有些緊張。尤其是在面對一向對他不假辭色的蔣方震的時候。

  軍事地圖,在外行人看來,絕對是一個用線圈劃成的牢籠,毫無頭緒可言。

  好在戴笠的水準就只有半瓶水的樣子,他還能夠看懂一些。

  手中拿著長棍。站在地圖前,緩和了一下激蕩的情緒,盯著地圖看了一會兒,抬手舉起棍子遲疑的指在了江西和福建的交界處,這片區域也是閩江的發源地。

  “據線報,在江西的北洋第十二師已經不日從南昌緊急調動到了臨川一代,只要入境,就能很快佔領兵力空虛的邵武,沿著地勢相對平坦的區域,一路推進,從閩江直插福州,讓沿線的守備部隊措手不及……”

  “你是說臨川?”

  “看來周蔭人選擇入閩的關卡是杉關。”

  雖然戴笠很像告訴在場的諸位,他才是情報的主講官,但是隨著蔣方震和溫應星的談話開始之後,他就成了一個局外人。兩人在交流之後,眼神都看向了王學謙。

  顯然,最後做決定的人不是溫應星,也不是蔣方震。

  不過這次蔣方震沒有搶先開口,而是讓溫應星這個警備司令先開口:“大帥,如果十二師從杉關入閩的話,我們需要立刻調動部隊突破仙霞關。因為杉關的道路要比仙霞關到南平的道路更好走一些,尤其是水路發達,我軍想要覓得先機,就要提前行動。”

  “比十二師先一步入閩?”王學謙皺眉道。

  原則上,如果沒有外來乾預,浙江出兵福建就顯得很牽強。王學謙並沒有打算到處樹敵,尤其是還沒有到和曹錕翻臉的地步。

  溫應星解釋道:“從江西方面的周蔭人部,因為大部分都可以通過水路抵達南平,如果爭時間,我們是爭不過的。唯獨先下手為強。而南平是福建西北最重要的交通要道,只要我軍先一步抵達南平,可以從水路兩天時間就能抵達福州。”

  說的這麽透了,王學謙還猶豫不決,足以給人一種處事不決的印象。可實際上,他一直以來都是一種敢做敢乾的性格出現在世人面前,這麽可能在這個機會面前猶豫?

  王學謙雙手窩在一起,手指一緊一松,顯然是在思量得失,好在這個過程很短,只是十幾秒的樣子。

  他就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出兵!

  可他一開口,在場的浙軍高層都愣住了:“兵禍一起,就是老百姓受苦啊!福建的百姓要受苦,浙江的百姓也會被波及。我們既然是軍人,就要替百姓考慮,決不能容忍地方軍閥為了一己之利,妄動兵戈,一定要消除這場兵禍,還福建百姓一個清平世界……”

  溫應星、張載陽、蔣方震、陳儀、王庚等人都領會了王學謙的意圖,但這說話的口氣……太過讓人匪夷所思,這是代表人民消滅反動軍閥啊!

  誰反動了?

  顯然是孫傳芳。

  可問題是,王學謙算是哪門子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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