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血洗二
“元滅符?你還真舍得!”
看著郭威不斷以自己的本命精血灌注紙符,不計壽元的瘋狂舉動,烈虎的眉宇之間充滿了不屑,說道。
這是天階初級的紙符,就算是灌注真元之後,滅元符說爆發出來的威力,也不過提升到中期而已,對於烈虎來說,最多只能給他帶來一些內傷而已。
紙符的光芒越來越盛,刺得眾人的眼睛都快睜不開。
烈虎的嘴角一揚,露出一個殘忍的冷笑,手上驀地多了一把古劍。
那是烈虎偶然得到的仙界的殘劍,烈虎憑著此劍一路披荊斬棘,不知有多少修真高手斬與此劍之下。
劍芒如電,真元繚繞,只見烈虎暴喝一聲,一劍劈向還沒有完全催動的滅元符。
轟隆隆。。。
凌厲的劍芒猶如匹練撞擊向那散發著熾盛光芒的滅元符,頓時迸發出一陣巨響,火星四濺,虛空在一刹那間坍塌,就連廣寒門的禁製大陣,都被轟碎,化為虛無,還多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
早已虛弱不堪的郭威,被巨大的漣漪蕩飛而出,身上的肋骨經脈,都被碾碎。就連一條手臂,都被齊肩削斷,渾身都變成一個血人。
烈虎揮著殘劍,長驅直入,一劍洞穿了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的郭威。
一旁的徐銘和高仁,都被烈虎的凶猛嚇得魂飛魄散。肉跳心驚,面色發白,轉身就逃。
然而。此時此刻,烈虎的臉上殘酷的獰笑更為恐怖了,禦劍飛出,嗖的一聲,殘劍的寒芒一閃,從徐銘和高仁兩人的眼前一晃而過,緊接著。就滾落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接下來,烈虎大開殺戒,飛躍進入廣寒門。殘劍脫手一揮,那些廣寒門修為低微的弟子,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栽倒在地上,血流成河。恍若人間地獄。
一盞茶的工夫。整個廣寒門屍積如山,哀鴻遍野,一片死寂。
“段門主,你廣寒門已經完了,難道你還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著嗎?”
烈虎手持著飽飲鮮血的殘劍,身上竟然一點血跡都沒有,目光如電,神識盡數釋放。咧嘴嘿嘿的冷笑,如同獅吼般說道。
就在廣寒門後山的一座洞穴深處。這是一個與世隔絕帶有特殊禁製的地方,即使烈虎身為大乘期後期巔峰的高手,他的神識也無從進入這個地方。
一個披頭散發胡須墜地的中年男子,雙眼驀地睜開,寒芒冷冽如電。
廣寒門遭此劇變,和他有關的親屬也失去聯系,讓他從閉關的深度沉狀態中驚醒。
轉而,他的雙眼露出殘忍的殺意,猩紅一片,仰天一聲狂吼,頓時這個山洞都簌簌發抖,接著碎石紛紛滾落。
驀地,他騰身而起,兔起鶻落,身影若幽,驟然消失在原處。
轟隆
塵封的洞口,就像腐朽的木板一樣,被中年人一掌轟開。
身影風馳電掣,眨眼間就來到烈虎的跟前。
“段門主,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看到段門主的修為已經達到大乘期中期巔峰,烈虎的眼前就是一亮,臉上多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喜意,轉而戰意暴漲。
“烈虎,為什麽殺我廣寒門的弟子?”
段門主的聲音冷冷的說道,他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令人窒息。
“段門主,我只是負責跑腿的,誰叫你廣寒門招惹了不該招惹,也不能招惹的人呢?”
對於眼前的這個門主,烈虎一點好感都欠奉。
想當年,他潛入廣寒門偷取靈草的時候,被段門主糾纏得特別窘迫狼狽,身上的傷,也是拜眼前的人所賜。聽說葉陽要來尋找廣寒門的晦氣,烈虎那是舉雙手讚成,知道該是廣寒門了結彼此恩怨的時候。
所以,他厚著臉皮跟著葉陽,目的就是報這一箭之仇。
“是誰?”
段門主目光閃爍,眉宇深蹙,實在是想不出廣寒門何時結下這個厲害的仇家。
“你們廣寒門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連自己的仇家是誰都不知道?”
看到段門主吃癟,沒有想象中那樣暴跳如雷,烈虎的心裡雖然有些失望,但也十分爽快,故弄玄虛的說道。
“你可以不說,我殺你了之後,再殺過去不就知道了?”
段門主冰冷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手裡多了一塊匾額,上面居然雕刻著“凌霄殿”三個字,並且,匾額無時不刻散發出駭人的威壓,就連烈虎都感到對自己有些危險,心中有些打鼓。
這是雲翔下到廣寒門之後,為了拉攏廣寒門,將雲庭宮賞賜的匾額轉給廣寒門的法寶。
“拿一塊仿製品來糊弄我烈虎?”
下一刻,烈虎已經瞧出這個匾額,並不是凌霄殿的匾額,否則,以段門主的修為,根本就無力駕馭,早就被直接碾碎了,不由得嗤鼻以笑的說道。
“烈虎,就算是仿製品,也足以將你抹殺在此!”
段門主橫眉冷笑,沉聲說道。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段門主,我烈虎不是來聽你逞口舌之勇的,而是和你決一高下的!”
下一刻,烈虎暴跳而起,殘劍上的真元如同銀河從九天掛落一樣,匹練從段門主的頭頂上削落,虛空都在霎時間坍塌,發出轟隆隆的嘶鳴。
段門主的雙手把著凌霄殿的匾額一邊,迎著烈虎的劍氣直推而上,仿佛烈虎的劍氣就像土雞瓦狗似的,不堪一擊。
轟隆隆
匾額和劍氣甫一接觸,就迸發出耀眼的火星,就像煙花一樣燦爛。
雙雙都被震退,倒飛而回。
“不錯!果然有點意思!”
烈虎也沒有想到那件仿製的法器,居然抵擋得住他的凌厲一擊。
實際上,烈虎也不想想,他的殘劍和仿製的匾額,雙方的優勢同時抵消了,唯一決定勝負的,就是彼此的修為。
很快烈虎自己的意識到這一點,所以,烈虎不再留手了,丹田之中的真元,全力的運轉,灌注在手中的殘劍之上,殘劍的劍氣徒然暴漲,如同被雷電纏繞一樣。
“段門主,讓你見識一下大乘期後期巔峰和中期的差距!”
烈虎一個箭步,瞬移到了段門主的跟前,一劍劈落,那漫天的劍氣,所向披靡,勢如破竹,就連段門主見了,臉色在刹那間也是一陣劇變。
只是,電光石火之間,他根本就無從躲避,唯有將匾額高高舉起,頂在自己的頭頂上,企圖依仗匾額,避過烈虎的這致命一擊。
轟隆隆。。。
一聲劇烈的爆炸響起之後,是一聲牙酸般清晰可聞的“哢嚓”一聲,段門主頭頂上的匾額,慢慢的龜裂開來,緊接著,節節破碎。而段門主更是狼狽,頭頂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從頭頂上灑落他的臉上,讓段門主變得血腥至極。
但是,烈虎雖然依仗自己的修為比段門主高出一個小境界,力壓對方,然而,他也不是沒有一點的損失,殘劍的劍身,多了數道裂紋,見此,烈虎心疼得直哆嗦,臉龐上的肌肉抽搐不已。
“段門主,明年今日,就是你們廣寒門的忌日!”
顧不上肉疼,烈虎再次將殘劍舉起,一個瞬移,就接近對方,手起劍落,須臾之間,殘劍飛劍氣距離段門主的頭頂不到十米了。
就在電光石火間,段門主的頭頂上突然升起了一股金色的光幕,就連他的整個人,都在熠熠生輝,恍若塑了金身的大佛一樣。
殘劍隻到了十米的距離,就不能再進絲毫了。
眨眼間,一陣陣梵音響起,就像漫天諸佛化身而出一樣。下一秒,段門主的金身之外,多了十七個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