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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兩敗俱傷

  從空間裡面出來的葉陽，看到懸崖的平台上石頭滿地，一片狼藉，地上到處都是墨黑巨蛇的毒液腐蝕下的痕跡，龍鱗金蛇和墨黑巨蛇都是傷痕累累的對峙著，沒有理會自身的傷勢，眼神充滿了不屈的戰意。

  當然，如果不是龍鱗金蛇爪下留情，墨黑巨蛇早就變成一條死蛇了。龍鱗金蛇的本意是墨黑巨蛇不服就打到它屈服為止，墨黑巨蛇如果了解龍鱗金蛇的想法的話，應該為還能活著而感到僥幸。

  看著這兩個家夥互不服輸，葉陽無動於衷。或者說，兩者之間沒有分出一個高低主次，是不會罷休的，而葉陽是不會出手給它們療傷的，自然世界由來如此，葉陽也不能打破裡面的規律。

  不過，金靈那個家夥，唯恐天下不亂似的，落在龍鱗金蛇和墨黑巨蛇不遠的樹枝上，上躥下跳的拚命的鼓噪它們兩個進行生死對決。葉陽見狀，不由得感到又好氣又好笑。心想：“金靈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記仇了？龍鱗金蛇雖然只是傲氣一點而已，現在都已經是自己人了，非得弄到它們兩個你死我活才肯罷休，至於嗎？”

  “金靈，你過來。”

  葉陽不想金靈繼續聒噪，影響日後和龍鱗金蛇彼此之間的關系，喊了一聲招呼過來。

  “主人，有什麽吩咐？”

  金靈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那裡，蒲一飛落在葉陽的肩膀上，就裝出十分乖巧的樣子，立馬油嘴滑舌的對葉陽說道。

  “聒噪，你還是進去。”

  葉陽心念一動，不容金靈再多說什麽，就立即將金靈轉移進了空間，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葉陽索xing來個眼不見為淨。

  在金靈的鼓動下，加上葉陽這個主人的出現，龍鱗金蛇豈能弱了自己的氣勢，尾巴也卷騰而起，朝著墨黑巨蛇龐大的軀體掃去，“啪啦”一聲，墨黑巨蛇那將近三四百斤的身體被掃得離地飛起，重重的跌落在五六米開外的地上。

  但葉陽好像沒有駐步欣賞的意思，龍鱗金蛇覺得自己白白的浪費了表情，有些失落，心不在焉似的。龍鱗金蛇自是不知，就目前來說，葉陽想做的事情就是繼續挖那些何首烏幼苗。既然已經收服了龍鱗金蛇，時間緊迫，葉陽哪裡有這個心情呢？

  野生何首烏不是誰想挖到就能挖到的，葉陽機緣巧合，見獵心喜，哪會有放棄機會的可能。當然，也不排除葉陽的小農思想在作祟。畢竟窮怕了的人，也不想再過窮苦的日子嘛。

  一支支三指寬的何首烏幼苗，總共有二十多支，被葉陽乾淨利落的移植進空間，並澆上了空間泉水，葉陽才大大的松了口氣。

  再次從空間出來，龍鱗金蛇和墨黑巨蛇還在苦苦鏖戰著。墨黑巨蛇在力量上和速度都不是龍鱗金蛇的對手，只能憑著不停的噴出毒液來對付，而龍鱗金蛇自知自身的短板，不停的噴出毒霧來干擾墨黑巨蛇的視線，並以毒霧來達腐蝕墨黑巨蛇雙眼和傷口的目的。雙方好像都是使出了壓箱底的招數，就看誰先支持不住，誰就會輸掉。

  其實，葉陽自是知道，龍鱗金蛇早已經穩操勝券，諸如此般，龍鱗金蛇不過是想玩一出貓捉老鼠的遊戲，好讓墨黑巨蛇心悅誠服的跟著它。無奈墨黑巨蛇看不透，以為和龍鱗金蛇不相伯仲，只要再堅持，勝利就屬於自己的。

  龍鱗金蛇不想玩了，墨黑巨蛇鬥來鬥去都是噴毒液這三板斧，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實在太菜了，龍鱗金蛇還指望著能暢快淋漓的搏鬥一番，以解它幾百年來寸步不離的悶氣。

  轉而，龍鱗金蛇的氣勢為之一振，整條蛇身開始繃緊，下半身盤著，前半身矗立而起，前面的雙爪隨即縮成鉤狀，露出銳利的爪尖，鴿蛋般大的眼睛也是變得凌厲萬分。

  “咯咯。。。”

  龍鱗金蛇的信舌急促擺動，打出了聲音，發出了進攻的信號，前一刻還盤纏著的身子，下一刻已然疾如閃電的朝著墨黑巨蛇彈了過去。

  此時此景，葉陽也不由得為墨黑巨蛇暗暗擔心起來。畢竟墨黑巨蛇長這麽大實屬不易，葉陽也是不忍心它被龍鱗金蛇屠宰的下場。

  聽到龍鱗金蛇發出的聲音，墨黑巨蛇的雙眼畏懼的閃了閃，繼而多了一絲的慌亂和不自信，但很快就變得決絕的繃緊了全身，信舌也是急速的擺動回應，接著脖子往後一縮，下頷鼓足了毒液，尾巴也是同時卷了過來，全然是孤注一擲同歸於盡的最後一擊。

  等發現墨黑巨蛇的意圖，龍鱗金蛇卻已無任何回旋的可能，不得不加大了力度，務求將自身的傷害減到最低。

  “嗞嗞。。。”

  很不幸，龍鱗金蛇身上的金鱗剛好被墨黑巨蛇的毒液噴中，發出腐蝕的響聲和焦臭難聞的味道，鱗片被腐蝕得和皮膚之間藕斷絲連，快要脫落，血水也滲出了一大片，葉陽於心不忍的看著，頭皮發麻，似乎感受到那種煎熬是何等的撕心裂肺的劇痛。

  但龍鱗金蛇好像沒有在意一樣，身形只是頓了一頓，接著在雙爪接近墨黑巨蛇的那一刻，一爪摁在墨黑巨蛇碩大的腦袋上，爪尖已經沒入了頭皮之中，血流如注。就在此時，墨黑巨蛇的尾巴已經掃到，粗大的尾巴落在龍鱗金蛇的腰上，發出金戈jiao鳴的響聲，但龍鱗金蛇只是微微一顫，接著就不為所動，而是接著張開血盤大口，直接叼住墨黑巨蛇得到喉嚨，然後一爪抓在墨黑巨蛇的七寸上面，頃刻間墨黑巨蛇的七寸已是血肉已經模糊，只要微微一用力，墨黑巨蛇就立刻魂斷懸崖之上。

  葉陽也被龍鱗金蛇和墨黑巨蛇兩敗俱傷的激烈慘狀震撼了，動物之間的爭鬥，比之於人有過之而無不及，面對面的，可能還更加凶殘百倍，血肉橫飛，招招見血。葉陽相信，如果不是龍鱗金蛇領悟了自己的意圖，亦或者龍鱗金蛇比較固執的緣故，否則，墨黑巨蛇早就已經殞命當場。

  “終於結束了。”

  葉陽心道，微微的歎了口氣，為自然界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而歎。

  墨黑巨蛇的頭趴在地上，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似乎忘記了掙扎，一動也不敢動。半響，龍鱗金蛇這才松開爪子和嘴巴，接著發出“咯咯”的數聲。而墨黑巨蛇更多的是雙眼充滿駭然的點了點頭，表示臣服。

  葉陽招了招手，龍鱗金蛇似有所感的遊了過來。

  “以後你就叫小龍了。”

  從空間拿出泉水，葉陽先是輕輕的拍著龍鱗金蛇的頭頂說著。

  龍鱗金蛇的眼中閃出異樣的興奮，點了點頭同意。對於蛻身成龍，是所有的蛇的最大夢想。接著，葉陽將龍鱗金蛇身上的傷口清洗了幾遍，接著再喂給龍鱗金蛇一些泉水。空間泉水的功效很快，一支煙的時間龍鱗金蛇身上的傷口就開始愈合，漸漸結了一層嫩紅的痂。

  接下來，葉陽吩咐龍鱗金蛇喚來墨黑巨蛇，一開始墨黑巨蛇好像對葉陽不太感冒，但在龍鱗金蛇的威壓之下，乖乖的爬了過來，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就像非常聽話的乖孩子一樣。

  得罪主人，龍鱗金蛇實在對墨黑巨蛇怒不可恕，若不是葉陽有言在先，龍鱗金蛇早就把它教訓了。末了，一番警告肯定是自不待言。

  看到墨黑巨蛇被小龍製得服服帖帖，葉陽遂為自己的空間增添一員感到開懷。

  “以後你就叫大黑。”

  葉陽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墨黑巨蛇喜不自禁的點著頭，但看到小龍不悅的臉色，才知道自己只顧著得意忘形，忘記了一旁的小龍才是自己的老大。

  而且，小龍貌似不太喜歡葉陽給墨黑巨蛇取的這個面子，生氣的別過了頭，不再理會葉陽，同時，發出“咯咯”的抗議聲。

  “不就是一個面子嗎？小龍這也吃醋。”

  苦著臉的葉陽，有些哭笑不得的微微搖了搖頭，對於動物之間如此的較真還真有些無語。

  “算了，那它就小黑。”

  葉陽為了安撫小龍，無奈的說道。

  一時間，龍鱗金蛇和墨黑巨蛇悲喜兩重天，墨黑巨蛇的臉色都沉了下來，對小龍敢怒不敢言，而小龍則是勝利的昂首挺胸，搖頭擺尾炫耀著。

  同樣的清洗了墨黑巨蛇身上的傷口喂了空間泉水之後，葉陽將它們都收進空間，讓它們好好養傷。再看看那狼藉的戰場，葉陽若有所思的沉默著，一時之間旁人很難猜出他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