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程小悠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感覺有些奇怪。

  凌夜曦開車帶著她，這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吧，坐在車上，感覺總有些別扭。

  “程小悠，謝謝你！”

  車上沉默了良久，凌夜曦率先開口說道。

  “謝什麽？”程小悠不知道凌夜曦指的是什麽，他幹嘛要謝她。

  “程小悠，之前的事對不起！”凌夜曦看了一眼程小悠，開口說道。再次為自己過去的行為表示道歉，也算是終於找到這個機會和程小悠單獨相處，來說開這件事情。

  “說了都忘了！”程小悠覺得一再提起這些有些別扭，畢竟自己之前也喜歡過這個人。

  “忘了也好！”凌夜曦聳聳肩，目光看著前方，開口說道：“那我們重新開始可好？”

  凌夜曦的這句話問的極輕，要不是他們兩個現在在車內這麽小的空間，可能就會被程小悠給忽略掉。

  程小悠有些尷尬的看了凌夜曦一眼，沒有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之前宮澈在的時候，他不是什麽都沒有表示嗎？

  “之前的我，做錯了很多事，對你一開始，也沒有抱著好的目的！”

  見到程小悠沒有回答，凌夜曦接著開口道：“現在，既然那些事我們可以統統忘掉，那我們兩個，能不能重新開始？”

  他的目光，依舊在看著前方的路況，就好像說這些話的並不是他。

  程小悠看著凌夜曦，許久沒見，他的身上，好像多了一分沉穩的氣質，把以前的那種那種縹緲的靈氣壓下很多。也讓他的話，聽上去比以前堅定了幾分。

  “我和宮澈的事情，你不是知道嗎？”程小悠看著凌夜曦，終於開口說道：“現在說這樣的話，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你和宮澈在一起，是因為喜歡，還是因為，只是想找一個地方療傷？”凌夜曦終於把目光轉了過來，和程小悠對視著說道。

  “我這樣的人，會和別人在一起，只能是因為喜歡！”程小悠的目光也十分的堅定，她不是那種因為看誰長得帥就怦然心動的女生，她的世界，本來已經有滿滿的事情和計劃。喜歡這種既耗費精力又耗費時間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在她的考慮內。

  可是，卻偏偏遇到了凌夜曦，還有宮澈。

  “是嗎，那如果，我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問題的話，你會不會依然喜歡上宮澈？”凌夜曦也是在之後回想的時候，覺得澈的態度似乎一開始對程小悠就不一樣。可能在澈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時候，他就已經喜歡上了程小悠。

  “你的這個假設毫無意義，因為你有未婚妻！”程小悠不明白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凌夜曦怎麽還可以問出來這樣的問題，他難道是一位，她還對他余情未了嗎？

  “戴雅兒現在，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妻了，我之前說的謝謝，也是因為這個！”凌夜曦說著，再度轉頭看了程小悠一眼，神色十分的複雜。從一開始，他去認識程小悠，也就是因為這個，總覺得利用程小悠的話，總有一天會打破戴雅兒完美的面具，當完美的少女變得不再完美，甚至是利用別人作品的虛偽，那麽，這樣的兒媳，必然不是凌海川想要的。

  但是，他沒有預料的是，自己本來是獵人，卻終究喜歡上了自己手中的獵物。

  最後，還落得了那樣的下場。

  在程小悠被爭奪撫養權的案子一爆出來，凌海川還曾經皺著眉頭問他：“這就是之前你看上的那個丫頭？”

  那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回答。

  但是當凌海川看到宮勳居然也出現在第一次庭審的聽審席上，他的想法卻好像有些變了：“程小悠是蘇婉的孩子？”

  凌夜曦卻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的答案，搖搖頭說道：“不清楚！”

  “你關注一下這件事情，有什麽變化給我說！”凌海川似乎對這個案子感了興趣，開口說道。

  其實不用凌海川吩咐，凌夜曦已經在特別關注這件事。因為，這和程小悠有關。

  當事情再度有了變化，程小悠父親的名字被曝光出來的時候，凌海川都有些坐不下去了，還專門打電話去問了戴榮添，被告知那只是不用操心的小事。

  可是這件小事，卻一下子成了全國關注的事件。程小悠這個名字也成了熱詞。

  當事件鬧大之後，凌海川曾經奇怪的問過他：“宮勳怎麽會任由別人這樣的亂寫這件事，他是什麽態度？”

  凌夜曦卻只是保持沉默，這個問題，他真的不知道答案。

  只知道，當初看上去比誰都要草根的女孩，終於要從麻雀變成鳳凰了。

  第一次庭審之後的采訪流出之後，當戴雅兒受到質疑，凌海川卻已經想好了什麽，當機立斷的對凌夜曦說道：“一定要解除婚約，你想辦法和戴雅兒撇清關系。”

  凌海川是多麽的自私，到了這樣的時刻，想到的也是凌夜曦去出面，因為他自己的話，很多事很難去做。

  所以，他才會對著媒體說那樣的話。

  這是，凌家和戴家割裂的第一步。

  “你們真的要解除婚約？”程小悠看著凌夜曦，沒想到這件事真的會變成現實。而且，他說的謝謝，還是因為她。

  “是的，你給了我完美的借口！”凌夜曦看著程小悠，開口說道。

  凌海川已經做了判斷，未來的戴家，只能是臭不可聞。當和宮家站到了對立面，那誰和他站在一起，誰會跟著覆亡。

  據說現在的戴家很多項目已經被投資方紛紛撤資，這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但是，這些，他不會告訴程小悠的。

  就讓他以為這是他自己要去做的，不是更好？

  “凌夜曦……”程小悠不知道要說什麽好，知道凌夜曦之前在媒體面前說的那些話是為了幫她。可是，他的話，卻好像直接成了釘死戴雅兒的那根釘子，總讓人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程小悠，如果是擔心戴雅兒的話，你真的沒有必要！”凌夜曦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麽，開口說道：“很多事，都是自作自受！何況，她絕對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人！”

  【作者題外話】：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