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菊之丞與以藏
在幾個大佬聊得開心的時候,幾方海賊團的人也聊得十分熱烈,而其中也伴隨著一陣哭聲,這哭聲自然是顯得有一絲不和諧,但是知道內情的人,沒有一個怪他的,而這個人,就是此時伏在以藏懷中的菊之丞。“兄長,我不知道到底該怎麽選擇了。”
菊之丞抬起頭看著以藏,那比女人還女人的小臉,現在誰看了不說一聲我見猶憐,而以藏也是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阿菊,實話實說,這件事老爹之前和我說了,我也很迷茫,我不知道該如何做,我們是禦田大人的家臣,我本應該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回到和之國,哪怕拚著性命不要,也應該給禦田大人報仇,但是,但是,我做不到,我說服不了自己,我去過百獸旗下的地盤,看過那裡的景色,我至今忘不了當時我看到兩個小孩子被他們的父母叫回家吃飯的時候,那臉上的笑容有多燦爛,我止不住的去想,如果當年的和之國就在百獸的統治下的話,我們兩個,是不是也能和那兩個孩子一樣,被自己的父母叫回家吃飯,而不是去給那些大人物進行表演!該死的表演!”
以藏說著說著忍不住咆哮了出來,這麽多年來,當年他們流落街頭,靠著給那些貴族跳舞唱歌賺錢的事情永遠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的一根刺,沒人知道他當時受了多少苦,那群貴族的變態是讓人想象不到的,為了讓菊之丞不被餓死,他甚至答應了一個變態貴族的無理要求,只因為當時他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那件事即使是現在響起了,以藏還是感覺一陣陣的反胃。
所以,當得知光月禦田戰死,而和之國被百獸的解放的時候,他一時間竟不知道是喜是悲,不知道該為救自己一命,教自己本事的君主的死亡而痛哭流涕,還是該為和之國貴族的覆滅而暢快大笑。
到最後,他什麽也沒做,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回了房間,靜靜的呆了一晚上,當第二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瞪著滿是血絲的雙眼從房間中走了出來,如同往常一樣,吃飯,聊天,睡覺,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
或許真的是什麽都沒發生過,因為生活依舊在繼續,沒有任何的改變,甚至於在沒人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以藏的精神竟然更好了一些,或許是因為他再也不用擔憂光月禦田的情況了吧,永遠也不用了。
“兄長,我其實早就從禦田殿下的死亡中走了出來,人死不能複生,更何苦現在的和之國的情況比以前更好了,但是傳次郎他們還是沒有放棄復仇的計劃,我不知道該如何選擇,是和他們一起為禦田殿下報仇,再把好不容易過上好生活的和之國百姓推到水深火熱之中,還是徹底割裂過去的生活,變成和之國的普通一員。”
菊之丞歎息著坐在地上,一向行為如同淑女一樣的菊之丞自從新年時被特赦後,就進入了一種迷茫的狀態,在看過兩次日和,確定了日和的生活沒有任何問題後,整個人就頹廢了下來,而這次來到白胡子海賊團這裡,也是莉莉無意中想起,白胡子海賊團中貌似有一個人是菊之丞的哥哥,才特意派盧克去吧菊之丞找到帶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阿菊,如果是過去,或許我會說,為君主盡忠是我們的職責,甚至於統治和之國的人換一個我都會這麽說,但是那是百獸,為什麽偏偏是百獸?我無法說服自己,百獸的統治方式幾乎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甚至於過去想都有不敢想的美好生活,我們都是從那時候走來的,我們知道貴族是一個多麽惡心的團體,即使是禦田大人,禦田大人真的就那麽好嗎?”
以藏同樣坐在地上,與菊之丞靠在一起,他的話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菊之丞,或許兩者都有。
“我不否認禦田大人救了我們的命,如果沒有禦田大人的那份關東煮的話,我們早就已經死在了那一天,但是禦田大人曾經做過什麽?我們都知道那些傳言並不是空穴來風,只要找一個在花之都活的久一點的人都能知道,用人的屍骨煮關東煮,還有那鬧得滿城風雨的后宮之夜等等的一切,都是禦田大人曾經做過的事情,而禦田大人真的受到了懲罰嗎?我想沒有吧,他依舊是大名,依舊是將軍之子,縱使九裡相對貧困,但是那又怎樣?如果不是當時大蛇的陰謀的話,禦田城根本不會缺錢,而我們呢?”
以藏的話中不自覺的又摻雜了恨意,他的牙齦已經因為他過於用力緊咬的牙關而滲出了絲絲血液。
“我們呢?我們的父親就因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成為了罪犯,只是因為我們的父親可憐那些窮人,主動降低了田稅,然後那群該死的家夥就願望我們的父親是罪犯,剝奪了我們家族的姓氏,剝奪了我們家的一切財產,將我們從武士的行列中除名,讓我們被逼無奈上街賣唱求生,還要反過來給他們那群該死的家夥唱戲,聽到他們那放肆的笑聲,百獸做得好,他們死的好!就應該殺了他們!他們死的太容易了!還能落得個戰死的下場,就應該把他們全都釜烹之刑!送到礦場裡勞動一輩子!被按倒在大街上,被千夫所指,萬人所踏!”
以藏的聲音越來越大,面容越來越瘋狂,那雖不比自己的弟弟,但是也是一等一姣好的面容此時已經扭曲的不成樣子了,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人的位置有些偏僻的話,此時以藏的樣子絕對能嚇到幾個人。
“兄長,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事實上,當我得知曾經誣陷我們家族的那幾個武士家族都被審判或被殺後,我當時也已經放棄了報仇的想法,但是我無法拋下傳次郎、阿修羅童子他們,他們根本不聽我的,兄長,要不你回去一趟吧,說服他們,他們的計劃根本不可能成功,事實上百獸早就知道了他們的想法,他們只是在一廂情願而已,畢竟同為禦田殿下的家臣,我不想看著他們往火坑裡跳。”菊之丞看著面容扭曲的以藏,低聲說道。“先不提這個,錦衛門、雷藏他們呢?河松被送到魚人島這事我知道,據說被軟禁在魚人島禁止外出,但是錦衛門、雷藏、堪十郎,還有那對貓狗為什麽都沒有說?還有就是,我見到了日和大人,為什麽沒見到桃之助大人?這些你都沒有提起。”
以藏深呼吸了幾次,勉強平複了心情後問道,他剛剛就有些奇怪,為什麽菊之丞一次都沒提起這幾個人,好像有意在遮掩什麽。
“那個,兄長,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去哪裡了,只是聽河松說過,時夫人讓他們去往了未來,但是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河松並沒有多說,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菊之丞有些為難的說道,他不是有意隱瞞以藏,而是菊之丞自己都搞不明白是怎麽回事,當時她只是在感歎桃之助和日和還活著,根本沒多聽,自然不可能給以藏說清楚,再加上惡魔果實能力者在和之國還被稱為妖術師,而光月時在此之前都沒發動過自己的能力,菊之丞不知道很正常。
“去往未來?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惡魔果實能力者?”
在海外多年的以藏頭腦比菊之丞轉的快多了,第一時間想到了惡魔果實的能力,但是他還真不知道有什麽果實能把別人送到未來去,畢竟光月時是從八百多年前穿越來的,她沒死的情況下,就代表著這八百年來,時時果實從未再次出現過,沒人知道這顆果實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這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吧,兄長,伱給我一個答覆吧,到底是否要去勸勸傳次郎他們?”
菊之丞問道。
“容我想想吧,阿菊,容我想想,只不過你也不要和百獸起衝突,至少在百獸做出什麽事情之前不要,真有什麽事,記得來找我,百獸肯定不會阻攔你的,或者你乾脆留在這裡吧,在白胡子老爹的船上,你會更安全。”以藏沉聲說道。
“也請容我想想吧,兄長。”菊之丞也如此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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