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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面板:從弓術開始獵日巡天》334~335
第334章 靖亂會開啓,一箭斬殺先天
嘩啦啦!
在營地另外一側,一道大門被猛然推開,露出了一條足以容納兩駕車馬并行的大道。
大道兩側有懸崖峭壁高高聳立,一直延伸到極遠處。

兩位身着鐵甲的士卒,穩穩擡着一隻大香爐站在了大門一側。

咚的一聲沉悶巨響,大香爐落地激動起層層灰塵。

香爐之上,插在一根筆直挺拔,差不多有一人之高的巨香。

營地内的衆人目睹此景,臉上充滿了困惑與不解,面面相觑。

就在這時,懸浮在半空中大能輕描淡寫地一指點出。

一股熾熱至極的氣息猛然爆發,如流星劃過夜空,精準無誤地點燃了那根巨香。

火焰騰躍,緩緩吞噬着每一寸香體,濃烈的香氣開始在營地之中彌漫開來。

“靖亂會,正式開啓!”驟然間,一道雄渾的聲音宛如雷鳴般在天際回蕩:“即刻離營,一炷香燃盡之時,若仍有人滞留此地,格殺勿論!”

此言一出,瞬間打破營地中的壓抑氛圍。

“快看,那香。”

人群之中爆發出一陣陣驚呼與慌亂,他們驚訝地發現,那巨香燃燒的速度竟快得驚人。

誰也不知道這一株香能燒多久。

于是,營地之内沸騰如潮,人影攢動。

好似如萬鳥齊飛一般,每一個人都施展出渾身解數,騰空而起,争先恐後地湧入那條峽谷大道中,企圖在這場試煉中搶占先機。

“大家不要慌亂,與我們一同前行。路的另外一頭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樣,在一起才安全。”郡丞窦文熹高聲呼喊道。

永州衆人精神一肅,忙相互聚攏在一起,朝前推進。

有人不甘心,想要騰空而起,借地形之利盡快穿過峽谷。

然而他們才騰空而上就被道道勁氣擊中,不斷吐血,落入人群中生死不知。

“該死的賤婢們,是誰允許你們走在我等的前頭?”

王家侍衛擡着一頂轎子,他們虛空中踏步而行,見有人走在他們的前頭,擋住了他們的道,很是不滿,對這些不識禮數的賤皮子施加以顔色,目空一切。

僅此一事,從營地中沖出來的衆人都是心頭一凜,再也不敢胡亂向前沖,各自抱團。

“你們跟緊我,走。”

沈青的語氣很輕,好像是并沒有任何的膽怯,帶有幾分坦然和自信。

他沒有太過猶豫,緊随永州衆人,化作一道流光,彙入這股洶湧的人流之中。

在他身後的邵紅淩三人忙着跟上。

隻是三人剛走幾步沒有多遠,他們意外的發現有三道赤金色的光華如絲綢一般一縷縷朝着他們纏繞而來,讓他們身形一松,速度提升了數倍不止。

這是沈青在用自己的修爲在助他們逃離。

三人的臉上都是一喜。

時間一點點過去,放在營地門口中的巨香也終于燃燒殆盡。

此時營地之中已是空無一人,隻留下一片空曠與寂靜。

懸浮于半空中的中年男子眼睛一瞥,朝着身下掃了一眼,見時候差不多了。

他猛然一拳揮出,拳風如龍,竟在虛空中砸出一道道宛如鏡面破碎般的裂紋,轟鳴聲震耳欲聾,天地爲之色變。

緊接着,大峽谷兩側的山體仿佛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的沖擊,轟然崩塌。

巨石滾滾,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嗡!
山體倒塌的下一刻,一道璀璨奪目的金色屏障,沿着山脈之巅拔地而起,直插雲霄,将衆人的退路徹底封鎖。

衆人回首,隻見身後已經沒有辦法再回頭,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緊迫感與危機感。

所有人意識到真正的厮殺要開始了。

沈青随着永州一行人快步沖出幽深的峽谷,周遭景色豁然開朗。

不知爲何,出于本能他心中生出幾分警覺,不由自主地放緩了步伐,朝前看去。

通道的盡頭是一片丘陵地點,小塊的平原與高矮不一的山坡連在一起,此起彼伏,一直延伸到了極遠的盡頭。

而在前方的空曠之地,赫然橫亘着一支氣勢洶洶的武師,将他們的去路牢牢封鎖。

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薛白和他的侍衛們。

陽光斜照,在對方腰上出鞘的兵器折射出森然寒光。

沈青心裏面也清楚,這次靖亂會雖然說隻涉及一城之地,但誰也不知道後面牽扯進來的區域到底會有多大。

一旦人群深入的話,那麽接下來因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四散,他們很難将永州的這些人聚攏在一起。

薛白顯然是洞悉了這一點,所以趁着人數整齊,選擇在此刻發難。

在周圍旁觀者的衆多武師,他們臉上或明或暗地浮現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有人替他們擋住了一個世家的力量,對他們而言乃是一大好事,可以減輕不少壓力,趁機遠離危險和是非。

薛家的大少爺薛白從轎中走出,看向了永州衆人,曬然一笑。

他直視郡丞窦文熹與郡監晏虛受兩人,不容置疑的問道:“窦大人,晏大人,關于我的提議,你們二人考慮得如何了?我的時間現在可是緊迫的很。”

眼下永州沒有郡守,品秩最高的便是兩人。

在薛白看來,這兩人應該是說得上話的,其他人應該是以其爲首。

窦文熹身形挺拔,眉宇間正氣凜然道:“薛少爺,此事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要殺要剮,你就大膽的來吧。”

晏虛受亦是義憤填膺,附和道:“不錯,我們就算死也不會做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

“咦?”

望着兩人憤慨的模樣,薛白面色一怔。

事情的發展跟他預料中有些不同,他沒有想到郡丞窦文熹與郡監晏虛受兩人竟然這麽有骨氣,大大出乎他的預料。

如此的話那就隻能廢一些手腳,去處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

這讓他莫名有些惱火,心生不滿。

就在這時,人群中一陣騷動,一名身着灰色短打的男子站了出來。

他鼓起勇氣大聲喊道:“二位大人,不可。請恕在下直言,你們若非要保下沈青,那麽置其他城兄弟們于何地?他們找你來就是爲了一份安全,若你這都不能保證的話,那他們又何必與我等一道共度時艱?”

郡丞窦文熹與郡監晏虛受兩人露出“爲難”之色:“你們都是這般想的?”

“正是,望大人不要走上歧途,爲了一人而至我等于危難之中。”

“兩位大人,我等還是趕緊如薛家大少爺所言,與沈青劃清界限。隻要薛大少爺能網開一面,放過我等。衆人也都多了一分活命的機會,我們爲什麽要跟沈青同生共死?”

一個個武師站出“勸谏”,讓窦文熹與晏虛受兩人更加“爲難”。

窦文熹見“大勢不可違”,他頓了頓,最終狠下心來說道:“民意難爲,民意難爲啊。眼前的局勢已非我等所能扭轉,爲了更多人的安危,我們也不得不做出妥協了。沈大人,我等就對不住了。”
他一擡頭,看向的薛白,聲音沉重、痛苦地說道:“事已至此,我等雖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爲大局着想。薛大少爺,我二人願與沈青劃清界限,隻盼你能信守承諾,放爲你們一條生路。”

直到此刻,薛白才終于搞清楚了窦文熹與晏虛受兩人玩的是什麽把戲。

不愧是官場老油條,一唱一和之間,竟然将自己抖了一個幹淨。

同時,也讓他原本準備的離間法子效果毀去了大半。

在他的設想中,如果窦文熹與晏虛受等永州衆人确信放棄沈青,那麽隻需要他略微點撥幾句,那麽永州這些人也好,其他新加入永州這邊的武師也好,必定也會離心離德。

試想一下,沈青這樣的高手窦文熹與晏虛受兩人都願放棄,其他人扪心自問的話,怕是也不敢拍着胸脯說他們不被窦文熹與晏虛受兩人抛棄?

僅憑這一點就讓這些人淪爲一盤散沙。

隻是沒想到,窦文熹、晏虛受兩人和永州其他人一唱一和間,将他這點計謀化解。

爲了其他人的安危,迫于無奈之下,不得不放棄沈青,這完全是兩碼事了。

但聊勝于無,解決掉沈青也不差。

薛白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他緩緩點頭說道:“本少爺,自會信守諾言。隻要爾等不與沈青爲伍,本少爺自會保你們周全。”

“那就好。”

窦文熹與晏虛受兩人看向沈青說道:“沈大人對不起了,我們也不想這樣,隻能犧牲你保全大家了。”

身處于衆人當中的沈青被窦文熹與晏虛受兩人拙劣的演技給逗笑了。

那點小把戲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也好。

現在沒有了這群負擔,他也放開手腳大鬧一場了。

沈青笑了笑說道:“道不同不相爲謀。大人這般選的話我自然沒什麽意見,你們開心就好。”

說着,沈青默默取下了自己背上的寶弓。

窦文熹與晏虛受等永州衆人見沈青如此冷靜,無不詫異。

他們隻覺得沈青有點太過托大了。

薛家足有的六大先天武師,豈是他一人所能對抗的?

邵紅淩三人相視一眼,紛紛拔出刀劍護在了沈青的一側。

“大人……”

薛白上下掃了一眼沈青,見他面不改色,拊掌道:“沈總差果然是名不虛傳,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反響。”

“我也沒想到薛家人這麽會離間的把戲,今日我也算是見識到了。”說着,沈青持弓而起笑道。

薛白手上的動作一停,對沈青那持弓的模樣嗤之以鼻:“送沈大人上路吧,給他一個體面。”

“是,大少爺。”

薛家的衆多侍衛當中,有一個中年武師走了出來,自報名号道:“在下觀滄海,特來取沈大人項上人頭。可能會有點疼,還望沈大人海涵。”

言罷,他周身驟然綻放出絢爛光彩,如天際初現的曙光,炫目不已。

緊接着,他袖袍一揮,一抹翠綠如翡翠般的寶劍從他袖中破空而出,被他一把抓在手中。

他縱身一躍,駕馭狂風朝着沈青呼嘯而去。

陣陣先天強者獨有的磅礴威壓擴散出來,朝着四周滾滾而下。

四周觀戰者無不瞠目結舌。

窦文熹和晏虛受等永州之人覺得沈青此番怕是難逃一死。

這個觀滄海的修爲遠不止先天境那麽簡單,搞不好已經先天境圓滿,即将踏入靈虛境的可能。

薛家的底蘊竟是如此之強,令他們心悸。

然而面對觀滄海這可怕的威勢,沈青卻隻是淡然一笑,沒有絲毫的慌亂。

說到底還是先天境而已,與靈虛境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沈青雙臂舒展如猿猴攀枝,體内靈力洶湧澎湃,天弓法破限技【射日】之法被激發至極緻。

霎那間,寶弓璀璨,如遠古神祇覺醒一般。

随着沈青一點點拉開弓弦,周邊的天地靈氣不斷朝着他彙聚,一點點凝聚成一支赤金色的箭矢,光彩奪目。

“殺!”

沈青低喝一聲,手指輕輕一松。

赤金色光芒的箭矢帶着不可一世的威勢離弦而出,呼嘯着向觀滄海疾射而去。

關滄海臉上駭然,表情凝滞。

他全身像是被一股強大的氣機所鎖定,動彈不得,眼睜睜看着那道金光之箭距離他越來越近。

直至到最後一顆,光芒大盛,将他徹底吞沒。

轟!
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從半空中炸響。

寶劍是折斷。

箭矢繼而餘力不減,直接貫穿了關滄海的胸膛,在他的胸口處轟然炸開。

剛才還活生生的一個人,碎成了一片片,屍骨無存。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這一箭颠覆了他們所有人的認知和判斷。

天底下什麽時候有了這麽可怕的弓箭之道,竟然一箭就能射死一個先天。

所有人都無法想象。

沈青持弓而立道:“真是弱啊,我還以爲多大的能耐,沒想到連我一箭的力量都扛不住,還說要取我項上人頭,真是大言不慚。”

薛白慌了,被沈青的氣魄所攝:“你……怎麽可能?”

“才射殺你一個侍衛你可能有點不習慣。沒關系,我現在多射死幾人,你就習慣了。”

沈青騰空而起,腳踩清風,鲸吞訣被他催動,周身靈氣狂湧,化作一道道靈氣旋渦浮現在他身前。

“這靈力……是靈虛境的修爲!”有人大叫着。

(本章完)

第335章 殺!薛家的少爺死啦!
“怎麽可能!”

郡丞窦文熹與郡監晏虛受兩人見到這一幕,大腦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

在他們印象中,沈青才突破先天沒多久啊。

爲什麽會這麽短的時間又再次突破?
要知道,一般的武師想要從先天境突破靈虛境少說也要十年半載的功夫,就是天資極爲出衆的世家子弟,從小在藥罐中長大,想要突破靈虛境也是異常困難。

他們在諸多外力的輔助下,少說也要兩三年的時間。

這還是出身極爲優越且天賦了得的大族子弟才能有的待遇。

而沈青這人有什麽?
一年之前他還是個小小的差司啊。

就是在他們面前都是個根本不夠看的存在。

這麽短的時間就做到這種程度,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僅他們,就連薛白也被眼前突然的變故所驚。

他看向懸浮在虛空中的沈青,對上了一雙如野獸一般的眼睛,讓他心中警鈴大作,全身毫毛紛紛倒立。

濃烈的殺氣蔓延,讓此方天地的溫度陡然下降了很多度,好似冬日突然降臨。

眼下的種種,讓薛白察覺到極大危機,他厲聲大喝道:“殺了他,快,殺了他!”

奉命在他身邊的侍衛們看向沈青,内心都不禁一沉。

在他們眼裏,此次靖亂會中的世家子護衛才是他們最大的對手,想要建功立業,封妻蔭子,隻要打敗那些世家子就可以。

萬萬沒有想到,靖亂會方一開始,那些世家子還沒遇到,他們就踢到了硬闆。

沈青的出現徹底打亂了他們的原來對靖亂會的設想和計劃。

“還愣着幹嘛?給我殺啊!難道要等我爹過來,擰下你們的腦袋,你們才能清醒嗎?”

這些侍衛們臉色一橫,在薛白的咆哮下、催促下,聯手向沈青的方向激射而去。

他們不敢大意,紛紛拿出了自己壓箱底的本事。

天空中霎時間出現了五彩缤紛的色彩,令人目接不暇。

先天境的氣息不斷從空中激蕩。

沈青臉上露出淡然的笑容,沒有任何的膽怯之意,他雙手持寶弓,将其拉至滿月之态。

霎時之間,一抹璀璨奪目的光柱在他指尖躍然而出,凝聚成一支無與倫比的箭矢。

周身無數的靈氣朝其彙集光芒大盛,好似天地間所有的光芒都被盡數收束在此,天地黯然失色。

見時機已至,沈青眼神一凜,猛然間松開緊握的手指。

凝聚了天地衆多靈氣的箭矢被弓弦崩射而出,帶着毀天滅地之勢瞬息萬裏,朝着沖來的五位先天武師迎面落下。

狂風呼嘯。

薛白的侍衛們倉促間張開防禦光盾,企圖抵擋這驚世一箭。

然而那光盾在這道箭矢的轟擊下,如同脆弱的泡沫般瞬間瓦解,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噗嗤……”

一聲清晰的輕響聲出現。

光芒箭矢穿透光盾之後餘勢未減,穿透最前方武師的胸膛。

熾熱的氣息在他體内肆掠。

下一刻,這位在外面不可一世的先天武師,痛苦地大吼着。

光箭爆開,武師整個身軀徹底淹沒于璀璨的光芒之中。

剩餘的武師察覺到了沈青那一箭中蘊含的強大威能,各自反應過來調頭喊道:“快跑,我等不是其對手。”

“哼!現在想跑是不是太晚了點?”

沈青冷哼一聲,動作沒有絲毫停滞,再一次拉開了寶弓,弓射如連珠。

“咻咻咻!”

憑借靈力凝聚的箭矢接連不斷地自弓弦上激射而出,化作漫天箭雨,每一箭都蘊含着足以撼動山河的恐怖力量。

那些試圖遠離的侍衛們,在這密集的箭矢風暴下,根本無從躲避。

四人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洞穿要害,身體爆發出絢爛的血花,随後無力地倒下,徹底失去了生機。

現場寂靜無聲。

所有人都怔怔地望着沈青,嘴巴微張。

尤其是永州的那些人,仿佛又看到了過去,沈青斬殺妖魔那不可一世的模樣。

“大少爺,我們快走。”

地面上的薛白此時此刻臉色蒼白如紙。

他帶來了六位先天武師,隻不過一個照面就被殺了五人。

身邊僅剩下一位護衛了。

完了!

薛白清楚他的靖亂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不僅如此,還惹上了一尊殺神,有了性命之危。

他不敢久留,一咬牙調頭便走。

僅剩下的一位先天武師催動全身靈力,道道霞光不斷從他周身狂湧而出,裹挾着薛白朝前狂奔。

“之前說好了,要替你弟弟報仇呢!走什麽走?”

沈青催動大虛術,一腳橫跨便走出百米遠。

隻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他就追至薛白的身後。

“留下來吧!”

沈青右手上金光璀璨變得虛幻無比,一手探出,使出了大虛手。

遠處的虛空之中一雙金色大手憑空出現,一把将薛白等人抓在了手心。

侍衛神情駭然,拼盡全力抵擋。

他體内的靈力運轉,轟隆作響,好似有一條大河在奔騰。

“啊!”

侍衛大叫着,全身發光。

大虛手表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紋,直到最後在轟然間炸炸裂。

他帶着薛白從地中掙脫。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高興,一道赤金色的箭矢已經激射在他的身前,精準無誤的洞穿了他的眉心,泯滅掉了他的生機。

他的身子頓時像是失去了支撐,連帶着薛白無力地從半空中掉落。

薛白本不過于玉絡境的修爲,連“丹嬰”都未曾凝練,根本做不到禦風而行。

但到底是出生于世家,他的肉身基礎打熬得非常好,哪怕如此高度摔落在地上也沒有受到任何傷。

隻見他狼狽的爬起,顧不得其他,直接在山林中亡命狂奔。

可惜這注定是一場徒勞。
沈青放開神識鎖定在了薛白的身上,他朝前橫跨而去,直接落在了薛白的面前,擋去了他的退路。

沈青上下掃了他一眼說道:“跑什麽?不想爲你弟弟報仇了嗎?”

薛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是我亂說的。我弟怎麽會是大人你殺的。”

沈青咧嘴道:“其實,你說的沒錯,你弟弟還真是我殺的。”

薛白表情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一時間他喉嚨發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算了,跟你多說無異。反正如今靖亂會中,百無禁忌,以你的腦子想必也活不過三天。正所謂早死早超生,晚死不如早死。我這人向來喜歡樂于助人,今天就幫你一把,早送你上西天。”

說完,沈青擡起一根手指,凝聚氣機,化作一道淩厲的光華射向了薛白的額頭。

“不……我爹在此……你……”

薛白大叫着,想要反抗躲避。

但是這麽短的距離,以他那點修爲,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噗嗤一聲悶響。

赤金色的光華從薛白的後腦爆開,無數紅白之物從中爆裂出來,噴灑一地,死的不能再死。

咚的一聲。

薛白的屍體向後直直地倒了下去。

沈青無悲無喜,他掏出自己的記功石,發現無形之中,一道淡淡的血色光芒籠罩在記功石的周圍。

這是先前所沒有的。

果然殺人就算記功了啊。

沈青端詳了一會兒沒有發現其中的竅門,将記功石收回囊中,視線落在薛宴等人身上。

他快速得在薛白和其護衛身上搜刮了一番後,化作一道虹光快速踏闆而去。

當他再回到原來的聚集之地,沈青忽然發現這裏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邵紅淩等人上前,眼中閃過一絲絲驚喜,她小心翼翼地問道:“沈大人,他們……”

“顯而易見。”沈青很是直接幹脆地回答道:“都死了。”

“啊……”

邵紅淩身後的阿大和小瞞兩人發出驚呼。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靖亂會才一開始,一個世家子就這麽稀裏糊塗的死了。

眼前這位大人也實在太猛了吧。

沈青渾不在意地說道:“殺幾個人而已,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是人總是會死的。”

阿大眼神示意了身後永州衆人說道:“方才那邊人過來,想要道歉,沈大人你看……”

“道什麽歉?”

“方才他們要與大人你劃清界限,他們想要因這事想要跟大人您道歉。”

“哦。”沈青搖頭道:“告訴他們不必了,我根本就沒放心上。”

“大人你這是要接納他們?”

“當然不是。”沈青看了阿大和小瞞一眼說道:“我的意思是,從頭至尾我壓根就沒把他們放心上。他們死活都與我無關,走吧!”

沈青轉身剛走,郡丞窦文熹與郡監晏虛受兩人帶着永州衆人連忙小跑了過來,一邊小跑着,一邊喊道:“沈大人,沈大人。”

他們攔在了沈青的身前。

沈青腳步一頓,淡然道:“兩位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郡丞窦文熹雙手抱拳,極爲客氣地說道:“沈大人,你看如今薛家的人盡數已死,沒有人再從中挑撥,不如沈大人還是歸隊,我等好一起同心協力度過這靖亂會?人多一點總是勝算大一些不是?”

邵紅淩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她上前冷笑道:“你們還真是好意思說得出口啊。一開始要與沈大人分清界限的是你們,現在厚着臉皮求沈大人回歸的又是你們?搞半天,你把沈大人當下人揮之則來,呼之則去?真是可笑。好事歹事都讓你們給做盡了啊。”

在沈青幾乎以碾壓之态斬殺薛家衆人後,這些人見有了好處,便開始趨炎附勢,其前倨後恭的态度令她作嘔。

“我等也沒辦法,畢竟民意難爲。”郡監晏虛受連忙說道:“況且我等也沒有做出爲難沈大人的事,沈大人最後還不是這麽順利地斬殺的薛家人嘛。”

“那這樣說的話,被你們抛棄劃清界限,沈大人豈不是要感激你們了?”邵紅淩瞪着一雙大眼道:“說實話,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晏虛受臉色一紅,憋着臉說不出話來。

沈青淡淡說道:“沈某還是比較喜歡清淨一點。看在同僚一場的份上,我也不爲難你們,你們好自爲之吧。”

晏虛受和窦文熹兩人見沈青的态度這麽堅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頓時焉了,萎靡不振地回到了隊伍當中。

當兩人一返回,立刻有中年人站出來說道:“怎麽說?他答應了沒有?”

晏虛受搖了搖頭。

有人懊惱道:“唉……我們不該那麽沖動的。”

“誰能想到他這麽深藏不露,這麽短的時間修爲又突破,達到這般境界?”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先離開這邊再說吧。”晏虛受說道:“我看要不了多久,督戰隊估計就會進場,此地也不宜留。”

“還有督戰隊?”

晏虛受解釋道:“如果隻是一般靖亂會的話,我等隻管厮殺就行,無需像這般分了諸多路線。今年這次靖亂會是以平叛爲準,按照規矩就會有督戰隊進場督促我等與黃天教交戰。說白了,眼下我們與進入戰場的士卒無異,隻不過是沒有軍隊約束而已。”

“等督戰隊來了,不說性命之虞,但肯定不會好受。你看那些世家子的隊伍已經早早散去了。”

“還有這樣的一回事?”

其他人擡眼看去,果真如此。

“這一次隻有斬殺足夠多的黃天教逆賊,功勞戰績才會名列前茅,他們都是人精,消息靈通的很。”

“趕緊走吧。”

晏虛受等人看了眼正在摸屍的沈青等人,心裏不是個滋味。

他們都知道自己錯過了一條大腿。

“他們走了。”小瞞開口說道。

“嗯。”沈青将薛家所有的戰利品都聚攏在了一起,裏面願力珠、丹藥等物衆多。

他将這些東西打包在一起,做成一個包裹丢給了邵紅淩。回頭說道:“我們也走吧。”

“去哪邊?”

“随便選擇哪一條都一樣。”

沈青仔細回憶地圖冊中的内容,發現每一條路線都有世家子從中選擇,也就是說不管他們怎麽選,都會與其他世家子相遇,不可避免。

“走。”

沈青大手一揮,帶着邵紅淩三人迅速離去,朝着身前的丘陵沖去。

就在他們走了之後,那些沒有根基的小武師,三三兩兩的朝着沈青的方向跟了上去,顯然也是想要去投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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