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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提燈人》第263章 誰敢
  第263章 誰敢
  “我們離開了二皇子的庇護隨時都會被襲擊。”淳玉露臉上浮現擔憂,眸中一點桃花微微閃爍。

“誰敢來?”

陳寧安冷笑,兩人在空中穿行,長劍,鐵釘,牙匕環繞周圍。

提燈人們早就注意到他了,嬴白京沒有隱藏的打算,還有不少藏衛都沒有出動。

但他不敢再出動了。

所以,當兩人離開遠安王府的時候已經被許多人發現。

“禦使大夫。”

淳玉露幫陳寧安分析:“他們沒料到我真的會離開,現在礙於主人的實力不敢動手,選擇暫時離開。”

“可他們離開並不是退縮,而是回去找人,很快就會來襲。”

她表示:“主人您可以把我放下來,我大不了一死罷了。”

“你是本尊的人,當本尊的面殺你,我陳寧安的面子往哪裡擱?”

陳寧安目視前方頭也不回,周身有一股奇特的氣質散發。

他脊背直如天柱:“禦使大夫?不知道他的腦袋是不是鐵做的,比正常人難砍。”

大逆不道的話,別人會笑掉大牙,淳玉露卻信了。

她盯著陳寧安的背影,心緒不斷翻湧,可惜自己配不上。

“來了。”

正在前進的陳寧安速度放緩。

遠方一片煙霧繚繞,煙霧裡有十八個死人抬著轎子,在空中像是踩著水流飄來。

速度不快,陳寧安此時如果提速完全可以越過。

但他不願意,關於提燈的一切,是劫難,但更是機緣。

第十二片鉛花遲遲不開,地花也就無法綻放,陳寧安需要很多噩夢。

無窮無盡的噩夢!
那轎子,在望氣術下本來就是噩夢,呈現深藍如墨色,並不是轎子當中有什麽東西。

“噌!”

寶劍最先從他身邊飛出,炸眼部便掠過了轎子及十八個死人。

死人們被切割了上百回,化為碎片散落一地,只聽劃拉一聲,轎子也跟著落地了。

它從高空墜落,也像是在水中一樣飄飄搖搖,陳寧安再抬手,寶劍再切。

轎子嘩啦作響,噩夢力量被切割,陳寧安再抬手,不給任何機會落下雷符。

“轟!”

可怕的雷霆足以摧毀大樓,讓轎子徹底被鎮壓。

“來吧。”

陳寧安俯身下衝,脊背中骨骼劈啪作響,眉心十一片鉛花蓄勢待發,撕開血肉。

“轟!”

猛烈的撞擊,這轎子終於碎裂,噩夢力量被衝散。

陳寧安終於有了正面碾壓噩夢源頭級別的實力。

他不覺得這些,只是把轎子裡的噩夢物質瘋狂往嘴裡塞,塞得越多,鉛花就越顯露,第十二片鉛花終於出現了一個輪廓。

下方,一人面色難看,這轎子是他引來的,用來對付陳寧安,順便關押淳玉露獻給禦使大夫。

但是,陳寧安居然直接打碎了這噩夢級別的轎子,還以身體徹底佔據這股噩夢力量。

“失敗了。”

他臉色難看,噩夢力量本來就很難得,源頭級別的噩夢力量更是天價,他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心血。

“陳寧安,我記住你了!”

這人發誓要其付出代價!

然而,遠方的陳寧安往這邊看了一眼,有把長劍破空而來。

“唰!”

好大的頭顱落地,劍身雪白不染絲毫,回到陳寧安身邊漂浮。

對他出手的,哪有能活下來?

這一手,好像嚇住了某些人,噩夢源頭級別的轎子直接就撕碎了?

“我就知道他能從二皇子遠安王的府邸裡出來肯定是有東西的!”

有人歎息:“看來抓淳王府嫡孫女獻給禦使大夫的謀劃得擱置了。”

和禦使大夫聯系上固然重要,可要是因此得罪一個能夠解決噩夢源頭級別的存在,更危險。

這個世界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一時間,新秦帝都的提燈世界顯得分外安靜。

淳玉露不懂,為什麽他們不繼續來殺自己了?
“很簡單,因為他們怕了。”

陳寧安淡然道:“凡人始終是凡人,當敵人弱的時候就會放肆的打壓,踩踏。”

“但當敵人比他強,他就會戰戰兢兢而惶恐,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這個比他強的人除掉。”

說道這裡,陳寧安嗤笑,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人,“可如果敵人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強得太多,他們就會開始低頭,認慫,甚至主動的拉近與敵人的關系,試圖讓自己過得安全。”

陳寧安現在,就比他們強多了。

新流再如何開發也是依據噩夢本源的力量,而不是本源自身。

淳王府的甲衛也是這樣,二皇子府邸當中的藏衛亦同。

八皇子嬴穹宇手持噩夢骨源,便能讓別人忌憚,秦帝改觀。

而嬴武衣有賜予的白嶽,就能司掌東海白嶽軍,這都證明了噩夢本源級別的可怕。

新秦看似強大,歷史悠久,但噩夢本源的級別,已經很高了。

鮮有能超越的。

所以,那些人害怕了,禦使大夫也不得不思考如何與陳寧安相處。

他看著腳下的帝都,燈光大樓,高塔,忙碌的人們如螞蟻一般來來往往,進進出出。

“螻蟻。”

他嘴裡說著,天下都是螻蟻,而現在的自己,也不過是一隻大一點的螻蟻而已。

即便這樣他這大一點的螻蟻也能夠作威作福了。

淳玉露一言不發,最後隨著陳寧安來到嬴武衣府邸,在這裡也沒有人敢進來。

被發現,便是死罪!在帝都身份就是一切,這些人又開始圍繞在府邸之外了,目光裡帶著任務與探究。

陳寧安拿出一張雷符,對淳玉露道:“伱試試能不能把這符篆畫出來。”

之前有了紙人符的經驗,淳玉露對於畫符有一定的基礎,這裡不缺紙筆。

她拿起之後嘗試,歪歪扭扭,第一張符篆是失敗的。

這很正常,陳寧安也不急,在叮囑注意事項之後他離開了這裡。

死弗燈境要出來了,不需要再拖,淳王府原址的地方已經隨處可見提著手提箱的人。

“這死弗燈境還沒有出現不會是被耍了吧?”

陳青峰嘴裡不由嘀咕,但他不敢說出來,畢竟號召他們的是豐教授。

這位沒有耍人的惡趣味,可能是出現了什麽變故。

這很正常,提燈世界的一切本來就充斥著不確定性,這不稀奇。

新秦能夠在這種夾縫當中生存下來,還能過得這麽好,其實很了不起。

嗯,上位者的了不起。

於秉山拿起汽水喝了一口,感受著二氧化碳在嘴裡爆炸,他看了眼淳王府,只有惋惜。

“你們看。”

忽然,有人發現虛空當中有一張黃紙飛來。

那黃紙不過巴掌大小,上面刻畫一些看不懂的紋路。

這是什麽?
“有些眼熟。”

一些老一輩的提燈人皺起眉頭,總覺得在哪裡看到過,但是太久遠了記不清楚。“嗡!”

符篆燃燒,火焰裡,一座黑斑點點的燈境,就這樣顯化了出來。

“死弗燈境!”

有人豁然睜眼,死弗燈境特有的象征。

黑色燭火,昏黃如末日的天空一座座寺廟建築擁簇在一起扎堆。

“終於出來了!”

於秉山拿起新流的手提箱,微微動手,一層鎧甲便從手提箱裡蔓延到了他身上。

噩夢的力量蔓延,此人一腳進入了燈籠世界。

在燈籠世界裡看死弗燈境,又是不同尋常!

只見淳王府為分界線,一片無邊無際的寺廟國度呈現在大家的眼前。

到處都是點燃的蠟燭,像是祭祀佛像又像是在祭奠佛像。

這個世界,哪裡都是死了的,燈境也是如此。

“於哥等我啊。”陳青峰隨後趕來,他身後是一個又一個的新流持有者,看起來頗為壯觀。

“我先來給老弟你探個底。”於秉山哈哈一笑,余光瞟到了什麽。

他細細看去又什麽都沒有。

“怎麽了?”陳青峰發現他的不正常問道:“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好像看到一個人在燈境裡面,也許是看花了,也許是比我們先進去的新流吧。”

他移開話題說著:“我們一起進入其中吧,這死弗燈境來歷不簡單,其中也許有不少好東西。”

每一座燈境都很危險。

然而,每一座燈境裡面也有很多好東西。

這死弗燈境,是從千年前就存在的,中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直被封禁。

百年前出現過一次,因為那個守夜人,後來又莫名其妙再次被封禁。

不過,那段時間的災難太多了,死弗燈境雖然可怕也被掩蓋在其中。

“之前淳王府引出其中一尊寺廟裡的石像,那石像也是本源噩夢級別,我們得小心一點。”

有新流持有者的交流聲音響起,兩人順眼望去,是太尉的人。

他們說得不錯來這死弗燈境,要小心。

“兩位,帶我一個如何?”

忽然,陳青峰和於秉山身後有聲音響起,很年輕。

他們身上的噩夢力量頓時蔓延,看似在聊天,實際上警惕心旺盛到了極致。

“別緊張。”

那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也才二十來歲,只是太過於陰鬱了,臉上全是蒼白。

“兄弟,你怎麽玩成這樣?”

陳青峰砸吧嘴:“你要是不說話,我們還以為是燈境裡面的怪物呢。”

“誰不是怪物呢?”那人反問一句,給自己帶上一幅面具。

說來奇怪,面具帶上之後兩人就忘記了陳寧安長什麽模樣。

他們本就沒有見過陳寧安的模樣,是噩夢力量在影響。

“一起吧,多個人多個伴,遇到危險也能互相照應。”

於秉山說著:“我們趕緊進入燈境,不然好東西都被別人拿走了。”

他在前面帶頭,小心翼翼避開空中燃燒的黑火蠟燭。

這些燭火是燈境的特征,看似無害。

但是,經驗告訴他們,任何看似無害的東西都十分可怕。

“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

模模糊糊無窮無盡的聲音出現了,從四面八方進入人的耳朵,三人率先來到一座白瓦牆的寺廟外面。

上面有三個字《西林寺》

“小心點。”

於秉山說著,抬手推開了大門。

陳寧安注意到,他推門時手上有噩夢力量浮動,並不是草率。

他舔舐嘴角,真美味。

進去之後就是一個院子,院子裡能夠看到一些古時候的水缸,腐爛的木桶,木人樁等等。

這些東西在黑色的燭火之下已經被燒穿了,沒有什麽用。

“這水缸不錯。”

陳青峰端詳水缸:“只是上面被燒壞了而已,還能裝水。”

實際上水缸裡面本來就是有水的,他湊近去看,水中倒影天空也倒影出了他的身影。

忽然,水中的他頭髮掉落,變成了一個僧侶,對著他露齒笑。

滿口的牙齒猩紅,惟妙惟肖!

“什麽東西?”

陳青峰手臂化為利爪,直接刺入水缸裡。

“呼啦。”

水聲響起,再也沒有了其他動靜。

“老弟!”

於秉山低呼一聲,然後隔著很遠的距離對水缸展開襲擊!

他身上噩夢力量變成一把剪刀,對著水缸剪下。

水缸“哢嚓”一聲就碎裂了,並沒有任何的阻礙,不像是噩夢物品。

水流散開,陳寧安眼中恍然:“這水缸不是噩夢,其中的水才是。”

院子內一片荒蕪,死弗燈境裡沒有雨,這水缸裡的水卻一直不少。

而水灑出來之後並沒有陳青峰的身影,只有倒影著兩人的水漬。

“有趣。”陳寧安聽到了水花聲,視線轉動自己已經出現在一間寺廟內。

白瓦牆整潔,鼻尖有青草的氣息,耳邊還能聽到誦經的聲音。

“你醒了。”

慈祥聲從耳畔響起,他掙扎著起身,發現自己頭髮已經沒有了,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沙彌。

“苦了你了,孩子。”

老和尚摸著他的頭歎息:“寺裡最後一口糧食也沒有了,接下來,我們誦經念佛,早登極樂。”

老和尚說完,陳寧安頓時感覺自己渾身虛弱,一點力氣也沒有。

“老東西,少給我裝蒜,這是哪裡?”

他口中冷哼一聲,並不打算跟著劇情走。

“孩子,你著相了。”

老和尚並沒有動怒,而是微笑看他:“三花聚頂,你最後一片鉛花不想開嗎?”

陳寧安聞言心中警惕提起,他怎麽知道?

“想開,就跟著時間走。”

老和尚說完,對陳寧安再次歎息重複:

“最後一口糧食已經沒有了,接下來我們誦經念佛,早登極樂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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