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坊已經正常運作,長孫凜算了算也該是歸家之時,畢竟單憐卿肚子裡的孩子也快呱呱落地。只是崔隱娘與他雖是親密無間,既又不好意思跟隨他回家,又不好意思開口不讓他回長安,分別在即,所以對他更是癡纏。
在長孫凜的指點下,鐵匠們鑄造出了有史以來的第一個切削車床。這個車床不僅可以切削螺紋痕跡,且其螺紋清晰、同心度較高,起刀、落刀點十分明顯。還采用了焊接、切削、拋光、鉚、鍍、刻鑿等工藝。金屬製品的加工方法已相當精密,每件製品除了鑄造、鍛造之外,還采用手工打製、加工磨製並鍍金、嵌銀等。
張水便是利用這個車床鑄造出了更為精致的螺旋彈簧和金屬齒輪,這兩樣東西的問世就意味著可以長孫凜見材料基本備齊,他也就每日扎在火藥坊的鑄造處,終日和工匠們混在一起。
“你到哪裡去了?”
崔隱娘轉了一圈後,終於在書齋裡找到了長孫凜,見他半倚在案台上滿頭大汗淋漓,便掏出絹帕溫柔地為他擦汗。長孫凜站了起來,他身後的案台上放著一個被黑布蒙著的物體。
“咦,這是什麽呢?”崔隱娘好奇地問道,見長孫凜示意讓她揭開黑布,便伸手一扯,不禁驚喜地望著長孫凜,驚聲叫道:“好漂亮哦,這是什麽?”
案台上放著一個雕刻工藝精美的木雕品,主體是一個棕色的小木屋,門前有精致的小馬車,栩栩如生地賣貨郎。有拾級而上的階梯。屋頂和閣樓是長孫凜讓技藝精湛的木匠手工製作的,屋板通過手工一片片疊層拚鑲而成,窗邊懸掛的白色帷簾清晰可見。而這小木屋的正中是一個圓盤,上面安放著兩根長針,有點像是日晷。
“上回你索要吊鈴沒給,這個算是補償你地。”長孫凜笑著說道。他把這個木雕品提了起來,下面有兩根用鏈條吊著的小圓棒正晃動不停。他拉一下鏈條使小圓棒提升到最高處,然後撥弄了一下指針之後。只聽見悅耳的鳥鳴聲響後,屋門一側地小馬車開始走動,而賣貨郎肩上的擔子也是晃來晃去,十分有趣逼真。
“這個東西可不只是一個玩具那麽簡單,你看這圓盤上標著的這些數字,現在指針指向一,就表明現在是下午一時。也就是所謂的午時”。長孫凜將這個工藝品的最大用處一一說與崔隱娘聽。
崔隱娘看得是目瞪口呆。她先是愛不釋手地捧著這個工藝品仔細端詳一番,然後卻是將其小心翼翼地放下之後,主動摟住長孫凜的腰,仰起俏臉,癡癡的望著心上人,獻上了自己地紅唇,兩人沉醉在那份飄然之感,一片卿我之聲,欲罷不能。
“凜郎。你真是好厲害,這般神奇之物都能做得出來。”崔隱娘一臉迷戀地望著長孫凜。
長孫凜笑嘻嘻地摟住她地細腰問道:“喜歡嗎?”
“恩,隱娘好喜歡。”崔隱娘幸福地窩在他的懷裡撒嬌。
“收了我的禮物,那夫人該如何感謝我呢?”長孫凜得寸進尺地開出條件。
崔隱娘這時媚眼如絲地瞟了他一眼,然後咬著他的耳朵呢喃道:“你這個壞蛋。妾身什麽都是你的了。你還想要什麽呢?即便是要了我的命,妾身也得從了你啊……”
“不要命。只要小娘子從了我即可。”長孫凜的手已經不老實地深入她的絲綢羅衣,正肆虐撫摸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崔隱娘渾身無力地依靠在他身上,任憑愛郎擺布。
正當兩人乾柴烈火正欲燃起熊熊烈火之際,門外卻傳來王大牛地大嗓門:“崔姑娘,崔姑娘,外面有人找。”
崔隱娘聞言嚇了一跳,她趕緊推開了正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的長孫凜,將身上半褪的羅衣穿回整理好,低低啐罵他一聲壞蛋,便是匆匆走出去看是何人來找,長孫凜也隨即跟了出去。
“表哥!你怎麽來了?”崔隱娘見到來人先是驚訝地問了一聲,然後神色慌張地望了長孫凜一眼。
那男子更是兩個箭步的跨近崔隱娘,又驚又喜的問道:“隱娘,終於找到你了,自你離家之後,家中姨母姨父可是心焦如焚,就怕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面出了什麽事情,好在前些日子並州這邊傳來消息。聽聞你在此處,我也就趕過來這邊來找你了。”
這個所謂地表哥便是崔隱娘母親地外甥,名叫徐俊,因父母雙亡而寄居崔家,倒是甚得崔母的喜愛和信任。他雖然風塵仆仆,似是經過數日奔波,臉上微呈著倦意,可是並不減明朗熠熠地風采。一副書生打扮,卻身材魁梧,相貌也是儀表堂堂。
崔隱娘見對方伸手過來想抓住自己的手,便連忙退後一步,神情緊張地留意著長孫凜的反應,見其面無表情地站在一旁,便艾艾地介紹道:“表哥,這位就是長孫家的公子長孫凜。”然後她又對長孫凜說道:“他……他是我表哥。”
徐俊這回才注意到長孫凜,他眸中射出一股莫名的神色,怪味的說了一聲:“原來是趙國公府上的三公子,幸會幸會。”
“幸會。”長孫凜冷冷地看了對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應付了一聲,便是轉身就準備回去。
“凜……”崔隱娘怕長孫凜不高興,便想趕緊上前解釋。而徐俊這回也看出兩人的關系不太對勁,他也跟上前去對崔隱娘說道:
“隱娘,姨母還在客棧等著你過去見她呢,她老人家聽說你在此處,便是日夜兼程地往並州趕,也不曾好好歇息……”
崔隱娘聽到母親也到了並州,為人子女豈可不孝順,她便用哀求的眼神望向長孫凜。
“大牛!送崔姑娘回城!”正在惱火當中的長孫凜說完便轉身離開。崔隱娘神色黯然地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心想等見完母親之後還得趕緊回來向這冤家解釋。。
鄉間的黃昏是最美麗的,空曠的原野上一片萱草在微風中輕搖擺動,野草的花穗在夕陽下閃閃發光,地平線上堆著淡淡的雲彩,在它的籠罩下,隱約可以看見起伏不斷的山巒。只是崔隱娘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這片美景,在客棧見完母親之後,她便是不顧一切地騎著馬往火藥坊衝去,心中期望那冤家不要對自己心懷芥蒂。
長孫凜正在他的那間廂房內看著書,見崔隱娘進來便抬頭望了一眼,崔隱娘如同做錯事般往前走了幾步,最後停在桌子前與他面對面。
“過來!”長孫凜的聲音沉了幾度。
崔隱娘硬著頭皮走到他的身邊,她以為這樣已經夠近了。長孫凜待她站定了之後,出手拉下她,讓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摟著她就是狂猛的熱吻。
“恩……”
他的吻是那麽的粗暴,弄疼了她鮮嫩的紅唇。她嚇壞了,槌打著他的胸膛,要他放開她,別這麽折磨她。吻她其實是想發泄他胸中的怒氣,直到他認為怒火有點平息了,他才離開她的唇。看到她被他吻得紅腫的雙唇,他不舍地以唇在上頭輕點。抬起她的下顎,以舌輕描繪著她的唇形。
“那個徐俊的有沒有這樣對你?”
“沒……有……”
被他這麽逗弄,崔隱娘僅能有氣無力地回復。
“那這樣呢?”
他封住了她的唇,靈活地鑽進她口中,與她的粉舌緊緊地纏繞在一起,反覆地吸吮她口中的蜜汁。
惟一能說話的嘴被他封住了,她只能以搖頭的方式表示沒有。
他的吻一路滑下,在她的襟口處徘徊。
“那這樣呢?”
“沒有”
長孫凜就這樣緩緩地在她身上點燃一處又一處的火苗,燒得崔隱娘癱軟在他懷裡。
“凜……”
他若是再繼續玩下去,她一定會痛苦而死的。不理會她的哀求,他執意要問至最後。長孫凜撫著她光滑的身軀,在她各處的敏感地帶挑弄。
“那這樣呢?”明知沒有,他也想問清楚。
要是有哪個男人敢像他這樣愛撫她全身的曲線及肌膚,他定會要對方付出相當的代價。
“沒……”
欲火一旦被挑起,崔隱娘根本就無法抵擋,她不要他再問一些蠢問題,她隻想要他的人。她想解開他身上的衣物,卻被他阻止了。
“還沒呢!”
他邊吻邊褪去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她全身赤裸的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看過這樣美妙的你嗎?”
他的佔有欲之強,強到連看一眼也不可以。
“沒有,他什麽都沒做。”再這樣被他折磨下去,她鐵定會欲求不滿而死的。
“真乖!”他讚賞她為了他守身如玉。“幫我把這礙事的衣服給脫了。”
得到他的應允,崔隱娘就覺得好像得到特敕令一般,慌忙地為他解開身上的衣物。折磨她的同時也是折磨自己,不得紓解的欲望如烈火般燃燒著他的身子,令他同樣萬分難受。
長孫凜將自己的欲望送入她的體內,開啟了男女間情欲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