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語沫沒有站穩,差點跌倒,幸好英嫂將她扶住。
“恆恆到底怎麽了?告訴我啊!”尹語沫不知道慕奕寒這莫名的怒氣是從哪裡來的,還是恆恆出了什麽大事?
她隻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不管恆恆怎麽樣,她總該知道吧?
“英嫂,帶沫沫回去,語馨,你跟著她們一起回去,把恆恆最近吃過用過的東西都拿到醫院裡來。”慕奕寒完全不告訴尹語沫,恆恆到底是怎麽樣了,因為對於他來說,任何事情沒有明確的真相,所以,他在確定事情的真相之前他是什麽也不會說的。
“我不回去,我要留下來照顧恆恆。”尹語沫這個時候怎麽可能會回去?
“不需要了。”慕奕寒冷冷地拒絕,“我說回去就回去!”
尹語沫看著他的一張冷臉,她的心底裡會有什麽不好的預感,她也很清楚。
他不讓她留下來照顧兒子,他不信任她了,他也不相信她。
不管慕奕寒做什麽樣的決定,終歸一句話,那就是他不愛她,他還不夠了解她。
尹語沫看向了醫生,“醫生,我求求你,你告訴我恆恆到底怎麽樣了?我求你了。”
有慕奕寒在場,醫生是不敢多說一句的,他只能沉默著。
慕奕寒在沙發上坐著,“都出去,英嫂,帶著沫沫回別墅去,其他的事情就先不要管了。”
英嫂知道慕奕寒的性子,而且,現在小少爺出了這樣的事,不管是先生也好,太太也好,都會有心理壓力。
她扶著尹語沫,“太太,我們先回去吧,有先生在,應該不會有事的。”
尹語沫就算是不肯,有英嫂拉著她,有尹語馨推著她,就算是她不想離開,也不可能。
尹語沫站在電梯前,她要知道恆恆到底是怎麽了?是哪裡出了錯,而且,可以讓慕奕寒這麽生氣。
尹語馨的一字一句,都將尹語沫推向了另一邊的萬丈深淵。
她們一起走進了電梯,尹語沫在電梯即將合上的那一刻,她又跑了出來,直接跑向了醫生的辦公室。
“醫生,我求求你,你告訴我,恆恆到底怎麽了?他很嚴重嗎?他到底哪裡不舒服?”尹語沫幾乎要向醫生下跪了,如果不是醫生拉住她的話。
“慕太太,我只能說,小少爺沒有什麽事了,但是,具體怎麽回事,慕先生沒有允許,我也就不敢說。您別讓我為難。”醫生能說的也就這些了,只要讓尹語沫安心,別的就不重要了。
尹語沫聽到醫生的再三保證說恆恆沒有什麽大事後,她才松了一口氣。
回到了別墅,尹語馨就對著英嫂和周嫂頤指氣使,讓她們將恆恆用過的東西,吃過的東西全部都放在一起,準備送到醫院去。
尹語沫坐在沙發上,她什麽也沒有做,一句話也不說,她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慕奕寒今天的態度,和前陣子對她的溫柔呵疼完全不一樣,幾乎讓尹語沫的心被刺刀狠狠地拉扯著,疼痛不已。
“太太,您還是上樓去休息一下吧!”周嫂走了過來,對著尹語沫說道。
尹語沫搖了搖頭,“不,我不去休息,我想去看看恆恆。”
她神情茫然,又很麻木地說道。
“太太,小少爺有先生陪著是不會有事的,您就別太擔心了,等您休息好了,我想您再去比較好。”周嫂雖然不太明白情況,但是,看著尹語馨一副女主人的樣子,一到別墅來,就大呼小叫地,她也只能無奈地歎氣了。
“不,我要去醫院,我還是要去醫院。”尹語沫再一次從沙發上起身,快步地想要跑出別墅的大門,卻被尹語馨拉住。
“姐姐,你想要去哪裡啊?”她一臉的得意,看著尹語沫變成這樣,她的心底裡就有著說不出來的愉悅感。
“我要去醫院,語馨,你別拉著我,你讓我去,我就去看看恆恆。”尹語沫的力氣敵不過尹語馨,怎麽也掙扎不開來,手腕已經疼得發紅。
“姐姐,你別胡鬧了,行不行啊?奕寒現在在生你的氣?你難道不知道嗎?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對恆恆做了什麽,但是,我想你應該沒有做什麽好事,不然好好的一個小孩子,原本這麽健康的孩子,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尹語馨將一切的責任都推在了尹語沫的身上。
“姐姐,你如果不喜歡恆恆,你可以不收養他的嘛,沒有這個孩子,你也還是奕寒的太太啊!你怎麽會做這麽又傻又蠢的事情,你這樣做,很傷奕寒的心。”尹語馨的話讓尹語沫有些恢復了冷靜。
沒錯,不管尹語沫怎麽想,怎麽做,對於慕奕寒來說,恆恆是他的親生兒子,還是要比她來得重要。
就算他對兒子像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是,他對任何人都這樣的,不是嗎?
所以,現在,因為恆恆的事,他對她有恨,有討厭,他甩開她的時候,那一臉的嫌惡。
“我沒有對恆恆怎麽樣,我真的沒有。”尹語沫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尹語馨轉頭看了一眼周嫂和英嫂收拾好的東西,“你們在發什麽愣啊!還不把這些東西都放到車上去!”
尹語沫看著恆恆用過的東西,吃過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搬出去,她瞬間明白了,為什麽慕奕寒會這麽對她?
“語馨,是你,是你對恆恆做了什麽,對不對?”尹語沫看向了尹語馨。
上一次,尹語馨將恆恆的身上掐得全身的淤青,現在,今天恆恆鬧肚子會是個意外嗎?
如果只是意外,慕奕寒怎麽會用這種態度對她?
尹語馨臉色微微一變,“姐姐,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做過什麽,還是沒做過什麽,我比你要清楚,而且,這幾天我可沒有出現在別墅裡,你如果想要推卸責任,可你也不能冤枉我,就算是我做的,你去告訴奕寒,他會信嗎?會嗎?
尹語馨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她已經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不是嗎?慕奕寒終於對尹語沫冷下了臉,終於對她嫌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