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語沫現在明白了,尹語馨不管做了什麽,她的目的都只有一個吧。
尹語馨就是想要讓尹語沫離開這裡,放棄這段婚姻,如果她不主動放棄,那麽,她也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慕奕寒將她放棄。
那尹語沫又還能撐多久?現在,她就無能為力了,不是嗎?
“語馨,你再怎麽恨我,再怎麽討厭我,你都不能拿恆恆出氣,好不好?算姐姐求你了。”尹語沫拉住了尹語馨。
“求你?姐姐,你不要這麽說,要是你這麽冤枉我,被奕寒聽到了,他如果誤會了我,我該怎麽辦?我可不想變成你。”尹語馨冷笑了一聲。
尹語沫真心愛這個孩子嗎?不是她親生的孩子,她竟然可以對尹語馨說出求字,真是讓她刮目相看。
“語馨,你真的為了要得到奕寒,而這麽不擇手段嗎?”現在在別墅裡,慕奕寒不在,所以,她們姐妹兩個人應該沒有什麽話不能攤開來說的。
“姐姐,你不要亂說話,我對奕寒的感情還是像以前一樣沒錯,但是,我絕對不會像你一樣,對一個小孩子下手的。”尹語馨一把推開了尹語沫,轉身坐進了車裡,開著車子疾馳而去。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尹語沫看著車子駛遠,無力地跌坐在了地上。
她怎麽會被逼入到這種絕境?她付出了這麽多,也隻想要守住這個家,守住這份婚姻,可是,事情到了現在,她還要怎麽做?她又該怎麽做?
周嫂走了出來,“太太,您別這樣,先生不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人的。”
周嫂將尹語沫扶起,讓她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水。
尹語沫搖了搖頭,“他不相信我,他從來都不相信我。”
或者說,慕奕寒從來都不曾相信過尹語沫,對於他來說,她只不過是個女人,而不是值得他愛,也不是值得他信任的妻子。
蘇瑤都可以沒有任何理由地相信尹語沫,為什麽慕奕寒不可以?
他們結婚之後住在一起快一年,他了解過她嗎?如果說,當時,沒有那場盛世的婚禮,如果說,當時,沒有尹語馨的逃婚,是不是表示,她不可能成為慕太太,更不會陷入到現在這種痛苦中,無法自拔。
“太太,您先上樓好好休息一下,等晚一點再去醫院吧,我想有先生在,小少爺是不會有什麽事的。”周嫂好不容易才將尹語沫勸到樓上。
慕奕寒坐在病房內,院長安排了最經驗的護士來照顧恆恆,沒有多久,聞人辰浩走了進來。
“奕寒,怎麽樣?恆恆還好吧?”聞人辰浩走進了病房。
“現在已經沒什麽事了。”慕奕寒的臉色依舊有些陰沉,他的心情很不好,但是,他這麽生氣究竟是為了什麽,到底是因為恆恆生病的事,還是在生尹語沫的氣。
“這些事情,你是打算繼續查下去,還是,就此打住,畢竟,恆恆現在也沒有什麽大礙。”聞人辰浩也經歷過一場婚姻,所以,他很懂得,要將一段婚姻經營下去,有些事情不需要真相。
而且,有時候看到的事實往往也不是什麽真相。
“這件事,你怎麽看?”慕奕寒和聞人辰浩走出了病房,站在安全出口,他有些煩躁地點燃一根煙。
“該查的是查,不過,你應該相信你自己心底的想法,如果你相信她,那麽,這些事,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聞人辰浩對他說道。
他應該能了解,慕奕寒現在心底的矛盾,就像當年的他一樣,因為一個又一個的誤會,而最後只能結束那段婚姻。
他們之間的談話,正被從電梯口出來,準備走向病房的尹語馨聽到。
當做沒有發生過?怎麽可能!
只要有尹語馨在,那這件事就是發生了,必須要追究一切的責任。
“奕寒。”尹語馨讓英嫂將從別墅帶來的東西送到化驗室去,她自己走了過去。
聞人辰浩看著尹語馨很自然很親昵地挽著慕奕寒,他這下子應該能了解,為什麽恆恆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奕寒,我就先回去了,我剛才說的話,你好好考慮一下。”聞人辰浩沒有多留,他還得回公司主持會議。
慕奕寒和尹語馨一起朝著病房走去,“奕寒,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你不想追究這件事了嗎?恆恆病成這樣,如果真的是因為姐姐,或者是英嫂和周嫂沒有照顧好孩子,你也不計較嗎?這可是一條生命啊!恆恆是你的親生兒子。”
“我沒有說不追究,事情的真相究竟怎麽樣,我也想要知道。”慕奕寒的話,讓尹語馨整個人一僵,他的話讓她心慌,讓他害怕,如果慕奕寒知道,是她尹語馨動了手腳,那他會怎麽對她?
“奕寒,如果真的是姐姐做的,你會怎麽做?”尹語馨試探地問道。
慕奕寒停下了腳步,看著身邊的尹語馨,“我不回答任何假設性的問題。”
對於他來說,任何事情都沒有假設。
更何況,以他對尹語沫的了解,她會做這些事嗎?她記得她曾經在從蘇瑤墓碑前說的話。
“好,知道了嘛,其實,我也知道,姐姐照顧恆恆這麽久,也沒有出過事,現在,也許只是意外吧!也許是,恆恆的身體抵抗力弱了,才會這樣也可能的。”尹語馨雖然看到剛才慕奕寒很生氣,毫不客氣地可以推開尹語沫。
那是他不夠冷靜,不夠理智嗎?還是,在慕奕寒的心裡,他想要的還是尹語沫嗎?
慕奕寒坐在沙發上,等著化驗報告的出來,而尹語馨也不敢再開口,她可不能在慕奕寒還生氣的時候,再多說些什麽,也沒有意義。
尹語沫一個人坐在房間的沙發上,緊緊地盯著一旁的照片,照片裡的她還有慕奕寒,抱著恆恆,那是難得的一張全家福吧,是當時,恆恆滿月的時候去照的。
只是,慕奕寒的冷峻臉上也沒有任何的笑容,也許,他根本就不懂怎麽笑吧?至少,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笑過。
如今,他連最平常的態度也沒有了,剛才,他那冷然的模樣,刺痛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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