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我沒有!為什麽你就是不相信我?為什麽?”尹語沫對著他,歇斯底裡地吼道。
慕奕寒的雙手用力地扣住了她的雙肩,“你沒有?尹語沫,你別這麽過分!他到底是對你多好,讓你可以這麽費盡心思?嗯?”
那個男人,會是慕奕寒心中最大的痛楚了。
“我是來看恆恆的,我並不想和你討論這個問題。不管我說什麽,你都不會信的,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恆恆好不好。”尹語沫的痛得皺著眉,他對她絲毫也不客氣。
他鉗製著她肩頭的手不知道用了多少的力,幾乎要將她的骨頭都要掐碎。
“我不會讓你見恆恆的。”慕奕寒原本還在為她擔心,現在,經過了剛才她和喬天雋給他上演的那一幕的卿卿我我,他還會為她擔心嗎?
他心底裡對她到底是什麽心思?也許,沒有人清楚。
“奕寒,算我求你了,不行嗎?我真的擔心恆恆。”尹語沫知道,慕奕寒一旦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所以,她隻想見恆恆一面,哪怕他讓她跪下求他,她也願意,可是,他拒絕得這麽徹底。
尹語馨走了過來,“姐姐,這件事就是你的不對了,你這麽對恆恆也就算了,你怎麽還這麽不要臉,你現在是奕寒的太太,就算你想要找男人,你也不能太過放肆,而且,你也總不能因為這樣就傷害恆恆吧?”
她看著尹語沫,原本,她想看到的是尹語沫最無助最沒有依靠的樣子,可是,她剛剛看到喬天雋對她的溫柔體貼,她不由地心生嫉妒。
“語馨,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的,恆恆生病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尹語沫現在就是沒有證據,她就是因為沒有證據,才會讓自己被慕奕寒誤會,不是嗎?
“姐姐,你這麽說就不對了,我又哪裡說錯話了?你難道說你剛才沒有和喬總裁在樓下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嗎?我看見了,奕寒也看見了。”尹語馨才不管慕奕寒對尹語沫怎麽樣,更何況,現在慕奕寒對尹語沫的態度早就不如從前了。
雖然說,尹語馨她用這麽卑鄙的手段在恆恆的身上動手,確實不光彩,但是,為了得到她想要的,而且,恆恆這個孩子出點什麽意外,有點什麽三長兩短的,也都跟她無關。
尹語沫還想說些什麽,突然,病房裡傳來的哭聲,是恆恆的哭聲,帶著嘶啞。
他的每一聲哭聲,都刺痛著她的心。
“恆恆。”尹語沫還沒有來得及走進病房,就被慕奕寒拉住,“尹語沫,你以為我說的話是說著玩的嗎?我說了不讓你見,就不會讓你見的。”
“奕寒,你別這樣,我真的擔心恆恆,恆恆一直都是我帶的,我抱他一下,他就不會哭了。”尹語沫透過病房的窗,看到一名白衣護士抱著恆恆,而他依舊哭鬧不停。
醫生不是說恆恆沒事了嗎?為什麽他還哭得這麽厲害?
慕奕寒走進了病房,尹語馨重重地推開了尹語沫,“姐姐,你別讓奕寒不高興了,為了恆恆,今天奕寒放下了一切的工作,在醫院裡呆了一天了。你還是回去吧!”
尹語馨把尹語沫推倒在地,走進了病房,將門上了鎖。
尹語沫用力地拍著門,卻還是被關在了門外,看著孩子哭,尹語沫的眼淚也跟著不停地往下掉。
一個晚上,直到凌晨三四點,慕奕寒才走出了病房,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尹語沫還癱坐在地上,臉上有著未乾的淚痕。
“尹語沫,你別裝得太過分了,快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慕奕寒對她說著狠話,他就是要讓尹語沫記清楚。
她該謹守的本分是什麽,她該做的又是什麽?慕太太的身分她也不能忘。
尹語沫看著慕奕寒冷絕的眼神,她還能做什麽,她還能堅持什麽?現在,恆恆也睡下了,沒有她,他也可以照顧得好,所以,他不需要她了。
也許,不需要只是表面,更深層次的是,他不信任她,也不相信她。
“我走,我會走。”尹語沫心底裡再有多少的痛苦,她也不想再受盡慕奕寒的冷言冷語。
慕奕寒看著尹語沫一步一步地扶著牆離開,他看到這樣的她,心會軟嗎?他不會。
尹語沫不管做了什麽,她都不應該得到輕易的原諒,尹語沫現在所做的一切,一點一點地加深了慕奕寒心底裡的恨,也一點一點地加深了他心底裡的愛,只是,他願意承認的就只是恨而已。
尹語沫離開了醫院,她沒有回別墅,她身上也沒有什麽錢,她沒有地方可去,她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去xx墓地。”
也許,她的心底裡還想著當初對蘇瑤的承諾,她想要告訴蘇瑤,她不知道她接下來的路該怎麽走,她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能承擔得起照顧恆恆的責任?
車子停在了墓地的門口,凌晨,整個墓場都早已經關上了大門,“小姐,這麽晚了,你到這裡來,你也進不去啊!”
“謝謝你。”尹語沫打開車門就想下車,卻被司機叫住。
“小姐,你還沒付車費。”司機看著她,她也不像是沒錢坐霸王車的人,這一點車費她不會不想付吧?
尹語沫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一分錢也沒有,她出門的時候,根本就是忘記帶錢包了。
“對不起,我沒有帶錢。”尹語沫微抿著唇,對著司機,萬分的歉意。
“沒錢?沒錢你坐什麽車啊!真是算我倒霉,碰上一個神經病!”中年司機也沒有逼尹語沫,也許,在他的眼中,一個女人,穿著單薄,又在大半夜的時候到這墓地來,估計也是個腦子有毛病的人。
下一秒,他調轉車頭就離開,就把尹語沫一個人扔在這裡。
尹語沫環著雙臂,她走過去,不停地拍著上了鎖的鐵門,吵醒了睡得正香的門衛大爺,對著他苦苦哀求,門衛大爺看著尹語沫不停地求他,又被她這麽苦苦地拜托著,最後還是破了例,讓她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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