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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吾乃冠軍侯!》64.第64章 小動作 小心機
  第64章 小動作 小心機霍嬗一覺睡到自然醒,都快中午了。

穿好衣裳之後,霍嬗問道,“你們兩個是跟我出去,還是留在宮裡?”

其中一個長相豔麗的侍女回答說道,“能侍奉君侯,是奴的福分。”

另一個看起來長相清純的侍女回答說道,“君侯,奴自小就在宮中,不願出宮。”

霍嬗也不多說什麽,西漢的民風有些時候可以稱之為奔放,權貴家中養一些侍女,都是正常的事情。

離婚後再嫁、出門走動或者是自己挑選如意郎君等等,也不是新鮮事。

當然這一切也都是有些前提,得家世比較好。要不然的話,說不定就是個婢女,或者是被隨意贈送的侍妾。

“那你一會兒就去我府上。”霍嬗就開口說道,“我那邊人多,好些都是宮裡送過去的。那些人你不用管,聽我部曲的安排就行。”

長相清純的侍女則低著頭站在一邊,她是不願意去賭,因為這位冠軍侯府上據說美女如雲,皇帝、皇后或者是太子贈送了不少侍女,甚至一些列侯也送了好多侍女、舞女。

霍嬗穿戴好衣冠就準備出門,“甲胄呢?”

一個小黃門討好說道,“君侯的甲胄陛下令人收走了,說是廢棄了不能再用。”

“不能再用?”霍嬗笑了笑,“本來還打算換些甲片,算了。不能用就不能用,讓韓芸娘跟著我府裡廚娘一塊出宮。”

霍嬗出宮了,騎著駿馬就朝著城外跑。而大軍營外非常熱鬧,吃瓜、看熱鬧一直都是人類天性。

冠軍侯抓了匈奴的左賢王,很多人就來看熱鬧。

有人說是匈奴太子,而有人則是解釋匈奴單於之位正常也是父傳子,但是也有左賢王、左谷蠡王、右賢王、右谷蠡王去繼承單於之位的,甚至是會有奪位的。

比如說此前左谷蠡王伊稚斜自立為單於,就是搶了自家哥哥軍臣單於之子的單於之位。

而匈奴太子於單被叔叔搶了單於之位後就降漢,被封為涉安侯。

霍嬗入營後就覺得奇怪,“太子殿下來了?”

守著營門的士兵說道,“太子殿下早早就奉陛下旨意來犒賞大軍了!”

霍嬗也不尷尬,快步朝著大營走去。

“聽說伱沒起來,也就沒讓人叫你。”劉據笑著對霍嬗說道,“一路奔波也是辛苦,多歇會不要緊。”

霍嬗就笑著問道,“表叔,見了那左賢王了?”

“給他換好了衣裳,好好洗涮一下,明天就該獻俘。”劉據開心且得意的說道,“本是想要給他穿紅衣,這不好。”

殺,赭衣而不純。

西漢的囚服是一種沒有領子、不鑲邊的赭色衣服,這種顏色就是類似於血跡幹了的顏色。

霍嬗就好奇問道,“那他穿什麽衣服?”

“白衣白練。”劉據自然的說道,“到底不是滅國,要不就該讓他赤身肉坦、口銜玉了。明日白練反縛雙手,你押解著入城,匈奴人一概步行!”

折辱嗎?
這肯定是有些折辱的意思了,但是哪怕是到了現代社會,戰敗一方也都是要遵守一定的規則。

戰敗、君死、國亡。

所以從春秋時期開始,投降的一方就是君主肉袒牽羊、口中銜璧。

而那些臣子、士大夫則是身穿喪服,稱之為‘衰絰’,還需要抬著棺材,這就是‘輿櫬’。

霍嬗問道,“是我部押解,還是宮中來人?”

“你部押解,入長安自然有郎衛接管押去太廟。”劉據就繼續安排,“你那些部下也好好收拾收拾,讓百姓看看我大漢軍威!”

其實大營的防衛已經交給南軍了,霍嬗的建章營騎已經在休息、洗漱等等。

也就是太子親自來了,這才讓人接近一眾重要俘虜。

讓其他人都離開,劉據說道,“昨天的事情,你冒失了。”

“表叔,大將軍和我心裡都明白。”霍嬗實話實說,“表叔維護大將軍,這是理所應當。表叔護著我,我也明白。只是好多的事情表叔不好做,外人以為我和舅公不睦,讓他們說去就是。”

劉據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不好,表兄在的時候,就有人從大將軍帳下投去表兄帳下,外頭的人說的多難聽!你現在這麽一鬧,外人就更要冷落大將軍、逢迎你。”

霍嬗就看著劉據,扎心的問道,“表叔,如果是你,你是願意看到舅公再有大功,還是願意見到我成為孤臣?”

劉據就不說話了,場面話誰都會說。站在太子的立場,他當然是希望衛霍鐵板一塊。可是作為儲君乃至皇帝,他肯定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面。

所以哪怕是表面的衛霍有了嫌隙,那也是好的。不需要所有人都知道,有相當的一部分人相信這些,那也就行了。

“塞外駐守肯定是衛家表叔了。”霍嬗就說道,“我聽舅公的意思,陛下和他此前就商議過在塞外築城的事情,衛家表叔要去駐守一段時間。”

劉據嚴肅點頭,說道,“衛伉年紀也不小了,是該出去鎮守。”

霍嬗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表叔,大將軍要是在,你可就不在乎衛伉表叔去哪。長平侯府兩個列侯,連你都想著要弄出去一個!”

果然啊,皇帝的立場有些時候就是看似薄涼!
“那你還敢為趙安國邀功?”劉據就笑著打趣,“他最多也就是關內侯了,要不然趙破奴、趙安國父子同為列侯,還都能領兵,這就不好了。”

霍嬗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對趙安國封侯的事情,他也不強求。也就是獅子大開口,好還價!
“李家的事情,你覺得如何?”劉據繼續問道,“李廣利損兵折將、戰事不順,她現在又為父皇生下劉髆,榮寵不斷。”

劉髆,也就是海昏侯劉賀的父親了。

“表叔現在靜觀其變,李廣利肯定要觸怒陛下。”霍嬗就說道,“損兵不會太過,今年也就這樣了。表叔只要繼續支持出兵打大宛就行,明年開春後我去爭將!”

劉據就打趣說道,“連匈奴左賢王都俘獲了,還在意小小大宛?”

對待西域諸國,整個大漢的態度都是一致的,就是有些看不上。

“西域可不是小事,這一次攜大破匈奴之威,我們就該經略西域了。”霍嬗無比期待的說道,“表叔肯定也知道,若是西域被我們製住,匈奴人再想猖狂就難了!”

西域諸國現在就是在大漢、匈奴之間不斷搖擺,甚至很多的時候他們更加畏懼匈奴。

此前老上單於殺了大月氏的月氏王,將月氏王的顱骨作為首爵,這一切都令匈奴諸國瑟瑟發抖。而在此前,劉徹就是數次派使臣去西域,可不是說想著絲綢之路,而是以聯絡西域諸國攻打匈奴為主。

劉據仔細想了想,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李廣利真的打不下來大宛?”

“能打下來,只是現在打不下來。”霍嬗含糊說道,“若是陛下增兵,他肯定能打下大宛。”

聽著霍嬗的話,劉據的心情就不美妙了,本來還以為李廣利真的沒本事呢。

“所以明年開春之後我去爭將,表叔要幫我!”霍嬗就說道,“陛下的心思我也能明白,只是李廣利不好立下太大的功勞。他要是滅了大宛就能封侯,到時候就可以掌軍。”

劉據更加心裡明白,哪怕大宛是一些人眼裡的小國,可是到底是滅國之功啊。

真到了那時候,李廣利封侯就是名正言順了。

劉據忽然有些擔心,“陛下的心思你也明白,那你還敢去爭將?”

“我帶著李廣利唄!”霍嬗就笑著說道,“他封侯歸封侯,只是在軍中威望不能提起來。”

劉據眼前一亮,覺得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辦法。

皇帝製衡衛霍的心思很明顯,也確實不好在軍中一家獨大,扶植一個李廣利也正常。

不能和皇帝正面衝突,那就嘗試用其他的法子。

李廣利依然會混個軍功封侯,只是到了那時候,他就是驃騎將軍霍嬗的部屬,方方面面都要低一頭。

哪怕現在的李廣利在霍嬗面前也沒有什麽優勢,可是軟刀子割肉的話,讓李廣利在軍中沒有半點威名,不讓他有更多的機會快速崛起,用點小動作也沒什麽問題!
劉據想起來一件事情,說道,“符離侯之子大逆不道,陛下遷怒,他以瀆職罪被削爵,現在去居延澤修築居延塞。”

霍嬗無語了,這個居延塞也是在漠南,看來就是要和衛伉去鎮守的地方連成一片了。

“我和伏波將軍往來不多,和他兒子更沒交情。”霍嬗就說道,“這事我心裡有數,我不會替他求情,表叔也不要去。”

劉據微微點頭,路博德也算是霍去病手下大將,這些年也有軍功。

現在就這麽被削爵了,劉據還是有些舍不得。

作為太子,沒有不想當皇帝的。在劉據的眼裡,衛霍在軍中的威望就是他最大的依仗之一。

大將軍的身體越來越差,劉據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好在霍嬗及時站出來了,那就要保護好霍嬗的一些部屬才行。

霍嬗繼續說道,“路博德這幾年就閑置好了,真要是到了以後說不定還能一起去打仗。表叔,軍中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太多,要不然陛下不高興。”

劉據點頭,“我本就不操心軍中,有大將軍和你在,我就安心。做好了內政就好,我心裡有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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