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走出了包房,到了樓上賭場以後,用鑰匙打開大廳的門,孤身一人走了進去。看了一眼,整齊擺放的麻將桌,牌九桌,還有一塵不染的地面,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向了窗口。
“嘟嘟!!”小新背後靠著窗台,掏出電話,看著門口,撥通了出去。
“喂!!”過了能有半分鍾,電話接通,裡面依舊是個中年的聲音。
“弄明白昨天和我交易那個傻逼,到底是誰了麽??”小新咬牙問道。
“......不知道誰的人,好像...跟你交易錯了!!”中年有點語塞的說了一句。
“你怎麽辦事兒的???”小新咬牙問道。
“我...!!”
“你他媽自己要死,別他媽拉著我!!我特意給你發個短信,告訴你是vip3004,你一天天大腦都他媽想啥呢??這麽重要的事兒!!你能給我弄錯了???”小新氣的直哆嗦的罵著。
電話裡的中年緩了半天,十分愧疚的說道:“對不起!!”
“呼呼!!”小新扭頭看向窗外,猛喘了兩口氣,繼續說道:“皇后來了個叫鄭坤的人,應該不是本地的,他在論道見過我。我不知道什麽原因,他沒跟沈青說,但早晚是個隱患,必須讓他消失!!!”
“你確定他沒跟沈青說??”中年沉默了一下,緩緩問道。
“如果說了!!沈青還有必要逗我玩麽??我還能站在皇后給你打電話麽??”小新眼睛通紅的反問了一句。
“新!沈青就是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替死鬼,他背後有人,鄭坤肯定是來盯死他的!!”中年肯定的說了一句。
“你什麽意思??”
“......!”中年沉默著,沒說話。
“順著鄭坤,拽出後面的人?”小新聽著電話裡安靜的聲音,咬牙問道。
“如果...你感覺事兒不對,隨時可以走!”電話裡的中年,停頓了好久,歎著氣,緩緩說道。
“...行了,我明白了!!”小新閉上眼睛,緩緩說了一句,掛斷電話,用手搓著臉,趴在窗台上,一動不動。
......
皇后廁所,鄭坤一邊撒著尿,一邊掏出電話,緩緩撥通了過去。接通以後,鄭坤優雅的抖了抖jj,笑著說道:“三狼,你jb這是給我整塔列班前線來了,這皇后啥jb情況,一個個神神叨叨的!”
“呵呵,到了?”這個三狼,就是鄭坤出獄以後,第一個聯系的人。
不要問我,他為啥會起個三狼這麽土的名,我會告訴你,8,90年代,這樣拉風的名,絕對是時尚最前沿的象征麽?名字裡不帶個虎豹豺狼的,你好意思說你是出來混的麽??
“下午剛到,這個歡迎儀式,是我見過有屎以來最**的儀式,一千多萬的場子,一共就jb三個管事兒的,個個假了唧不說,還表演功底扎實。我這剛出來,腦袋不好使,一時半會也不敢動!呵呵!”鄭坤齜牙笑著說道。
“你說你啥意思,呵呵!”三狼也沒解釋,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要點人唄!!”鄭坤隨手衝了小便器,隨口說道。
“你剛過去...這樣好麽?”三狼不急不慢的問道。
“我得告訴告訴他,他沈青是個啥位置!!我跑這麽老遠,給他當個傀儡,那不是犯賤麽?呵呵!”鄭坤優雅的擦了擦手,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儀表。
“行!我知道了!一會有人聯系你!!”
“呵呵,三狼,看著點眼眶子,別jb一不小心,給眼珠子給我扔過來!”鄭坤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咱倆在一起玩,不衝突,沒到扣眼珠的地步!哈哈!”電話裡的三狼放聲大笑,掛斷了電話。
鄭坤隨手將電話揣在了兜裡,左手輕捂胸口,臉上表情虔誠且莊嚴肅穆,一點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用右手伸出兩個手指。先是在額頭用手指點了一下,隨後又在兩個肩膀處,各點了一下,閉著眼睛,緩緩說道:“仁慈的主啊!我要用靈魂禱告,也要用悟性禱告,救贖這幫心靈布滿塵埃,墮落的黑天使演技派話劇團,度去罪惡與偽善,從痛苦中解脫這些可憐的人呐!!阿門...!!!”
是的,鄭坤是一個虔誠的基督教徒,很jb虔誠......
......
防空洞裡,老鼠橫行,腐朽的落葉從入口灌進防空洞裡,地上散發著一股霉味。小馬哥和光子所呆的地方不遠處,靜靜矗立著一泡,還冒著熱氣的新鮮“化肥”,沒錯,光子一時沒控制住,有點拉稀了......
小馬哥拔掉手上的針頭,從腋下掏出體溫計,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嘴唇乾裂的說道:“37°9,不行了,在這再呆一天,我就他媽永垂不朽了!!必須換個地方!!”
“......去哪兒啊?”光子有可能想過單獨跑路,扔下小馬哥。但不知道為啥,可能是因為小馬哥說那張內存卡,可以兌換成一部分資金,也可能是短短幾天的相處,光子心裡不忍拋下眼前這個不算朋友的朋友。總之他有無數次單獨離開的機會,但都沒有離開。
“你知道哪有那種,110塊錢,一個月的床位宿舍麽??”小馬哥沉思了半天,費力的向上坐了坐,皺眉問道。
“......火車站,工廠附近,服裝城那邊,都有這種宿舍!!”光子說完,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問道:“...你瘋了??那地方一個房間,最少塞八個人,三教九流啥人都有,你瘋了上那兒住去??”
“就因為三教九流,啥人都有,才上那兒住去!!現在稍微有點規模的旅店,都得要身份證!!就算不要身份證,警察也肯定排查這種小旅店,床位都是在家屬樓裡,也沒個牌子,在警察那兒不上線,咱在那住幾天,沒啥問題!!”小馬哥tian著嘴唇,緩緩說道。
“那你身上有傷啊!!”
“在工地乾活,鋼筋扎的,明白不?”小馬哥無奈的說了一句。
“......行,這確實不是人呆的,走,我扶你!”光子咬牙說了一句,站起身,扶起了小馬哥。
二人相互攙扶,拿著幾瓶點滴和一次性針管,冒著風雪,離開了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