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吱嘎!”
三台急促的刹車聲響起,天養推門,就要下去,大康蓬的一聲,攥住天養的手腕,皺著眉頭說了一句:“怎麽他媽這麽多警察??”
一直急迫的天養,抬頭一看,不遠處十多台警車堵在門口。從透明車窗向裡面看去,起碼四五十個警察,在大廳裡問話,拉警戒線。八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抬著兩個蒙著白布的擔架。從凸起的輪廓,和白布滲出的血跡來看,這很明顯是兩具屍體,因為傷員,不會把白布蒙的這麽嚴實。
“......出...出人命了??”天養懵圈了。
大康眨巴眨巴眼睛,快速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怎麽哪兒一出事兒,你就他媽打電話呢??”關宇剛被罵完一通,差點被賀局停職,正開著車往論道茶館趕。
“......我就是問問,跟我們也沒啥關系...!”大康無語的說道。
“操!!現場情況我不知道,死了兩個人,現場開了十多槍,初步判斷,跟毒品交易有關!!”關宇之所以告訴大康案件情況,是他非常了解我們這幫人。凱撒啥都乾,但絕對沒有販毒的,所以他知道這事兒,跟我們沒啥關系。
“毒品交易???”大康不可置信的重複了一句,一旁的天養腦袋嗡的一聲,瞪著眼睛愣在了原地。
“死者其中一人,在緝毒隊掛著呢,有前科,外號鬼腳七!”關宇說這話的時候黝黑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哦,那你忙,有個朋友托我打聽一下,我不太了解情況,就幫忙問問。聽你這麽一bb,這裡面事兒挺多。這事兒到此為止,我沒打過你電話,你也沒跟我說,行不?”大康緩緩說了一句。
“不他媽攙和就對了!!!我大哥生氣了,很生氣!!場子裡該停的停了!!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關宇無奈的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大康看了一眼手機,輕輕放下,啟動汽車,打開雙閃,伸出胳膊,衝後面兩台車擺擺手,離開了論道茶館門口。開了不到一千米,吱嘎一聲,車停下,大康拉上手刹,tian了tian嘴唇,一扭頭,猛然抬起胳膊!!
“啪!!!”
碩大的手掌,啪的一聲,呼在天養的腦袋上,打的極狠,根本不是開玩笑!!!
“你他媽不說打架麽???有他媽這麽打架的麽??裡面販毒的是怎回事兒???”大康拽著天養的脖子,嘶吼著問道。
“......他..販毒了...販毒了??”天養瞪著眼睛,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嘴裡的話。想起來那天和小馬哥在浴池裡的對話,渾身一機靈,忘記了給大康回話,掏出電話撥通小馬哥的手機,裡面傳出:“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你他媽還打!!!你派人交易的??”大康紅著眼睛,掐著天養的脖子,咣咣的往車玻璃上撞去。
“.......不是我,我老家來了個兄弟,我給他拿了五十萬,做買賣!”天養目光有點空洞的緩緩說道。
大康聽著天養的話,身體一頓,咬牙問道:“你撒沒撒謊??跟我說實話!!!”
“.....我沒有!!!我缺錢麽??我用得著乾這個麽!!”天養臉埋在腿上,嘶吼著喊道。
“你那個兄弟辦事兒還算上道,沒給你打電話。他進去你可以花錢幫他辦辦,錢不夠,我給你,但是!!!這事兒跟你一毛錢關系沒有!!你別他媽給我往裡面攙和,聽到沒有!!!”大康沉默了半天,看著天養咬牙說道。
“...飛哥,他們出事兒,你能不管麽??”天養聽到大康的話,猛然抬頭看向大康問道。
“那得分什麽事兒!!!自己作死,我管有用麽??”大康瞪著眼珠子,目光閃爍的說了一句。
......
另一頭,我本來閑著沒事兒,正在打著麻將,卻突然接到了高東和福鑫的電話。
“幹啥呢?教父??”高東損了唧的問道。
“......教父整兩把麻將!!”我翻了翻白眼,披著外套,端著茶杯,看著桌上的麻將,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教父,我這月該進貢了,你看你受累,過來把錢拿走唄!!”
“怪jb冷的,你先周轉,不急!”我真不願動彈,高東和福鑫的人生是jb灰色的,除了喝,就是嫖,沒啥花樣。我作為新一代年輕人,實在跟他們玩不到一塊去......
“我有事兒和你說,錢給不給,我其實挺無所謂的!!”
“...電話不能說啊!!?”
“快jb點的!!”
“......真他媽服了,正贏錢呢,等我!!”我說完掛斷了電話,四周掃了一眼,晨晨,王木木,還有雞腸子,眨巴眨巴眼睛,不著痕跡的拿起桌上的錢,淡淡的說道:“我去個廁所!!”
“你jb要跑?”王木木三角眼泛著凶光,一看就是要殺我。
“血戰到底,懂不懂??”
“戰個jb,你都好幾把沒給我錢了,不玩就不玩!!”晨晨挺jb開心的搓著贏了的錢,淡淡的站了起來。
“你也....!”王木木凶狠的目光,剛一掃,晨晨厚實的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臉蛋子上的橫肉,一動一動的衝著王木木問道:“我看出來,你有脾氣??”
“......算了,你贏了,就贏,誰讓我jb天天跟你撿肥皂呢...!”王木木優雅的說了一句。
“啪!!”
我一鞋底子抽在王木木的臉上,王木木嗷的一聲,我踩著拖鞋,腳踩風神腿法,身形如若虎豹,狀若奔雷萬千,撒丫子跑出了休息室。
“我**媽的!!二姨太!!拿紙!!去他辦桌上拉屎!!”王木木怒吼的聲音緊隨其後傳來。
而我一路小跑下了樓,光著腳丫子,踩著個拖鞋,正準備上車,才想起來車鑰匙在馬飛那兒。站在門口打了個電話,五分鍾以後馬飛出來,還沒等說話,我拽著他脖領子,上了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