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飛,你把手機給我!”柳迪盤腿坐在床上,一邊粗鄙的啃著蘋果,一邊皺著黛眉說道。
“別特麽這麽惡俗行麽??我也快三十的人了,一口一個飛飛,你起雞皮疙瘩不?!!”我心不在焉的說了一句。
“別墨跡,我願意叫啥叫啥,電話給我!”柳迪傻乎乎,無比好奇的當當當的敲著胳膊上的石膏,低頭說道。
“沒電了,你要他幹啥?”我煩躁的問道。
“沒電了也得放這兒,明跟你說了,這事兒我不想讓你攙和,你給我留點尊嚴行麽??”柳迪抬頭臉色認真的說道。
“這跟尊嚴有啥關系?”我皺眉問道。
“我...我不想讓人嚼舌頭...不少人說...咱倆是那啥...!”柳迪俏臉微紅的說了一句。
“哪啥??”
“就那啥??”
“搞破鞋啊??”
“滾!!”柳迪罵了一句,繼續說道:“趕緊給我!”
我看著柳迪,沉思了半天,身體往前湊了湊,緩緩說道:“迪迪,有些事兒,你辦,可能得花很多錢,找很多關系,但我辦,可能就一句話的事兒!!”
“......我知道,你別管了,我能弄明白!”柳迪有點焦躁的回了一句。
“...你能弄個屁明白,警察剛才問你有多少人,你說六十多個,問你他們都拿啥凶器,你整個三米多長的大刀!!呵呵,怎地?他們扛著軒轅劍來的啊??”我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我不沒看清麽...!”柳迪撅著嘴,弱弱的說道。
“早點休息!”
“我想去看看海青......!”柳迪看著我說道。
“去了也沒用,重症監護室呢,打的全麻,一時半會醒不過來!”我一聽柳迪提那個海青,心裡就莫名的有點犯堵,這種感覺讓我他媽有點害怕。
“......他到底有事兒沒事兒!”
“哎呀,死不了啊!!大老爺們,挨兩刀能怎地!!”我煩躁的說了一句,脫掉外套隨手扔在旁邊,隨後關了燈,扭達著上了陪護病床,然後衝著柳迪調侃著喊道:“尿尿叫我!”
“滾犢子!”柳迪也躺在床上,伸著腳丫子踹了我一腳,衝著我喊道:“給我唱一首,一樣的月光,姐兒要入睡!”
“別扯淡,大晚上的,就倆人,唱什麽脫光光......!”我挺來氣的用屁股頂了一下,煩躁的說道。
“你這人打光棍都算照顧你了!!”柳迪惡狠狠的說了一句,隨後轉身撅著小屁股,閉上了眼睛......
.......
第二日一早,柳迪起來以後去看了一眼海青。這哥們點也夠騷的,天養抓過軍刺,筋都沒折過,可他抓個玻璃擦子,都能給筋乾折了。由於他送來的比較晚,筋折了以後,開始收縮,等到了醫院,醫生從食指和拇指的縫隙處,開始開刀,一直割到手腕處,才找到筋頭接上。傷口本來沒有個黃豆大,這一開刀,直接給手捅咕爛了。
“哥們,沒事兒!”我此時已經換好,王木木拿來的衣服,跟醫生交談了兩句以後,善意的衝海青問了一句。
他橫了我一眼,憋了半天,挺冷的說道:“沒事兒!”
“哦,那你們聊,我出去一趟!”我一看他這個態度,再聊下去,也沒意思,淡淡的說了一句,拍著柳迪的肩膀,轉身走了。
“迪迪,你怎麽樣??傷口還疼麽?”我一走,海青焦急的衝柳迪問道。
“有點疼,不礙事兒。海青,對不起,不過...這事兒千萬不能跟小飛說!”柳迪看著海青有些愧疚的說道。
“迪迪,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兒,我不說你也明白,咱都是普通老百姓,而且你還是個女的,咱們真跟這幫人整不起.......能離遠點,還是離遠點好!”海青喘了口氣,委婉的說了一句。
“嗯,我心裡有數!”柳迪點頭說了一句。
......
門外。
“噗通!!!”
我抓著王木木的脖子,一把給他按在了牆上,惡狠狠的問道:“三角眼,你是不是捅咕柳迪跟我撒謊來著???”
“......你為何如此粗魯,松開我!!”王木木眼圈通紅,眼角全是眼屎,頭髮跟個雞窩,我一碰他,他表情就跟馬上要碰瓷兒似的,異常讓人反胃。
“你他媽別跟我扯沒用的,昨天晚上,我們一起走的,凱撒就你在,柳迪打的座機,不是你接的,是誰??”我聳了聳膀子,準備跟他練練,我一直感覺柳迪像是撒謊。
“你別跟個瘋狗似的,真不一定就是單輝乾的。再說昨晚你走了,璐璐給我打了個電話,我趕緊就去伺候她了,哪jb有時間,接電話!”王木木很認真的說道。
“真不是???”我疑惑的看著王木木,問了一句。
“忽悠你能得諾貝爾獎怎地???還有,如果真他媽是單輝乾的,你的做法,我是沒意見的,這是底線,懂麽?”王木木再次認真說道。
“嘀鈴鈴!!”
王木木說完,我的電話響了起來,隨手接通,裡面一個大康的聲音傳來:“回來一趟,家裡來人了!”
“誰啊??”
“遼陽玉果!!”
“他來了???”我驚愕的問道。
“嗯,你過來!”
“行,你等我!”說著我掛斷了電話,衝著王木木說道:“玉果來了,怎整??”
“跟他聊聊唄!”
“走!”我拽著他,隨後奔著樓下走去。
“孟飛,你幹什麽去??”柳迪走出海青的病房,衝我喊了一句。
我停頓了一下,加快了腳步,王木木跟個太監似的,跟在後面,好奇的問道:“她叫你呢!”
“快走,別jb墨跡!!”我裝作沒聽見似的,拽著王木木就跑了。
二十分鍾以後,我和王木木開車回到凱撒,停好車,走到一樓,給大康打了個電話。大康沒接,推開001包房的門,衝我喊了一句:“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