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雲錚在穿越前的前世有人對他說:你缺錢幹嘛不找我?那他一定恨不得衝上去一頓狂吻以表示感謝
不過現在的雲錚當然是不能這麽乾的,即使他無比樂意,不過呢,即使不考慮十三公主敢不敢接受這麽熱烈的感激,也得考慮身邊這麽大一個燈泡不是?
不過十三公主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話,倒是讓雲錚有點始料不及,也讓他想起當初看新聞的時候聽見的一段王朔的話:“你們上海這兒女的不給男的花錢嗎?那你們太落後了,我們北京從來女的都給男的花錢,而且我是吃軟飯出身的,我是軟飯硬吃我們小時候,因為沒有多少錢,經常騙人家女孩錢,我們吃飯全是女孩掏錢請客,就是誰有錢誰出錢,北京的女的我喜歡的一條就是她們拿自己當男的”
雲錚心裡有點得意:看看,咱雖然有不吃軟飯的家底,也不至於淪落到去吃這個,但畢竟是有能夠吃到軟飯的實力,這還是很厲害的嘛當然,咱能有現在的能耐,那也是很不容易得來的,就像王朔那丫說的:你說咱長這麽大容易嗎?打在胎裡,就隨時有可能流產,當媽的一口煙就可能畸形長慢了心臟缺損,長快了就六指兒好容易扛過十個月生出來了,一不留神,還得讓產鉗把腦子壓扁都躲過去了,小兒麻痹、百日咳、猩紅熱、大腦炎還在前面等著哭起來嗆奶,走起來摔跤;摸水水燙,碰火火燎;是個東西撞上,咱就是個半死鈣多了不長個,鈣少了羅圈腿總算混到會吃飯能出門了,天上下雹子,地下跑汽車;大街小巷是個暗處就多個壞人你說趕誰都是個九死一生這都是明槍,還有暗箭呢勢利眼、冷臉子、閑言碎語、指桑罵槐;好了遭人嫉妒,差了讓人瞧不起;忠厚的人家說你傻,精明的人家說你奸;冷淡了大夥兒說你傲,熱情了群眾說你lang;走在前頭挨悶棍,走在後頭全沒份……
雲錚很是感慨了一把,然後才笑著道:“找你幹嘛呀,我還能用你的錢不成?”
十三公主急道:“為什麽不能?我的不就是你……哎呀,我……我是說,我的錢你也可以先用,以後再還給我啊……”她一心急,差點就把心裡那句“我的不就是你的”全說出來了,不過最後雖然發現並趕緊“解釋”了一下,可也顯然只是掩耳盜鈴罷了,以至於聲音越說越小
雲鈺兒忽然很是人小鬼大的歎了口氣:“唉,算了,我還是去查收我那可憐的一百兩銀子去,免得在這裡惹人腹誹……”
嘿,這小丫頭,還會來這套了!雲錚剛想義正言辭一番卻見十三公主連忙拉著雲鈺兒的手道:“好妹妹,別走啊,看你說的,誰會腹誹你呀?姐姐可是特意來看你的”
“妍兒姐姐,你這話說得也太假了”雲鈺兒笑著打趣道:“看我?你想看我的時候哪次不是派人接我進宮呀,只有想看……唔,唔……”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十三公主飛快的捂住嘴,假作生氣的樣子道:“小丫頭,不留就不留……我可不稀罕”
雲鈺兒從十三公主手裡逃脫出來,一邊往外走一邊笑著道:“是,是,不稀罕,不稀罕……妍兒姐姐,你還是稀罕我哥好了……哎呀,妍兒姐姐,這麽好看的簪子你都舍得丟啊?那鈺兒可就不客氣了?嘻嘻,謝謝公主殿下打賞呀!”
待雲鈺兒走後,十三公主臉色有些紅,小聲道:“錚哥哥,你別聽鈺兒胡說……”
“是胡說嗎?”雲錚輕聲道:“我走了之後,你都不想我的?——我可是想你得很”
十三公主臉色頓時由微紅變成緋紅,她可從來沒聽雲錚說過這麽直白的話,心裡如小鹿亂撞,卻又一團火熱,似乎都要讓她沒辦法開口了但她還是勇敢地抬起了頭,看著雲錚的雙眼,羞怯卻堅定地說道:“錚哥哥,我也想你,每天都想,時時刻刻都想”
但這句話卻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氣,一說完,就在雲錚熾熱的目光下敗下陣來,連忙低下螓首雲錚瞧過去,才發現她連脖子根都紅成一片了
他輕笑著,走近了一些,道:“我這不是來了嗎?”
十三公主語若蚊吟地“嗯”了一聲,卻沒有多說什麽
“妍兒,這次回來的時候,我跟我的車隊在途中歇腳的時候遇到捕雁的人,他對我說他今天捕殺了一隻雁,另一隻逃脫的雁悲鳴不止,然後投地而死我心有所感,便從那獵人手裡買回了那隻殉情的雁,把它葬在了汾河邊上,立碑刻下‘雁丘’二字”雲錚說著,看著抬起頭來,從羞怯變為傷感模樣的十三公主,道:“然後,我寫了一首詞”
“為那殉情的大雁嗎?是什麽詞?”十三公主紅著眼睛問道
雲錚伸手為十三公主攏了攏耳邊的兩絲長發,深情地念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
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邱處”
……
十三公主紅著眼睛聽完,忽然堅定地道:“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錚哥哥,那大雁能做到的,妍兒也能做到”
雲錚微微笑著:“我再教你一首歌:紅塵自有癡情者,莫笑癡情太癡狂若非一番寒澈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看人間多少故事,最消魂梅花三弄”
分割線早就想過這句經典的情詩一定要讓少帥“原創”一把,今天總算無恥的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