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渣收服了陳雲等人,答應他們在學校裡組織個幫派,一起好好的乾一場
陳雲等人歡天喜地,莫廢話,渣哥是何等樣人,能跟著渣哥混,那肯定是有前途啊,作為一個小混混,這就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啊
林小渣卻沒有和他們過多糾纏,徑直去了自己所在的班級,非常文雅的敲了敲門,他整了整衣襟,清了清嗓子,希望能夠給新老師新同學一個好印象
豈料才敲了兩下門,就聽到一聲又粗又重的大喝:“進來!”
渣哥嚇得一哆嗦,推門而入,見一個瘦小枯乾,奇形怪貌的男人,正站在講桌前大發雷霆,看來倒像是個老師的模樣
林小渣苦笑了一聲,看起來,這回又有麻煩了
老師對他貿然闖入打斷了他的長篇大論,感到十二萬分的不滿,一臉煞氣的瞪著他,沉聲道:“小子,你是哪裡來的?我口水王在這裡你也敢放肆?”
林小渣當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尷尬的笑笑:“王兄,在下書新來的學生,不曉得你是老師,還是……”
口水王甚是不爽,指著渣哥的腦袋吼道:“你,學生,喊我,王兄?”
林小渣這時不禁有些煩了,倒不是嫌他囉嗦,確實這個口水煩人,跟他的綽號一個德行,噴的渣哥滿頭滿臉濕漉漉的
“兄弟,過分了啊”林小渣搖了搖頭,臉貼著口水王的臉,低聲道:“我不管你是老師,還是學生,還是別的什麽亂七八糟今天你的口水再有半點粘在我臉上,我立刻送你進醫院”
口水王奇道:“幹什麽?去醫院幹什麽?”
林小渣呵呵一笑,道:“還能幹什麽,去療傷啊”
“你,你,”口水王氣的說不出話來,指著林小渣的腦袋,你了半天
林小渣轉過身來,不理他,去找自己的座位
渣哥這一轉身,登時引得全班一陣轟動大多數尖叫的是女生,如今渣哥今非昔比了,端的是玉樹臨風,強健如牛,走在哪裡都是目光的焦點這眾多的尖叫聲中,卻夾雜著一個男生的驚呼,分外的刺耳
包括渣哥在內,所有人都盯著那男生,把他當成了同性戀,男生卻不顧眾人目光,刷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渣哥激動地說:“你不是渣哥麽?天啊,渣哥竟然來我們學校上學了,我眼睛沒有花?”
旁邊的人忙去問他是怎麽回事,男生興奮的喊道:“林小渣渣哥啊,靠,雙鷹盟的公子,道上混的,有哪個不曉得渣哥啊”
林小渣卻是一陣的無奈,樹大招風,看來向平平靜靜的在這破學校生活,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男生三兩步衝出來,置口水王的威嚴於不顧,握著渣哥的手,全身顫抖著說:“我叫魯小明,曾經去過煙雲,見過渣哥你,你能夠來我們學校,真是三中的榮幸啊”
這幾句話傳進口水王的耳朵裡,十分不是滋味,板著一張臉訓斥道:“小明,坐下,想什麽樣子,作學生沒有一點規矩他來了就榮幸,他是誰啊?林小渣,一看那吊兒郎當的樣兒,我就曉得是個人渣”
渣哥細細的打量著他,這年頭,不怕死的人還是有的,但把生命拿著當球踢得,還真不多見,不禁笑了起來:“我沒有得罪你,幹什麽把我當成冤家對頭一樣大叔,你的口水還真他媽的源源不斷啊,怎麽樣,想玩死我?”
“混帳,我這就去教務處反映情況,你從哪個學校來,再回哪裡去三中是個講師道尊嚴的學校,容不得你這樣的害群之馬”
林小渣搖了搖頭,道:“這個,對了,我他媽的怎麽看你怎麽這麽眼熟,你是不是有一天在街上鼓吹中日友好讓人給揍了?”
口水王恍然大悟:“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個小王八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現在除了煙雲市,我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原來渣哥剛混黑社會不久,還在和閃組作殊死之拚,有一日心情不爽,偏偏遇到口水王在那裡大講中日友好的謬論,兩邊頓時起了衝突,雙鷹盟的弟兄,把口水王叫來的一幫眼鏡兄盡數放倒,打的是頭破血流,叫苦不迭這件事,在前文也曾講過
此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口水王也顧不得什麽當老師的威嚴,哇哇怪叫著往前走,走一路,口水噴一路,離他近的學生便倒了大霉,被噴的滿頭都是唾液
林小渣卻不畏懼,挺身而上,一把揪住了他的領子,厲聲喝道:“上次放了你一馬,今天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這時,卻聽得教室門口一聲嬌嗔:“住手!”
林小渣側頭去看,卻見一幫老相識嘻嘻哈哈的堵在門口,衝著他擠眉弄眼,站在最面的,正是凌莎
凌莎穿了件牛仔褲,長長的女士風衣,化了淡淡的妝,往教室裡一站,豔光四射,驚得那些男生都呆住了,滿屋隻聞得男人們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在凌莎的身後,橫七豎八站著猴子,劉洋,楊臣,蘇北,夏琪
見到夏琪,林小渣登時怒極,抄起一張椅子,迎面便要砸過去
蘇北見大事不妙,連忙上前攔住渣哥:“我說你轉個學,腦子都壞了是不?”
“蘇北,你還是不是男人,這樣的女人你還維護她?靠,你舍不得下手是不是?沒關系,做兄弟的今天幫你做了她,千萬別給我說謝謝,自己兄弟,不用客套”渣哥說著,奮力掙脫,死死的往前衝
蘇北笑罵道:“老子謝你媽隔壁,你聽我說,夏琪沒有走,給我開玩笑呢”
“笑個鳥,蘇北,是男人不?是男人今天親手把她給劈了,有什麽責任,老子一肩給你擔了!”林小渣怒不可遏,寒聲吼叫,眼珠子像是兩枚飛刀一樣硬硬的刺向夏琪
“得,得,你個神經病慣犯,草你媽,夏琪真的沒有啊,她和我鬧著玩的,後來看你不爽,就沒敢告訴你”
“我草,鬧著玩的,你那天和我拚命?”
“我那天也不知道她是鬧著玩的啊,第二天才告訴我的”
林小渣臉上一窘,哈哈大笑:“我早就知道咱們的夏琪不是那樣的人,勸了你半天,你就是不肯聽,怎麽樣,現在知道我有先見之明,能夠識人了剛才?剛才我和你們開玩笑呢,這都看不出來?真你媽的一群廢頭”
眾人一番鄙視,徹頭徹臉
劉洋今日穿的甚是有形,黑色風衣,皮褲,皮靴,雙手抄在口袋裡,在講桌前轉了一圈,引得那些花癡女生集體發癡不得不說,單論賣相,這廝卻是渣哥集團裡人氣最火爆的一個
林小渣看了他的得瑟樣,飛起一腳踹在屁股上,笑罵道:“你丫的走秀來著,滾,從哪裡來,滾回哪裡去”
劉洋連忙拍打風衣上的大腳印,抱怨道:“我又沒招你惹你,踢我幹什麽,老貴了,踢壞了你給陪啊”
隻這一句話,便讓他的人氣暴跌,男人不帥,沒有關系,小氣,是罪,沒錢,滾蛋女人,終歸是現實的
林小渣搖了搖頭:“不可救藥的貨,你們來幹什麽啊?砸場子啊,我草我不會手下留情的”
劉洋笑嘻嘻的攬著他的肩膀,道:“以後這裡就是咱們兄弟的場子了”
“什麽意思?”渣哥驚奇的問道
猴子一直躲在牆角裝酷,這時走了出來,很落寞的說:“喂,我們幾個轉學過來了,我和蘇北,楊臣在隔壁七班,有什麽事招呼”說完,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裡,面無表情的走了
林小渣看得一呆,道:“猴子這是怎麽了?”
劉洋歎了口氣,道:“還不是為了一個情字”
“怎麽,又被人家給甩了?”渣哥驚呼道
蘇北笑了笑,道:“這倒沒有,那妞爸爸不是個官麽,見了猴子,說三道四指手畫腳,猴子一怒之下把人給打了,還揚言要玩更大,這麽一鬧,那門親事自然黃了”
“罷了”渣哥聳聳肩:“官字兩個口,就他媽的會說官話鬼話,跟他們牽扯個屁,看的不爽,一刀子捅死,全家滅門,祖墳也給他刨了,這有什麽啊哥幾個,準備好,咱們乾一票!”
劉洋笑道:“得了你,哥這回要認真讀書了”
渣哥像看怪物一樣盯了他半天,道:“就你?還讀書?讀****啊?”
劉洋臉色一沉,哼道:“燕雀焉知鴻鵠之志,我是要考北大的,切”說完一扭頭,也走了,走到門口,轉頭說道:“我在三班,有什麽事招呼一聲”
渣哥恨恨的說:“一個比一個奇怪,都有病”說完,也不理凌莎,自顧自找了個空座位坐了下去
凌莎尷尬的站在原地,眼淚在眼圈裡逛來逛去,忽然綻放出一個美麗的笑容,震駭的下面那些男生全都集體石化,義無反顧的走到渣哥旁邊,對他身邊一長相彪悍的女生微笑著說:“不好意思,同學,我想做你的位置”
那女生卻不曉得她是誰,旁邊有個大帥哥,自然不願意調換位子,何況凌莎美貌,比她勝了不知道多少倍,女人自古是要嫉妒比自己美的同類的,當即冷哼道:“你當自己是誰啊?你想換就換,不行,自己找地方坐去”
班裡的男生個個義憤填膺,正想給凌莎出頭,然後她們就看到了人生在世永遠不會忘懷的一幕:美不勝收的凌莎,忽然像個瘋子一樣扯住那女生的頭髮,硬生生把她給拖了起來,一把摁在牆上,死命的拿頭撞牆
滿教室只聽得腦袋撞在牆上嗡嗡的聲音,聽得人們一陣陣的頭皮發麻,好像被撞的是自己的腦袋一樣
這當中,最目瞪口呆的自然是口水王王老師了
他本來以為,這幫新來的學生裡,只有凌莎長得漂亮,人也文靜,看起來是個好學生的胚子,現在看來,這是個非常嚴重的判斷失誤
凌莎將那女生打得滿臉是血,然後非常溫柔的說:“現在換不換啊?”
林小渣懶洋洋站起來,道:“你夠了沒有?”
凌莎冷笑道:“你還知道和我說話啊”
林小渣冷漠的說:“現在這個班級我來罩,有人在班裡欺負同學,我自然要管一管”
凌莎淡淡的說:“我想乾的事,別說你,就算是黑手黨的大哥在這裡罩著,恐怕也得給我幾分面子”
“是啊,你是誰啊?大小姐啊但你給我記清楚,在我的地頭上,沒有人可以放肆,你要是覺得不爽,可以找人來辦我我還是那句話,叫來的人不要太弱”渣哥輕輕晃了晃腦袋,繼續說道:“我很期待和老實哥之外的應騰集團高手過過招”
“林小渣,我們之間,只剩下這種話可以講了麽”凌莎的眸子裡充滿了幽怨,眼眸裡滴落淚珠,顯是傷心已極
林小渣的心中一痛,這曾經是他最迷戀,最愛的女人啊,可是命運的手,卻無情的把宿命翻轉,剛剛還甜蜜的愛,一瞬間血肉模糊,形同陌路
“凌莎,凌莎,你要我該怎麽辦?”林小渣真的很想,很想去把她摟入懷中,但他卻不能這麽做,尊嚴迫使他堅持最後的底線,冷冷地說:“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
“你們都給我坐好!”口水王氣得渾身發抖,哆哆嗦嗦的說:“像什麽樣子?教室裡就大打出手,林小渣,你以為這裡是你煙雲的黑社會麽?”
林小渣這下子真是十張嘴也說不清:“老師,親愛的王老師,你有毛病?你眉毛下面兩個窟窿眼是用來出氣的?你看不到剛才是凌莎打的人麽!”
口水王憤然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你也有責任”
“這責任還連帶的,行,連帶就連帶,不過關我屁事?你去訓斥那個挨打的,少他媽的衝我嚷嚷”林小渣氣急敗壞的喊道,不是渣哥定力不夠,實在是這世界上的奇人怪事太多太奇妙,林子大了當真是什麽鳥都有
“誰給你的權利罩這個班”一個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帥氣男生嘩啦一下子坐了起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跳了起來,跺了跺發麻的腳,轉過頭來,死死的盯著渣哥,頗為挑釁的聳了聳肩
林小渣歎了口氣,心說這是什麽世道呢,上個學一天得打七回,這比乾黑社會的時候還要頻繁,當即笑了笑,道:“一個班的兄弟,何分彼此”
那男生用雙手掰了掰腦袋,哢哢作響,笑道:“不好意思,這個班是我罩的,一山不容二虎,和我打,你贏了,我做你的小弟我贏了,請你保持安靜”
林小渣鬱悶的點點頭,沒辦法,這一仗,看來躲是躲不過去了,早晚也要打,今天一塊都打了,省得以後再麻煩,於是走上前去,笑眯眯的說:“來而不往非禮也,要打,好啊我奉陪”
凌莎拽了拽他的袖子,小聲道:“這小子叫陳天,是自由搏擊的高手”
林小渣習慣性的拍拍她的頭:“放心啦老婆,什麽樣的人我沒見過……”他的手忽然僵住,伸了回來
凌莎癡癡的看著他,眼裡的淚終於奪眶而出
“喂,打完了再兒女情長也不晚”名叫陳天的英俊男生懶洋洋的說道
“不許打!這裡是學校……”口水王急忙叫道“滾!”渣哥和陳天齊齊吼了一聲,嚇得他縮起了腦袋,躲在了一邊
陳天活動了一下筋骨,道:“你就是雙鷹盟那個林小渣?”
渣哥點了點頭
陳天又道:“聽說你擊敗了青幫的孫中?”
渣哥微微一笑:“僥幸而已”
陳天也笑了笑:“有幸一戰,請出全力”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