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旭拚命的想把自己灌醉,他不想在臨走之前,再給自己一個糟糕透頂的心情可是很奇怪,今兒這酒,是怎麽喝也不醉的龍鐵的幾個兄弟,都喝的吐了,他居然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兄弟,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龍鐵語重心長的勸慰道
“我知道不值得”朱昭旭冷漠的說:“她不配”
又喝了二十分鍾,一向喝酒喝到玩命的龍鐵也撐不住了,苦笑道:“你今天不是失戀,是你媽的迷酒了,我草,這麽個喝法都不醉,你還是個人不?”
“我不是人,我是酒”朱昭旭癡癡地笑道:“我就是酒,酒就是我,就不會有煩惱,所以,我也不會有”
這時,負責去打探的小弟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進門一腳沒踩穩,一頭悶在地上了
龍鐵笑罵道:“你看你這德性,還混黑社會,你媽的路都走不安全”
那小弟二話不說站起來在桌子上給自己倒了杯酒,連乾三杯白的,面不改色
龍鐵看得傻了:“怎麽著,今天一個一個都變酒仙了啊”
那小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真是,太感人了”
“感你媽隔壁,那個富二代到底是誰,查出來沒有,這裡趕時間動手呢”龍鐵沒好氣的說道,自從他接了這個位子,這幫小弟是越來越亂了,沒點規矩,胡亂折騰
小弟認真的說:“富二代叫楊正,是本市房地產大亨楊太的獨子四哥,你馬子騙你的,她本來是不想嫁的,她媽非逼著她嫁,你馬子從小就聽家裡的,不敢反抗哎,不過單就衝著她能為你自殺殉情,兄弟我就佩服她,這麽膽小的女生敢面對死亡,有情有義啊!”
朱昭旭本來在喝著酒,聽了這話,酒杯子當即摔在了地上,拍案而起:“你說什麽?自殺?殉情?”
“是啊”那小弟也是在三中畢業的,當即說道:“就在咱學校的天台上,幸虧發現得早,不然就沒命了”
朱昭旭心急如焚,立馬往外跑
那小弟一把扯住他,叫道:“四哥,你這是往哪去?”
朱昭旭憤然喝道:“滾開,老子要去見她”
那小弟忙道:“你要見人別往學校裡跑了啊,現在人在市立二院呢”
朱昭旭在市立二院的病房裡,看到了滿臉都是淚水的陳素素
陳素素看見他走進來,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沒事了,寶貝,沒事了”他輕撫著她的頭髮,淡淡的說:“真的不想嫁麽?”
“不想”陳素素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
“你放心,有我在,沒有人能強迫你做任何事”
“小朱,你不要亂來”
朱昭旭呵呵的一笑:“你安心的養病,過幾天,我帶你去斐濟,寶貝,你媽這樣對你,你死過的這一次,就當把命還給她了,以後,你不需要再聽從她,做任何違心的事”
“我,我……”
“人不自由,毋寧死富二代的腦袋,一顆子彈就可以打爆,不需要比別人多用一顆子彈你放心剩下的事,交給我”
陳素素似是很疲倦,說了一會兒話,就昏昏的睡了過去
朱昭旭深吸了口氣,走出病房,向龍鐵要了楊太的手機號,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你好”
“我是朱昭旭”
“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打錯了?”
朱昭旭呵呵一笑:“你不認識我,總該認識龍鐵?”
“哦,你是龍鐵的人,有什麽事麽?”商人和黑社會,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楊太不但認識龍鐵,還一起喝過酒,幫過忙,交情算不上兄弟,但也是逢場作戲的酒肉朋友,沒少應酬過一聽是龍鐵的人,說話的態度立刻熱絡起來
朱昭旭淡淡的說:“我給你半個小時,去陳素素家裡,告訴她們,取消和陳素素的婚事”
“朋友,我最不喜歡別人威脅我”楊太見他態度強硬,本人也冷傲起來
朱昭旭點點頭,道:“半個小時後,我會先砸掉你一個樓盤,每過半個小時,我會多砸你一個樓盤,砸光了,我就殺你一個親人,殺光了,我就找你,從現在開始算時間,當然,你可以選擇報警,那麽,時間限制作廢,看看條子能不能夠罩得住你和你的家人開始”
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然後撥給了龍鐵:“鐵哥,半個小時以後,如果我每個你打電話,立刻去砸楊太名下的一個樓盤,嗯,隨便哪個都行”
打完電話,他點了顆煙,站在病房門口,若有所思
剛抽了兩口,手機就響了,一看,是林小渣,便接通了
“朱老四,你忙什麽呢啊,電話一直都打不通”
“我處理點事情”
“那個,米勒說後天去北京,你抓緊弄好了,過來匯合啊”
“嗯,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過去”
“嗯,行,那你盡快啊”
“好”
“你馬子搞定了沒有,機票可是幫她弄好了”
“她去,不過,護照怎麽辦?”
“這不是要你盡快麽”
“嗯,行,我這就辦”
掛了電話,朱昭旭走進病房,看著半睡半醒的陳素素,輕撫著她的臉頰,道:“寶貝,你現在能走麽?”
“你好狠心啊,我都這樣了,你讓我去哪啊”陳素素這時也下定了決心,豁出去了,半開玩笑的嬌嗔道
“不是啊,林小渣說,後天就要去北京,坐國際航班走了”
“行啊”陳素素笑了笑:“我也不是很嚴重,休息一天,大概就能走了”
朱昭旭苦笑道:“可是還有護照呢,別人的都辦好了,現在隻給你辦好了機票,護照到北京再辦也不遲,但有些東西是要拿的啊”
“要什麽東西啊,寶貝,我沒辦過,不懂耶”
“真笨,還老師呢,什麽也不懂”
“當然你要比我聰明啦,不然你怎麽做我老公,都要帶什麽啊?”
朱昭旭愣了一愣,道:“我也不知道”
陳素素:“……”
朱昭旭道:“別生氣啊老婆,我給你問問”當即給林小渣打了個電話
林小渣正在和凌莎水深火熱中,被他一攪和,很是不耐煩:“你有點知識行不行,無知啊,辦理護照需要帶什麽東西你都不知道,你還是個人不?”
“不知道才問你呢,你告訴我不就得了”朱昭旭委屈的說
“哦,辦理護照是,我草,我怎麽知道,都是米勒給辦的”林小渣鬱悶的說
“你有點知識行不行,無知啊,辦理護照需要帶什麽東西你都不知道,你還是個人不?”朱昭旭用他的原話回敬了過去
“我草,你先掛了,我幫你問問米勒”
林小渣無限鬱悶的掛掉了電話,凌莎在一邊親吻著他大腿,臉紅紅的,看他不高興,便說:“老公,誰惹你生氣了啊?”
林小渣嘿嘿一笑:“我是誰啊,誰敢惹我生氣啊,那不是活膩了麽老婆,你知不知道辦理護照,要帶什麽東西?”
凌莎傻了一下,道:“我怎麽知道啊,都有人給我辦的,這種事都自己來,我豈不是活活累死,哪還有空讓你開心啊”
“嗯,你也是個無知的女人”渣哥笑了起來
“你說誰無知啊”凌莎氣鼓鼓的說:“今天晚上不準你碰我!”
“哦,我去找拉拉和老師,最近又冷落了她們了,嘿嘿,太棒了”
“老公,我錯了”凌莎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瞬間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親吻著他的腳趾,楚楚可憐的說:“晚上和人家睡嘛,好不好?”
“切,還治不了你了,小樣”渣哥拿起手機,便撥通了米勒的電話
“乾麽?忙著呢”米勒的旁邊,傳來女人響亮的呻吟聲,顯然,對於渣哥的突然打擾,米勒也是深表不滿的
林小渣尷尬的笑笑:“忙著呢啊,不是,我有點事要問你不是朱老四的馬子也要去斐濟麽,護照還沒辦呢,問問得拿什麽東西,等到了北京一塊辦,不然來不及了”
“你還是不是個人啊,這點事也得麻煩我老人家,辦護照,你腦殘啊”米勒窮凶極惡的吼了起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林小渣隻得賠笑道:“是是,米勒哥,你就告訴我,這邊急等著消息呢”
米勒頓了一頓,道:“我也不知道”
林小渣一聽這話,登時囂張起來:“我草你媽隔壁,你不知道你燒包什麽勁,草你奶奶,抓緊給老子問去啊,別上了,再上為你小子就漏了!”
“哦”米勒悶悶的答應了,一個電話打到他小弟那裡,告訴了朱昭旭的手機號,讓小弟直接給朱老四匯報
朱昭旭正在給陳素素削蘋果,四目相對,無限柔情,隻覺天上地下,再沒有比對方更溫柔的伴侶了,這心一動,手就不受控制了別誤會,朱昭旭一個不小心,刀子拉在手上,虧得手指靈活,閃了一下,隻刮破了皮,不然連手指頭都要剁下去,不由得苦笑一聲:“樂極生悲啊”
陳素素著急的把他受傷的手指放進嘴裡,輕輕的吸著,責怪的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啊,我好心疼的”
朱昭旭聽了這話,全身八百萬個細胞都快活起來,暖洋洋的,恨不得剛才一刀把手剁了,看看她能什麽樣的擔心
米勒的小弟,不會挑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陳素素正沉浸在二人歡樂中,被手機鈴聲嚇了一跳,就把手裡那根手指給咬了
朱昭旭正陶醉著,一陣劇痛,不由得慘叫一聲:“媽呀!”
接了電話,就聽那小子像是給國家總統匯報工作一樣,聲音很嚴肅的說了一大串
原來,陳素素本人是有護照的,只需要辦簽證而已,這讓朱昭旭很是鬱悶了一陣,辦理簽證的手續,那小弟說了半天,聽得朱昭旭手忙腳亂,記不過來,最後來了一句:“你要是覺得難辦,我過去幫你弄,也行”
“你不早說”朱昭旭鬱悶的說:“那你盡快過來兄弟,現在趕時間”
“嗯,沒問題,我現在已經在路上了,兩個小時必到”
掛了電話,朱昭旭長吸了口氣,笑了笑:“現在看來很麻煩,以後就舒服了”
“是啊,你那幫朋友把什麽事都幫忙弄好了,要我們自己辦簽證,不一定要拖到什麽時候呢”
“這個社會”朱昭旭鄙夷的說:“認錢,認槍認權力,別的什麽都不認”
陳素素笑了笑,道:“那你有什麽啊?”
朱昭旭拍了拍下身,自豪的說:“我有一杆好槍”
“切,小樣”陳素素被他逗得笑了起來
半個小時的時間,轉瞬即逝楊太那邊一點動靜也沒有,朱昭旭本來想給龍鐵打個電話,讓他算了,但一想到楊太如此的狂妄,目中無人,就氣不打一處來
富二代,好啊,富二代他把手機擱到一旁,不一會,靜等消息
不一會,龍鐵果然打來了電話,告訴他已經砸了楊太一個還沒有開盤的樓盤,砸的那叫一個徹底,有小弟還想高點炸藥來,把樓直接給爆破了,幸虧有人給攔住了,不然又得是震驚全國的一件大案子
反正,那樓盤短期之內,是別想開盤了
過不多時,楊太就打來了電話,怒氣衝天的吼道:“你他媽的夠狠!你到底想怎麽樣?”
朱昭旭很好奇地說:“我沒有想怎麽樣啊,我就是不想你兒子,娶我的馬子喂,從現在開始,又過了五分鍾了,二十五分鍾內,如果收不到好休息,第二個樓盤開砸,這遊戲真他媽的太好玩了,太爽了,要不你別去她家了我更想玩玩這遊戲,哈哈”
楊太憤怒的扣掉了電話
出乎意料,楊太還真是能堅挺,過了半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然後,龍鐵也不帶含糊的,順手又砸了他一個樓盤,裡面值錢的,不值錢的東西,全部進行大清洗,大破壞,反正你媽乾房地產的有的是錢,砸砸更健康
到了第四個小時,楊太終於妥協了
再有錢,也經不起這樣折騰的
何況,條子根本不管他的閑事,為了他一個傻比老板,得罪現在如日中天的龍鐵,條子們還沒有那麽無知
所以,楊太只能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