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回到王府
“主子,小心!”
在商臨淵觸碰上皇后的胳膊時,站在他身後的阿鴉突然睜大眼睛驚呼出聲。
“嘶——”商臨淵的胳膊瞬間傳來刺痛,而他低眸就見自己的母妃尖長的手指穿透了自己單薄的衣衫留下道道血痕。
他伸手就捉住了婦人的手腕,可誰知面前的婦人竟是突然低頭就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之上。
“主子!”
見此,阿鴉著急的上前,抬手就想要劈開面前的這個膽敢傷害自己主子的人,可還沒等他行動就被商臨淵抬手阻止了。
“退後,誰也不準傷害她。”
商臨淵凶狠的抬起的眼,阿鴉這才發現自己的主子雙眼通紅,裡面滿是心疼和悔恨。
渾身一顫,阿鴉頓時不敢前進一步。
“母后,是我,我來了,我來找你了。”
商臨淵的語氣放的格外輕柔,唯恐大聲再驚嚇住自己這數年未見,似乎有些神志不清的母后。
不論商臨淵如何努力,面前披頭散發的婦人都毫無反應,只在發現商臨淵對她沒有任何抵 製之心後,就有些嫌棄的把他的胳膊扔開,然後又縮了回去。
而在商臨淵試圖再次觸碰她的時候,她的喉嚨裡竟是發出了如同小獸般的聲音,這讓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商臨淵心底再次尖銳的一疼。
“商不逢,你給我等著!”
咬牙切齒的聲音,讓後面站著的阿鴉明白,自家的主子這次是真的動怒了。
即便以前商不逢再怎麽樣逼迫商臨淵,他考慮到父皇在世前曾希望他們兄弟和睦,一再退讓。
而現在因為自己的母妃,阿鴉明白,自家主子真的準備要認真面對這一切了,一想到即便到來的腥風血雨,安穩了許久的阿鴉竟是突然興奮起來。
“主子,時間差不多,想來際陵已經在外面布置妥當了。”
眼看著商臨淵不願打暈自己的母妃,阿鴉只能再次出聲催促。
“主子,只要尋到王妃,肯定能治好皇后娘娘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皇后娘娘帶出去安置在安全的地方。”
阿鴉著急的抹了一把汗,他只是把商不逢打暈了,想來很快就要醒來了。
商臨淵即便悲痛,可是卻也不是那種會因此失去思考的人,要不然也就不配執掌歸德軍。
狠了狠心,商臨淵驀地抬起手就一掌劈在了自己母后的脖頸後,人暈倒後,他瞬間就接在了懷裡。
直到此時,他才有機會把懷裡自己母后臉上的髒亂不堪的頭髮輕輕扒拉到臉旁。
而下面露出的一張瘦骨嶙峋的臉龐,熟悉的眉眼終於讓他忍了許久的眼淚如泉湧般滑了下來。
最後,商臨淵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從那漆黑不見天日的地道裡背著自己的母后爬了出來。
手上冷光乍現的寒劍一路披荊斬棘,號稱商國武功最高強的禦林軍就這樣被商臨淵帶著自己最忠誠的幾個手下幾乎斬殺殆盡。
回到攝政王已是夜間,商臨淵持著一把被鮮血浸染的長劍背著自己母后踏進大門的時候,隻把老管家以及守在門口的護衛嚇傻了。
而這一幕也剛好落進了正帶著葉紫王府裡閑逛的司玉眼裡,隻讓她驀地震驚立在原地,回過神來,就忙追了上去。
“皇兄,你這是怎麽了?被人暗殺了?是不是商不逢?”
她一連串的詢問都被際陵伸手擋住,而此時商臨淵已經轉身進了自己的凌風閣。
精疲力竭的際陵根本沒有心情去向商臨熙解釋,再者,沒有商臨淵的命令,他們誰也不敢私自議論關於先皇后的事情。
“請樂熙公主留步,容屬下進去稟告一聲。”
際陵身上是濃濃的血腥味,不知是他的,還是別人,而司玉嫌棄的向後退一步,面上滿是高傲:
“我是他的親妹妹,難道見他一面還要通傳?”
如果是平常,際陵如此說,本來就不喜歡多管閑事的司玉絕對會扭頭就會離開,可是現在看到身上滿是鮮血的商臨淵,她竟是移不開步。
她的心下也是有些難受,本來以為自己進來這裡只是為了完成滿枝姐姐的遺願,可是現在她卻是開始擔心這府裡的人。
而這一切她想了很久,也只能歸於畢竟兩人身體裡流著相同的鮮血,是怎麽也不能分開的親人。
“不進就不進,要是我皇兄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定會殺了你。”
丟下一句狠話,司玉帶著侍女葉紫轉身就離開了。
再瞧見兩個女子出了薔薇門,看不見了身影,際陵這才松了一口氣,又暗中增添了人手守在王府裡,尤其是凌風閣附近,多了比往常三倍的人手。
“快,孫大夫請進,這邊!”
正在此時,阿鴉帶著一個面上留有髯須而眼睛清亮肩挎藥箱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來。
這是常留駐在攝政王府裡的府醫,雖然醫術不如宮裡的太醫精湛,可如今是非常時候,倒是不便從宮裡請太醫。
孫大夫進去後,阿鴉松了一口氣,剛把肩膀靠在柱子上,就齜牙咧嘴的一陣嚎叫:
“疼死老子了,那群龜孫子武功竟是如此高強。”
正在此時此,一個黑影迎面而來,阿鴉抬手一接,低眸就見被自己抓進手裡的是一個白瓷瓶。
阿鴉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耳邊傳來際陵那一如既往嚴肅的聲音:
“這是王爺賞給我的極品創傷藥,你快抹上,王爺身邊可不留殘肢斷腿之人。”
明明是關心之話,可阿鴉聽的愣是心裡憋出一團火,把藥瓶反手扔回去,他就瞪了一眼際陵
“你說誰斷腿呢,有本事咱再比試一番,看誰是誰的手下敗將!”
這邊吵的如火如荼,隻讓屋頂上看到這一幕的司玉不屑的搖了搖頭:“果然還是我阿兄想的周到,沒有把他們放在一起。”
際陵在明,替商臨淵管理著偌大的歸德軍,而阿鴉則在暗,掌管著數千人的暗衛。
悄然潛上屋頂的司玉蹲下身輕輕打開了一塊磚瓦,附耳於下,就聽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裡。
“情況只怕是不好,恕臣醫術淺薄,診斷不出她的身體緣何會如此虛弱,要不然攝政王還是去宮裡把太醫請來為她診一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