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戲弄
且不說蘇栩與幸笙兩人在皇后寢宮互相調侃,再說商臨淵離開後花園以後,便有回到禦書房看奏折。
他是皇帝,但他同時也是丈夫和父親。所以他每天都會抽出時間去陪蘇栩和小寧兒玩。
只是在陪她們母子玩過以後,商臨淵就會趕回禦書房,將今天的奏折給看完。
剛才雖然惹得蘇栩生氣了,但他也並非真的不願意去哄蘇栩,只是一天國事繁多,需要他批閱的奏折每天都堆如山積。
其實也有很多奏折的都是一些無聊的話,沒有什麽意義。
很多都是在拍他的馬屁,諸如:皇上真是聖明,百姓安居樂業,都是因為有皇上的緣故。
這些話說的特別沒有意思,商臨淵其實都不願意看到這些話。
但沒有辦法,這種事情商臨淵也能理解。
對方沒有事情上報,但為了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就不得不寫一些讚美他的話,來表示自己認真治理。
所以雖然商臨淵並不是很想看到這些無聊的奏折,但卻不得不看到。
而且他不僅要看,還要給這些讚美他的人寫批語。
至於為什麽呢?
實在是之前發生過這樣子的事情。
如果不寫批語,那些人便會多想亂想。
他們會覺得,為什麽自己讚美了皇上,皇上卻不搭理自己,莫非是自己做了什麽事情,惹到了皇上?!
總之想著想著,那些大臣就會越想越歪,直接想到商臨淵發怒,將要斬殺他的家人。
最後商臨淵還沒說什麽,那些大臣就集體跑到宮內來,跪在他的宮外大喊冤枉。
當時他還以為這些大臣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
還將大臣們都一一招了進來,細細詢問。
結果才知道是自己沒有回復他們,讓他們誤會了,搞的眾人虛驚一場。
所以後面商臨淵為了減少這樣子的誤會,隻得將那些他不願意看的奏折全都看一遍,再寫上批語。
這樣商臨淵需要批閱的奏折量就大大增加了,導致他每天都是在晚上天黑以後才將這些奏折看完。
他將奏折看完以後,再回到蘇栩的寢宮,蘇栩已經早早的睡下了。
剛開始的時候蘇栩還會熬夜等自己,但後來每天都是這樣子之後,蘇栩漸漸的堅持不住了。
他看著心疼的很,就讓蘇栩不用再等他了,每天自己先睡了就是。
蘇栩一聽,那就不折騰自己了,果然不在等他,於是後面他每天下了禦書房,蘇栩的寢宮都已經漆黑一片了。
"皇上,逍遙王求見。"阿鴉進門稟報。
逍遙王就是陳謹,當年陳謹自願退位讓賢,為商臨淵增加了不少便宜,所以商臨淵還是很感激和信任陳謹的。
這一次他見陳謹與那個月落似乎互有好感,便想做一回媒人,讓兩人結了姻緣。
商臨淵主要還是想將月落這個麻煩早點扔出去,既然月落已經答應幫忙,那麽就不能讓她再出現在他和蘇栩的面前,要不然,蘇栩一見到月落就會想到自己隱瞞她的事情,就會越想越氣,然後和他冷戰。
那他最重要的是把月落早早的打發出去,這樣月落就不會在蘇栩的面前晃來晃去,蘇栩也就不會想起自己隱瞞她的事了。
"宣他直接進來就是。"
商臨淵把一本廢話連篇的奏折放在了左邊。
他有一個習慣,將那些沒什麽實際用的奏折放在左邊,然後把那些有真正提議,然後也反映情況的奏折放在右邊。
這樣到時候他想要哪個問題,也就更為方便一些。
要不然奏折混在一起,到時候他想找什麽奏折出來,還要把那些無聊的奏折再看一遍。
"參見皇上。"陳謹進來先行了一個禮。
商臨淵坐在龍椅上,對著陳謹隨意擺了擺手:"都已經說了,私下你不用對朕行禮,你又是這樣!算了,你先坐下吧,朕有事情與你商談。"
陳謹聽到商臨淵這樣說,心裡微微驚訝。
"可是又出了什麽事情?"
最近似乎也就月中部落頻頻出頭,無非是月中部落出了什麽事情?
想起月中部落,不知怎的,陳謹的心中就忽然浮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這個身影剛剛冒出他的腦海,他便驚慌的將其壓了下去。
可是皇上的女人!自己怎麽能和她扯上關系?!
可是,陳謹想到她是月中部落被獻上來的,如果月中部落出了什麽事情,她作為月中部落獻上來的女人,下場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不知皇上找臣來究竟是為了什麽事情?"陳謹在心裡暗暗希望,希望並不是與他談論月中部落的事情,這樣他也就沒有理由去關心那個女人,或許他也就不會那麽擔憂了。
可是現實卻並不如他的意,商臨淵不僅提了月中部落,還說起了月落。
"月中部落現如今野心勃勃,居然想通過移花接木的方法將蘇栩偷偷綁走,也幸虧朕和蘇栩反應及時,倒是沒有種那些奸計!"
陳謹聽著商臨淵的話語,他能感覺到商臨淵對於月中部落的不滿,陳謹心裡頓時又提起來對那個女子的擔憂。
"尤其是那個叫做月落的,居然還敢三番兩次對蘇栩下藥,若不是蘇栩本身就醫術高超, 將她這種小伎倆識破,蘇栩怕是早就被帶走了!"
陳謹抿了抿嘴,心裡更是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他此刻想出口味那月落求情,但卻不知該如何說,才不會導致商臨淵更加生氣,我自己不求情,那商臨淵也不會給那月落有一個好下場。
一直在悄悄關注著陳謹動作的商臨淵,自然沒有漏過陳謹那眼裡的焦急和擔憂。
他在心裡笑了笑,繼續哄騙陳謹道:"那月落這般傷害蘇栩,我本不再願意留她,不曾想她那宮殿昨日竟走了水失火了,而她當時正留在那宮殿裡,恰好被燒死。"
陳謹此時正在通過喝水掩飾自己的擔憂,但是聽到月落死了,那拿杯子的手不由顫抖一下,手上的杯子就這樣掉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那水漬濺在了陳謹的鞋上,陳謹卻並不在意,他隻呆呆的望著破碎的杯子,輕聲問道:"那個月落姑娘,真的去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