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重新認識
場面被蘇栩弄得有些尷尬。
幸笙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來緩解現在尷尬的場景,但最後又泄了氣。
蘇栩也發現自己好像把氣氛弄尷尬了,連忙求助似的看向商臨淵。
商臨淵被蘇栩那雙眼脈脈含情的樣子一看,立馬就想為蘇栩上刀山下火海,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解圍。
商臨淵捂著拳頭咳嗽了幾聲,把眾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以後,又對陳謹說道:"今日朕讓栩兒帶她表妹過來,就是為了介紹給你認識。你已經孤身一人這麽多年了,也該有個伴陪著才是。"
陳謹沒想到面前這位幸笙姑娘,竟是來與他相面的,本來他對這幸笙姑娘還算有好感,但商臨淵這般一說。
陳謹就想到昨日死於走水的月落,心情不見絲毫喜氣,反而更加低落了下去。
"這是怎麽了?"蘇栩這個時候看出陳謹的情緒不對了,悄悄的拉了拉商臨淵的袖子,對著商臨淵小聲問道。
商臨淵已經猜到這是自己剛才造的孽,對著蘇栩尷尬的笑了笑,也小聲的回答道:"剛才我故意哄他說月落死了。"
蘇栩沒想過商臨淵會有這惡趣味,敲了一下商臨淵的肩膀,怪他:"你胡亂說些什麽話呀!你看現在他完全失魂落魄的,這可怎麽辦?"
蘇栩本想促成一樁良緣,但現在看著良緣要被搞成啥緣都沒了!
商臨淵拍了拍蘇栩的手,連忙安撫她:"沒事沒事,我再想辦法。"
這事卻是也是商臨淵的不對,就想著開陳謹的玩笑,結果卻過了火,倒沒想到陳謹對月落的感情那麽深,現在倒是不好往下說了。
"你要怎麽做?"蘇栩又低下頭靠近商臨淵。
商臨淵直接回了:"讓他們自己解釋清楚。"
"嗯?"蘇栩不明白商臨淵這話是何意。
隨後蘇栩明白了。
商臨淵直接對著宮女和阿鴉下了命令:"阿鴉,你帶著這些宮女出去。"
阿鴉抬起頭,臉上帶的無法看熱鬧的遺憾,但是他最終還是聽從了商臨淵的吩咐。
阿鴉將宮女帶出去以後,商臨淵起身對陳謹說道:"有些事情太過離奇,朕與你解釋,恐怕你也不會太相信,現在朕就將這禦書房借給你和幸笙姑娘,等你和幸笙姑娘將事情了解清楚之後,朕再來和你解釋其他的細節。"
說罷,商臨淵便又拉著蘇栩往禦書房外走了。
蘇栩不是很情願被商臨淵拉走,她還是很擔心陳謹深受月落已經死去的打擊,不願意向幸笙了解情況,她們出去了,反倒壞事。
"你就信我一回,如果這樣都不行,我們再想辦法補救好不好?"商臨淵面對蘇栩低聲下氣。
蘇栩看商臨淵似乎真的心有成算,便先將心裡的擔憂按下,靜觀後續。
"若是這次他們兩人不成,我就新仇舊帳和你一起算!"
雖然心裡已經選擇相信商臨淵,不過蘇栩還是不忘威脅一下他。
商臨淵無奈的看著蘇栩,隻得點頭答應。
"好,如果他們兩個不成,那你就找我算帳。"
一邊說下這話,商臨淵一邊在心裡祈禱陳謹能認出幸笙來。
要不然蘇栩就要找他麻煩了。
禦書房的人都撤走了,只剩下了陳謹和幸笙。
但陳謹卻根本沒有在意商臨淵出去之前說的話,對著幸笙彎腰鞠了一躬,說道:"幸笙姑娘,十分抱歉,雖然皇上和皇后娘娘都是好意,但在下已經心有所屬,無法再娶姑娘為妻了!"
幸笙聽到陳謹這話,心裡先是一顫,隨後心又好像是被烈火焚燒一樣,心痛欲泣。
"不知……不知公子喜歡哪家姑娘?"
幸笙剛開始喉嚨略微乾澀,後來才漸漸好了起來。
陳謹搖了搖頭,又回復道:"佳人已逝,再提她卻是白白傷了她的名聲。"
說完這話,陳謹心中又有些恍惚。
他剛才仿佛聽見了月落的聲音,可是……
陳謹看了一眼禦書房除他以外唯一存在的另外一個人幸笙,自嘲般的笑了笑,看來真是魔怔了,居然會出現幻聽了!
"王爺真的聽不出我是誰嗎?"幸笙語氣中已經帶著幾絲哭腔。
她不敢相信,自己滿懷期待的換了一個身份,最後得到的結果卻是他已經有了心悅的人了。
如果現實是這樣殘忍,那麽她之前的那些努力又有什麽用呢?!
她拚盡全力想要換一種全新的生活,又有什麽用呢?!
不管她換了幾張臉,她似乎都逃不開這悲慘的命運。
"你是……你是月落?不!不可能!月落已經死了!"
陳謹再次聽到月落的聲音,但他這一次卻清清楚楚的看到這聲音是從幸笙的嘴巴裡說出來的。
他心裡升起一個荒唐的想法,並還將這想法脫口而出,但他說完以後,又覺得自己是在癡心妄想。
幸笙怎麽可能是月落?!
不說這幸笙與月落長得一點都不像,就說皇后娘娘和皇上的態度,幸笙就不可能是月落。
月落可是月中部落送過來,想要替代皇后娘娘的替身,並且還為了將娘娘綁到月中部落去,故意多次設計陷害皇后娘娘。
即便月落通過某種秘術改變了容貌,那也不可能和皇后娘娘有這麽親近的關系。
陳謹還在這邊自我懷疑,但幸笙聽到這話,心裡卻燃起了一絲希望。
"我……我就是月落!"幸笙激動的說道。
陳謹瞳孔張大,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幸笙。
"不,不可能的,月落已經死了。"陳謹還是不願意相信幸笙。
"我那是假死!只有月落那個身份死後,我才能以全新的身份出現。"
幸笙深怕陳謹有什麽想不明白的,連忙將事情經過都與陳謹說了。
"皇后娘娘憐惜我身世可憐,特地給了我一次重新再生活的機會,我心裡很感激她。但更讓我感激她的是她願意讓我換另外一種身份,這樣……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靠近你了。"
說到最後一句,幸笙又羞紅了臉,似乎說出那句情話,就已經用盡了幸笙的大半身力氣。
"你真的是月落?!"陳謹現在是又驚又喜。
"不,"幸笙搖了搖頭,對陳謹說道,"現在的我是幸笙,曾經的月落已經死了,死在了走水中。"
陳謹也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幸笙這句話,居然就相信她真的是月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