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方丈幫助
蘇栩的話讓禪室內本就有些緊張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了。
商臨淵待蘇栩坐下後,他這才替她倒了一杯熱水:“收拾一下,中午啟程南下。”
“那臨熙怎麽辦,若是她還在城中,被宮裡的人捉住怎麽辦?”
朔炎只要一想到曾軟軟喚他朔炎哥哥的女孩不知被人如何折磨,心下就一陣疼痛。
“你留下再暗中尋找臨熙吧,不要莽撞衝動,暗處那些人任你調配。”
沉眸想了一會兒,商臨淵就下了決斷,既然他的心在這裡,勉強帶走也只會讓他心不在焉,這樣反而對他們不利。
正好他也擔心臨熙,不如留個人在這裡也比較好接應。
對於這個決定,蘇栩心下也是讚成的,午後他們本打算悄然離開,可誰知竟是有一個小沙彌攔住了他們了。
“這位施主,方丈師父想要見您一面。”
商臨淵和他身旁的蘇栩飛快的對視了一下眼,蘇栩暗中搖搖了頭,而一身靛青色長袍的商臨淵隻拍了拍蘇栩的肩膀,溫聲說了句:
“你和阿鴉先進屋,我去向方丈打個招呼在離開。”
如此一來,蘇栩到嘴邊拒絕的話也就咽下了,她隻小心的朝商臨淵囑咐了一句:“小心點。”
商臨淵點了點頭,然後就讓那個面容清秀的小沙彌在前面帶路,他大步而去。
看著商臨淵那逐漸遠去的背影,蘇栩眼裡不由得浮現出一抹擔憂,見此,倒是一旁的阿鴉忙向蘇栩解釋:
“王妃不用擔心,主子曾和這裡的方丈見過幾次面,而且方丈還曾為主子看過煞氣,他當初就說主子自有貴人相助,替他壓製煞氣,如今倒是不正有了王妃嗎?”
蘇栩笑了笑,心下松了一口氣,看來這方向還是有些本事的。
商臨淵確實和這裡的方丈認識,而且關系還不錯,說起來,他能和方向認識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
這個方丈在出家前曾娶過一門妻子,兩人恩愛無比,可是妻子的娘家卻是個不省心的,最終兩人還是一死一遁空門。
而商臨淵之所以認識方丈還是因為他曾救過方丈兒子的性命。
確實原來在他妻子回到娘家八個月後隻生下一個孩子就撒手人寰了,在臨死前也因為娘家人的阻攔,沒能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而二十年後父子再見面,一個不敢認,一個不能認,隻歎世事弄人。
“王爺,老衲這廂有禮了。”
“方丈不用客氣,是本王冒昧前來,打擾了您。”
商臨淵上前一步,忙把向他行禮著了一身灰色僧袍頭上刻有九個戒疤的方丈扶了起來。
“王爺請坐。”
待商臨淵在炕幾旁坐下,方丈這才緩緩坐下,把手裡捏著的檀木珠放到一旁,替商臨淵倒了一杯茶。
“王爺此行遠去,只怕險象環生,但好在身旁有與您命格極為相輔的人倒也能讓您化險為夷,天下之事,早有注定,王爺一切順心而為即可,阿彌陀佛!”
方丈不等商臨淵開口,就率先把他想要問的事情都說了。
“本王還有一事想要向方丈詢問,臨熙是本王的妹妹,如今下落不明,心下著實擔憂。”
“時候到了,她自然會出現,王爺不必太過憂慮。”
方丈如此一說,商臨淵倒是放心不少,這才起身緩緩朝方丈拱了拱手:“天色不早了,本王就先告退了,若是還有機會回到這裡,在玉方丈一同討論佛法。”
“阿彌陀佛,王爺慢走!”
從這裡出去後,商臨淵就大步朝之前的禪房走去,可誰知還未到達就在半路遇到了阿鴉和蘇栩,以及蘇栩手上扶著的自己母后。
“發什麽了事情,你們竟是如此驚慌?”
一眼看到他們步履匆匆,面上滿是驚慌的商臨淵忙出聲詢問。
“臨淵,前面來了許多官差,說是宮裡的南國夫人前來,保護她的安全,可他們來勢洶洶,怕是衝我們前來的。”
如此一來,那就不能從前面的大殿走,而後山只怕也被他們圍住了。
“主子,現在我們該怎麽辦?難道要坐以待斃嗎?要不,就讓屬下把他們引開,您和王妃先離開。”
阿鴉眼裡滿是急切,他一心為主,只要商臨淵點頭,他怕是現在就能衝出來。
而商臨淵卻不會如此做,做了他也就不配掌管歸德軍。
正在商臨淵擰著眉頭,心下也有些猶豫,不知如何做的時候,之前傳話的那個小沙彌又從遠處跑來了。
“施主們快隨我來。”
他面上很是著急,而商臨淵卻並未著急和他一起離開,只出聲問了句:“可是方丈讓你來的?”
“是,方丈師父讓我趕快把你們送出去,他們就要來了,方丈師父怕是擋不住了。”
如此一來,商臨淵也沒有再耽誤時間,一行三人跟在小沙彌身後進了一座佛殿裡,然後只見小沙彌在供桌旁的香爐裡摸了摸,然後正對他們的那座金佛就緩緩移動起來了。
下一刻,他們的面前就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而小沙彌眼裡滿是平靜,隻朝他們三人擺了擺手:
“施主們請進,方丈師父說你們只要順著這地道一直往前走就能離開這裡。”
“謝謝小沙彌!”
商臨淵雙手合十朝眼前的唇紅齒白剛到他腰間的小沙彌鄭重的道了聲謝。
而忍了許久的蘇栩終於伸出手在那小沙彌頭上摸了一把,心下歡喜異常,面上卻是一副嚴肅的模樣:
“是啊,真要謝謝你,不然我們怕都是要命喪於此了。”
這舉動惹得商臨淵看了一眼蘇栩,可是礙於現在情況緊急,他也不好多說什麽,隻淡淡道了句:“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趕快離開了吧,”
“施主慢走。”
小沙彌說完,商臨淵一行人就進了地道,而在他們剛進地道,上面的小沙彌已經又把那座金佛移了過去。
一切剛恢復原樣,金殿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那個小和尚在幹什麽?”
“他是我的徒弟,每日都要來察看金殿的香火是否燃著。”
即便有方丈親自解釋,那個穿了一身護甲的官差眼裡還存有一絲猶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