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府的後院,楊侗懷中抱著一名美貌的婢女,一邊享受著美酒佳肴,一邊享受著懷中美婢溫柔香玉,幾年前楊侗和萬禾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楊侗就會天天跑到後院的池塘偷窺婢女洗澡,可見萬禾給楊侗這個小色鬼的外號的確是沒有冤枉了楊侗,早在一年前,楊侗就嘗過女人的滋味了,現在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每天沒有享用過幾個女人,楊侗根本就睡不著覺。
楊侗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懷抱中的美婢嬌喘的樣子,旁邊還有幾個衣著輕紗的美婢在楊侗身上招呼著,不時用自己的嬌軀刺激著楊侗的感官,感受著那溫柔觸碰,楊侗已經忍不住了,立馬就是將懷中美婢身上的輕紗一撕,露出嬌嫩的肌膚,就準備上陣了。
“殿下,”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下人衝進了花園內,直接就是打消了楊侗的“雅興”,見到這一幕,那下人也是暗暗叫糟,立馬就是低下頭,滿頭大汗地跪在地上,對楊侗說道:“殿,殿下,之前,之前殿下派出的人回來了,”
“哦,”被打擾了自己的興致之後,楊侗慢慢將懷中的美婢丟開,擺了擺手,示意那些美婢退下,自己則是不緊不慢地穿好自己的衣裳,一邊穿還一邊說道:“怎麽樣,龐玉和霍世舉有什麽回復,”
被楊侗那冷漠的眼神盯著,那下人也是滿頭大汗,戰戰兢兢地說道:“回,回稟殿下,龐玉回復殿下,說前幾日旅途勞頓,身體不適,這幾日,都需要好好休息,殿下的晚宴,他,他沒辦法慘叫了,”
“嗯,”楊侗聽得那下人的話之後,卻伸出手,摸向了身邊石桌上的酒杯,卻沒有喝酒的意思,只是抓著那酒杯不停地把玩,漫不經心地說道:“那,霍世舉又是怎麽回復的呢,”
看到楊侗的模樣,那下人嚇得是全身打顫,牙齒磕磕碰碰,可偏偏楊侗的問話又不敢不回答,只能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那,那霍世舉,那霍世舉說,說他今日要參加梁國公的酒宴,無暇來越王府,啊,”
隨著一聲慘叫,那上好的酒杯直接在那下人的額頭上開了花,頓時鮮血布滿了他的面門,楊侗的臉色已經是變得一片鐵青,之前他得知龐玉和霍世舉在城外與萬禾發生了矛盾,所以動了心思,想要接觸這兩人,將這兩人以及他們手下的一萬人馬收歸己用,這才派人去邀請這兩人來參加酒宴,可這兩人竟然直接回絕了自己的邀請,那霍世舉甚至還直截了當地表明要參加萬禾的酒宴,那豈不是明擺著他們兩人決定靠向萬禾了嘛。
這個回答讓楊侗很是憤怒,自己是大隋的皇孫,是現在的皇位繼承人,這些人一個一個卻都投向萬禾的帳下,那他這個皇孫算什麽,冷眼看著那捂著頭上的鮮血,卻不敢吭一聲的下人,楊侗冷喝道:“沒用的廢物,給我滾下去,”
被楊侗這麽一喝,那下人哪裡還顧得上自己額頭上的傷,連一聲都不吭,就立馬捂著頭退了下去,而一肚子悶氣的楊侗心中的怒火根本就無法宣泄,只能是一杯接一杯地飲酒消愁,足足喝了十余杯美酒之後,楊侗這才稍稍平靜下來,眯起眼睛思考著現在自己的境地。
如今楊侗身邊已經沒有可用之人,可派之兵,就算郝飛成功把王世充給帶來,就憑王世充手下的五萬江淮兵卒,只怕也不是萬禾的對手,這倒不是楊侗太高看萬禾了,實在是萬禾打仗的本事太強了,從東征開始,好像就沒看過萬禾打過敗仗,王世充手下的江淮兵卒雖說是天下四大強兵之一,但要攻下已經有十余萬大軍的洛陽城,沒有楊侗在城內裡應外合,只怕也是很困難的。
所以現在的情況,那就是盡快在城內找到一支可以效忠自己的兵馬,靠著這支兵馬和萬禾周旋,等到王世充大軍殺至,裡應外合,方能一舉將萬禾給殲滅,想到這裡,楊侗仿佛看到萬禾授首的場面,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緊接著,楊侗也是低頭思索起來:“那,到底從哪裡下手呢,蘇夔手下的兵馬,嘖,那些衙役沒有半點作用,而且蘇夔也是萬禾的同黨,嗯,那些城守軍,還有各大世家的私軍,應該還能發揮得出作用,”
而就在楊侗苦苦思索整垮萬禾的辦法的時候,從前院突然傳來了一陣陣喧鬧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嘈雜,這聲音也是攪得楊侗根本沒辦法思考下去,楊侗不由得眉頭一皺,不耐煩地喝道:“混帳,什麽人在外面吵鬧,”
楊侗的話音剛落,突然,從花園外面傳來了一陣重重的踏步聲,緊接著,無數的人影直接就是闖進了花園內,楊侗定睛一看,卻發現,這些人全都是身穿鎧甲的軍士,一個個都是虎背熊腰、面目不善,為首一人,身材魁梧,手持寶劍,甚是威風,而楊侗一眼就認出了此人,正是萬禾身邊的大將李靖,看到李靖和這麽多軍士衝了進來,楊侗的臉色一白,頓時心中就是感覺到一絲不妙,有些慌張地喝道:“混帳,李靖,你膽敢如此無禮,擅闖我的王府,你該當何罪,”
說起來,當初李靖剛剛結識萬禾的時候,還正是萬禾請求楊侗幫忙,楊侗才給李靖封了一個討捕使的軍務,讓李靖立下了功績,所以,李靖看到楊侗的時候,還是有些愧疚的,不過很快李靖又是將這些愧疚拋諸腦後,對楊侗抱拳一禮,沉聲喝道:“殿下,請恕末將等無禮,末將這也是奉命行事,只有得罪殿下了,請殿下配合末將,”
李靖的話讓楊侗心中的不祥感越來越強,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腳上卻是被身後的石凳給擋住了,整個人頓時就是被絆了一下,頓時楊侗就是整個人往後一栽,摔倒在地上,不過就算是如此,楊侗還是滿臉驚恐地看著李靖,喊道:“你,你,你想幹什麽,”
不管楊侗平時表現得如何,但他畢竟還只是個十多歲的孩童,看著楊侗被嚇壞了的樣子,李靖心中也是有些不忍,不過很快李靖還是說道:“請殿下放心,末將等絕對不會對殿下做出什麽無禮之事的,只不過,從現在開始,這越王府就由末將手下的兵馬為殿下代為看管,殿下也知道,瓦崗寨的賊兵剛剛退走,城內可能混有很多瓦崗寨的奸細、刺客,梁國公擔心這些刺客會對殿下不利,所以派遣末將領兵來保護殿下的安全,”
這楊侗也不是笨人,李靖都說得這麽明顯了,他豈會聽不出來,這李靖分明是萬禾派來監視自己的,至於什麽所謂的代為看管,其實就是將整個越王府給控制住,將楊侗給軟禁起來了。
原本嚇得兩腿發軟,根本站不起來的楊侗,在聽到萬禾竟然敢命人如此對自己,也是不由得怒了,站起身,緊緊盯著李靖,一臉鐵青地喝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莫非是想要軟禁我不成,李靖,你好大的膽,”
“殿下,”對於楊侗的嘶吼,李靖卻是面不改色,只是一臉淡然地說道:“殿下嚴重了,末將等自然不敢對殿下如何,只是從殿下的安全考慮,請殿下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最好好事不要再到處亂走,免得,被刺客給刺殺,那可就麻煩了,”
楊侗已經被李靖的話氣得雙目赤紅,臉色發青,只不過他根本就不能對李靖做什麽,更不要說阻止李靖身後的那些軍士的動作,很快,整個後院就被這些軍士給包圍了,那些軍士或上或下,把守整個後院,只怕將來就算是楊侗在如廁,也會被這些軍士看著。
而從外面那喧嘩的聲音聽來,楊侗也能肯定,原本越王府的那些下人們也全都趕出去了,現在整個越王府,已經是徹底被眼前這支兵馬給佔領了,楊侗今後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萬禾所知曉,就算是楊侗今後每天晚上上了多少個美婢,每個美婢用時多少,也全都會被萬禾所知曉了。
“不行,”想到今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萬禾所看到,楊侗心中就很是不爽,自然不可能答應,當即楊侗就是衝著李靖喝道:“我這越王府,用不著你們來為我把守,我不同意這麽做,萬禾呢,萬禾呢,我要見萬禾,”
楊侗一邊囔著,一邊朝著院子外面走去,可還未等他走出幾步,就被李靖身後的幾名軍士給攔了下來,兩名軍士從左右將楊侗給架了回來,楊侗瘦胳膊瘦腿的,如何是這兩名虎背熊腰的軍士,而李靖則是盯著楊侗,淡淡地說道:“殿下,放棄吧,你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李靖這話一說出口,頓時就是讓楊侗愣住了,楊侗似乎也明白李靖這話的意思是什麽,整個人立馬就是癱坐在地上,而李靖也不再看楊侗一眼,轉身就是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