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而就在這個時候,又是幾聲怒喝聲響起,萬禾等人下意識地轉頭一看,原來還是那幾名守在宇文府門口的軍士,之前萬禾就根本沒有來得及離開,所以這一場比鬥完全就是在宇文府門口進行的,那些軍士都知道萬禾的身份,見到裴行儼竟然敢對萬禾的手下出手,而且還把人給打傷了,他們立馬就是呼喝起來,顯然是想要把裴行儼給擒下邀功了,而且這次他們可沒有再打什麽招呼了,直接提著長槍就朝裴行儼撲了過來,看那架勢,已經不是要拿下裴行儼那麽簡單了,分明就是要將裴行儼給殺了好向萬禾邀功。
裴行儼眼中寒光一閃,之前他對這些人處處忍讓,可並不代表他會怕了這些人,正好他剛剛對朱牧武也有些放不開手,眼看著這些軍士送上門來,他也就不再客氣了。
面對那些刺到自己面前的長槍,裴行儼雙手一探,卻是後發製人,轉眼就抓住了其中兩杆長槍,緊接著,就看到他雙手一揮,握住那兩杆長槍左右一擺,將其他軍士的攻擊一一化解,隨即就聽得裴行儼怒喝一聲,竟是硬生生將那兩杆長槍的主人給舉了起來。
這些軍士雖說不是什麽彪形大漢,但至少也要比一般人要壯上許多,可裴行儼一手舉起一人,竟然絲毫不顯吃力,這下可是讓萬禾與朱牧武都是驚得目瞪口呆了,而裴行儼舉起那兩名軍士也不停留,雙手一甩,直接就是將那兩名軍士給甩了出去,就像是丟了兩袋垃圾一般,只見那些軍士全都撞在了一堆,裴行儼惱他們之前的無禮,這次可是沒有手下留情,他們一個個撞得頭破血流,慘叫聲那叫一個淒慘啊。
而再看萬禾與剛剛爬起來的朱牧武,兩人那是一臉見了鬼的模樣,誰能想到,裴行儼這麽一副模樣,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而且身手也是如此了得,在朱牧武的眼中,這個裴行儼簡直就是李靖和程咬金的結合體,而萬禾更是雙眼放出了亮光,看著裴行儼那威武的身影,差點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人才,這絕對是個人才,萬禾雖然不通武藝,但也看得出,裴仁基的這個兒子絕對是屬於程咬金那一個級別的高手,而且這樣一個高手,剛剛還有向他投靠的意思,萬禾的腦袋又沒有被門給夾過,怎麽會把這送上門的高手往外推呢,想到這裡,萬禾立馬就是伸手在自己的嘴角擦了擦,然後擺出了一臉正經的表情,對裴行儼喊道:“裴公子,請息怒,”
教訓了一頓那些軍士之後,裴行儼聽到萬禾的話,立馬就是轉過身,先是將朱牧武給扶了過來,連連賠不是:“在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了,”
朱牧武一臉委屈地看了一眼萬禾,卻也知道裴行儼對自己並沒有什麽惡意,況且看在裴仁基的面子上,自己也不會真的去怪罪裴行儼,只能是揉著自己身上剛剛被石塊擊中的部位,慢慢走到萬禾身邊,不過看到在不遠處頭破血流的那些軍士,朱牧武也是暗暗慶幸,顯然裴行儼在和自己打的時候留了手,要不然,自己可就不只是疼幾下這麽簡單了。
倒是萬禾只是拍了拍朱牧武的肩膀,隨即便是兩眼放光地看著裴行儼,笑道:“裴公子果然好身手啊,”
裴行儼也不是傻子,一看萬禾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成功了,不由得暗暗驚喜,只要自己能夠得到萬禾的重用,那阿爹今後也不會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操心了吧,心中帶著喜悅,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立馬對著萬禾抱拳喝道:“行儼行事魯莽了,還請大人見諒,”
“呵呵,”萬禾笑了笑,眼光也是從那些軍士那邊掃過,然後笑道:“此事雖然有些麻煩,但能夠見識到裴公子的絕技,也算是值得了,不過,這裡畢竟是宇文府,裴公子,我們還是先離開比較妥當吧,”萬禾這話的意思自然是指裴行儼打了宇文府的人,身為凶手現在怎麽也不適合留在這行凶現場吧,其實萬禾倒不是真的擔心這個問題,而是怕要是讓宇文家的人得知裴行儼這麽一個高手,說不定就要來搶了,萬禾可搶不過宇文家,所以還是趕快把人帶走,所以,也不等裴行儼答覆,萬禾便是立馬拉著他上了馬車,不過在臨走之前卻是衝著朱牧武使了個眼色。
朱牧武本來還準備上馬車的,見到萬禾的那個眼色,立馬就是點了點頭,心裡雖然有些不爽,但卻不能拒絕萬禾的命令,只能是留在了原地,目送萬禾的馬車離開之後,朱牧武撇了撇嘴,轉過身卻是走向了那幾名還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軍士,剛剛萬禾給他使了個眼色,就是要他來擺平這件事,這些軍士畢竟都是宇文家的人,裴行儼把他們打得這麽慘,肯定是要善後的。
朱牧武走到那幾名軍士身邊,板著個臉,哼道:“好了吧,別鬼叫了,這點傷死不了人,”
那些軍士聽得朱牧武的話還真是有苦說不出,什麽叫死不了人,你沒看都出這麽多血了嗎,敢情傷得不是你身上啊,不過這話他們可是不敢說出口,他們也知道眼前這個銀甲小將是萬禾的親信,他們只是一些小人物,哪裡敢得罪萬禾,被朱牧武這麽一哼,那些軍士雖然身上還是疼得要命,可也不敢再嗥了,只能是紛紛捂著嘴巴直哼哼。
朱牧武又是哼了一下,不過卻是先把手伸進了懷裡,等到他把手掏出來的時候,手裡卻是多了一大把碎銀子,掂了掂手中的碎銀子,朱牧武冷冷看著這些軍士,哼道:“萬大人希望這件事今後不要有人再提起,你們的傷,自己去找好借口,我的意思,你們應該明白了,”說完,朱牧武便是將手中的碎銀子直接丟到了那些軍士身上,對於這些軍士,朱牧武卻是沒有半點同情,若不是裴行儼身手了得,說不定裴行儼下場比他們還慘。
那一大把碎銀子丟在自己的身上,那些軍士立馬就是瞪大了眼睛,連身上的疼痛也顧不上了,他們所受的其實也只是一些皮外傷罷了,這些碎銀子不僅足夠他們去醫傷,更能夠讓他們舒舒服服過上一兩年的好日子,有了這些碎銀子,他們哪裡還顧得上身上的傷了,一個個立馬就是爬了起來,彎著腰在地上搶那些碎銀子了。
看著這些軍士的醜態,朱牧武只是冷冷哼了一聲,便是轉身離開了,這些手段當初他還是跟著萬禾當貼身書童的時候就用爛了,處理此事簡直是易如反掌,處理完此事,朱牧武轉身就是走了,他知道,這些軍士收了銀子,就不會再多嘴了。
而另一頭,萬禾則是直接帶著裴行儼來到了裴仁基下榻的客棧,在裴行儼的帶路下,兩人徑直到了客房,一進客房,就看到裴仁基正一臉著急地準備從客房裡出來,虧得裴仁基見機得快,要不然,非得和裴行儼撞個滿懷不可。
其實裴仁基也是太過著急了,他今天早上有感而發說出那幾句話,等到他後來清醒過來後,便是後悔了,正所謂知子莫若父,他可是很清楚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知道自己說出那番話,肯定會讓兒子有所行動的,果然,等他醒來之後,就發現兒子不見了蹤影,裴仁基生怕兒子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這才急匆匆準備去找兒子,可沒想到他還沒出門,就和萬禾、裴行儼碰上了。
剛看到裴行儼的時候,裴仁基還是一臉欣喜,可當他看到裴行儼身後的萬禾之後,則是嚇了一跳,慌忙迎上去,對萬禾抱拳說道:“萬,萬大人,你怎麽來了,可是出了什麽事,”一邊說著,一邊把萬禾給迎進來,同時裴仁基又看了看旁邊的裴行儼,擔心是不是裴行儼闖了什麽禍事。
萬禾和裴仁基也算是老交情了,所以也沒和裴仁基客氣,進來之後,便是自顧自找了個地方坐下,笑呵呵地對著裴仁基說道:“裴將軍,看來,你還是沒有把我當成朋友啊,”
雖然萬禾說這話的時候是笑眯眯的,可這話聽在裴仁基的耳朵裡卻是讓他心中一驚,難道自己什麽地方得罪了萬禾,萬禾現在是來興師問罪的,想到這裡,裴仁基也是立馬對萬禾抱拳一拜,說道:“這個,不知末將何處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恕罪,”
“哎呀,起來,快起來,”萬禾笑著把裴仁基給扶了起來,笑道:“我什麽時候說過你得罪了我了,不過,裴將軍,我還真有些事很生氣呢,你看看,貴公子有這麽一身好本領,你竟然不早點介紹我與貴公子相識,這是不是看不起我萬禾啊,”
剛聽萬禾前半句的時候,裴仁基還真是嚇得心裡拔涼拔涼的,可後面半句一說出口,裴仁基頓時就是愣住了,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滿臉激動地看著萬禾,萬禾這話的意思,難道是想要重用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