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剩下的都給小野妹子給頂了回去。但剛剛已經噴出的那一小塊卻還是漸漸印濕了褲襠那一塊。虧得小野妹子現在穿的褲子是深色的。只要是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來。小野妹子的臉色變了又變。那可是再也不敢留下來了。忙是對萬禾說道:“萬大人果然是大人大量。在下敬服。既然大人已經答應了。那在下就先行告退。前往洛陽府尹打點一下。”
“呃。”見到小野妹子突然提出告辭。萬禾也是有些意外。本以為小野妹子還會提出覲見天子的事情呢。可沒想到小野妹子就這麽走了。不過萬禾卻是無所謂。反正只要小野妹子這麽一走。那這件事就算是完了。萬禾收這玉牌的人情也算是還清了。以後小野妹子還想提這事。萬禾可是不打算認帳了。
不過小野妹子要走。萬禾多少還是要做出一番姿態的。當即萬禾便是站起身。伸手拉起了小野妹子。說道:“哎呀。妹子兄。你怎麽這麽快就要走啊。不再多呆一會。你看看。這茶都還沒喝完呢。”
萬禾這一提喝茶。小野妹子又差點忍不住了。忙是說道:“不了。不了。在下在外面還有部下等候。要提前告辭了。萬大人不用送了。在下告辭。萬大人請留步。”小野妹子可是十分擔心萬禾要送他。這樣一來的話。那慢慢騰騰地走出萬府。他肯定是忍不住。在向萬禾連番告辭之後。小野妹子一溜煙。直接就是朝著外面跑了。轉眼就沒了蹤跡。
“切。沒想到這兩條小短腿。跑得還挺快的啊。”萬禾啐了一口。也不再管他了。直接就是從袖口掏出了那個錦盒。嘴角掛著口水看著錦盒裡的玉牌。忍不住嘟囔了起來:“媽媽咪的。這玩意也算是古董貨吧。不知道現在賣能賣到多少錢。”
如果這個時候小野妹子還在的話。肯定會被萬禾這句話給氣得吐血。這玉牌可是倭國的國寶啊。萬禾竟然還想著要賣。這玉牌那可是無價的有木有啊。
萬禾小心翼翼地將玉牌從盒子裡面拿起來。而當手指觸碰到玉牌的時候。萬禾明顯感覺一股暖流順著手指就從玉牌往萬禾的身體裡鑽。那股暖流在進入萬禾身體裡面之後。頓時就是讓萬禾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舒服得很。甚至萬禾還忍不住呻吟了起來。
“大少爺。”就在這個時候。一把聲音突然從萬禾的耳邊響起。萬禾也是被這把聲音嚇了一跳。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在門口。長孫無忌和朱牧武兩人正看著自己。剛剛那一把聲音正是出自朱牧武。緊接著。萬禾又是低下頭望向了錦盒內的玉牌。只見那玉牌正好遊過一道光華。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
萬禾連忙是將錦盒閉上。然後轉過頭對長孫無忌和朱牧武說道:“你們來了。可看到剛剛離開的那個倭人。”
長孫無忌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萬禾。然後搖了搖頭。而朱牧武卻是一臉興奮地走了過來。對萬禾說道:“大少爺。你從那家夥手裡敲到什麽好東西了。嘿嘿。大少爺。可不能虧待了兄弟們啊。見者有份。”
“去。”萬禾直接在朱牧武的腦門上拍了一下。隨即笑道:“你小子也敢到本少爺這裡敲竹杠了。一邊呆著去。啊。無忌。我正好要找你。”萬禾也不理會朱牧武。而是將剛剛的事情對長孫無忌說了一遍。
聽完萬禾的敘述之後。長孫無忌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點頭說道:“大少爺。你這麽做很正確。這個小野妹子不管怎麽說。畢竟是從倭國派來的使臣。不可能一直關著他們。若是時間久了。反倒會惹出禍事。這人雖然是蘇夔抓的。但追根究底。還是因為大少爺的緣故。所以到時候出了事。大少爺也脫不了乾系。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將他們放了。”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萬禾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說道:“對了。無忌。明日你隨我一塊去官邸吧。休息了這麽久。也該去看看了。要不然。被許善心那個老家夥揪住了我的小辮子。那可不是什麽好事。”
長孫無忌無奈地笑了笑。虧得這萬禾還記得要去上任啊。擔任禮部主爵郎這麽多天。萬禾也只是剛剛上任第一天去了半天。在那裡幾乎一點事都沒做。這要是讓聖上知道了。非把他叫到皇宮裡教訓一頓不可。至於萬禾的要求。長孫無忌也沒有覺得意外。因為這件事幾天前萬禾就和他商量過。長孫無忌也覺得是要過去給萬禾幫把手。特別是現在萬禾的頂頭上司許善心還對萬禾有敵意。這就更需要長孫無忌在一旁隨時幫萬禾應對了。
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即萬禾又是吩咐了一下朱牧武。讓他親自去一趟洛陽府尹。告訴蘇夔自己不再追究了。以蘇夔的聰明。自然會把那些倭人給放了。等到這些事做完了之後。萬禾這才興高采烈地將手中的錦盒拿了出來。打開給長孫無忌看。嘿嘿笑道:“無忌。你看。這是那個倭人送給我的賠禮。不錯吧。你看看。這玩意值多少錢啊。”
長孫無忌也是笑了笑。不過等他低下頭看到那塊玉牌之後。那臉上的笑容立馬就被驚愕所取代。長孫無忌也是出身官宦世家。雖然長孫家近幾年落魄了許多。但長孫無忌自幼那也是見過不少好東西的。可現在在他眼前的這塊玉牌卻是長孫無忌從未有見過的好東西。連長孫無忌都是這樣了。在旁邊的朱牧武見了。更是驚訝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大少爺。這可是個好寶貝啊。”朱牧武驚訝地指著那玉牌對萬禾說道:“那倭人就這麽簡單把這個寶貝送給你了。媽媽咪的。還真是敗家啊。”朱牧武跟隨萬禾的時間最長。竟然連萬禾的口頭禪也給學了去。
而聽到朱牧武的話。萬禾那是越發得意起來。他一開始也沒想到那個小野妹子會這麽送出這麽貴重的東西。而且萬禾所要付出的代價卻不高。只要去找蘇夔打個招呼就行了。萬禾撇了撇嘴。一臉自得地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本少爺是誰。這種檔次的寶貝。本少爺想要的話。那還不是簡簡單單就到手了。”
萬禾在那裡吹噓著。而長孫無忌卻是皺著眉頭。仔細盯著那玉牌上的花紋看。最後沉聲說道:“大少爺。這塊玉牌不簡單。這上面的花紋。好像是一種古文。恐怕那倭人也是看不懂這古文。所以也就不明白這塊玉牌的價值吧。”
“古文。你是說這是字啊。”萬禾聽得長孫無忌這麽一說。也是和朱牧武兩人頭靠得緊緊的。仔細看著那玉牌上的花紋。可看了半晌。萬禾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了。那些花紋凌亂而且沒有規律。怎麽看也不像是字啊。萬禾立馬就放棄靠自己研究出這些“古文”。隨即便是對長孫無忌說道:“無忌。你看看。這到底是什麽字啊。”
長孫無忌緊鎖眉頭仔細看了半晌。最後卻是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字我也看不懂。應該是東周以前的一種古文體。”
“東周。”雖說萬禾不學無術。但這點常識還是有的。東周那可是比秦朝還要早的王朝。距今也有**百年了。長孫無忌認不出來。那也是可能的。這下萬禾也是有些頭疼了。對著那塊玉牌直撓頭。說道:“那豈不是沒人知道這塊玉牌的來歷了。”
“啊。”長孫無忌不識得這古文。臉上也滿是羞愧之色。可是突然長孫無忌的眼睛一亮。忙是對萬禾說道:“對了。大少爺。我雖然看不懂這古文。但不代表沒有人可以看懂。據我所知。房年兄在這方面也是頗有研究。或許。他能識得這古文。”
萬禾一時沒反應過來長孫無忌所說的房年兄是誰。過了好半天。才明白是指萬禾的那個表哥房玄齡。一提起房玄齡。萬禾也是一陣陣頭疼。對於這個青史留名的智者。萬禾自然不會放過把他拉到自己手下的機會。只可惜。這個房玄齡自從上次幫著萬禾渡過了春闈之後。便一直留在自己的小院內。每日足不出戶。就算萬禾前去拜訪。房玄齡也都是言語客套。絲毫沒有親近的意思。對萬禾來說。這房玄齡簡直就像是一隻縮進烏龜殼的烏龜。全身上下都是硬殼。讓萬禾根本無從下嘴。久而久之。萬禾也是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任由房玄齡去了。
現在聽長孫無忌這麽一說。似乎只有房玄齡才有可能辨認這些古文。萬禾就覺得比較麻煩。也不知道房玄齡願不願意幫這個忙啊。不過剛剛那玉牌所表現出來的神奇。讓萬禾卻又按耐不住想要了解這塊玉牌來歷的衝動。猶豫了再三。萬禾還是決定來個不恥下問。提著這個錦盒。便是帶著長孫無忌直接前往房玄齡所住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