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170:你猜,Z會來救你嗎
時惟僅一瞬便想起那人是誰了,他握住了小姑娘的手腕,將她帶到了院內停靠車輛的地方。
“她電話打不通。”坐在副駕駛上的少女,一遍遍地撥通著阮鳶的電話。
那張臉也變得愈發陰沉,緊蹙的眉頭似是快要夾死一隻蒼蠅一般。
“用我的試試。”時惟將他包裡的手機遞了過去,狂踩著油門,神色專注地盯著前方的道路。
鬱芷再次的撥打了幾遍阮鳶和K的電話,可結果還是一樣,除了陣陣忙音以外,什麽都沒有。
她深吸了一口氣,待逐漸冷靜下來之後,打開了地圖,給身旁的男人提供能最快到達的道路。
慶幸的是,靳家距離禦水灣也不算太遠,僅用了將近二十分鍾,便到達了小區門口。
少女找出了之前阮鳶給的刷開單元樓的磁卡,與男人一同進了安全通道,極快的跑上了三樓。
她推開了那張虛掩著的房門,一顆懸著的心,也跟著緊張的砰砰直跳。
入目的,便是倒了一地的板凳。
擺放在客廳的那張茶幾,此刻已變得破碎不堪,玻璃碎片躺在了那張粉色的沙發上,隱隱還能瞧見殘留的血跡。
這明顯打鬥過的痕跡,讓鬱芷垂在身側的手,都不禁死死的攥緊成拳。
明知人已經被帶走了,但她還是去了一趟臥房、浴室及陽台,滿是希冀的想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芷芷,別著急。”時惟見小姑娘的臉色都開始發白了,心疼的不行。
他揉了揉她的頭,柔聲道:“先找找,看他們有沒有留下什麽。”
男人的這句話,一下便點醒了少女。
她快步走到滿是玻璃渣子的沙發旁,將靠枕全部拿開,連個角落都不願意放過。
“芷芷,沙發下面。”蹲在茶幾旁的男人,余光無意間掃到了一張白色的紙條,連忙指給她看。
鬱芷彎下腰,伸長了手將那張紙條拿了出來,龍飛鳳舞的幾個字也跟著印入了眼簾。
[我在郊外等你,不見不散。]
鬱芷的視線停在了‘郊外’兩字之上,她沉吟了片刻,轉頭看向男人:“你的人之前是把他綁在哪裡的?”
“我問問。”時惟立馬給陳材去了一個電話,讓他把詳細地址發來,順便再帶幾個人過去。
待收到一條微信定位後,他牽著小姑娘的手,便邁開了步伐。
可還未走上兩步,那隻柔軟無骨的手便脫離了他的掌心。
“我拿個東西。”鬱芷徑直走進了廚房。
她站在抽油煙機面前,俯身將下方的嵌入式的蒸烤箱給拉開,仔細打量了一番裡頭的結構。
時惟不解地站在她身旁,正準備詢問上一句的時候,便見她摁下了隱藏在角落裡的黑圓狀物體。
下一秒,蒸烤箱中緩緩升起了一個放滿了槍支及子彈的銀色儲物櫃。
“你要嗎?”鬱芷一邊問,一邊面不改色的挑選了一隻手槍。
她抓起一把子彈,動作極快的放入了彈夾,而上膛之後,又於槍口的位置裝上了消音器。
時惟看著少女熟練到仿佛做了百次的動作,黑隧的瞳眸閃了閃。
他隨手挑了一把,漫不經心地摩挲著:“芷芷,你殺過人嗎?”
“目前沒有。”除非到了萬不得已,她不會下死手。
時惟頜首,見小姑娘已經準備好了,他也不再磨蹭,加快了上膛的速度。
“那你呢?”鬱芷單手撐在料理台上,盯著他同樣熟練的動作。
男人白皙的手,撞上槍支的黑,更顯指骨如玉,竟是意外的好看。
時惟勾了勾唇,尾音微揚:“如果我殺過,你會怕我嗎?”
“不會。”
“如果我是個殺人狂,也不怕?”
“你有你的理由。”
少女的信任及毫不猶豫,取悅了男人,他將手槍塞進了西裝暗袋裡,俯下身親了一口她的唇瓣。
“你殺過幾個?”鬱芷仰頭看向他,實在是有些好奇這個問題。
當然,也只有好奇。
時惟捏了捏她的鼻尖,喉間發出了一道悅耳的輕笑聲,他將她的回答重複了一遍:“目前沒有。”
“.”合著說半天,都是逗她玩的。
鬱芷掐了一把他的腰,關上蒸烤箱,大步流星地邁開了腳步。
被甩在身後的時惟搖頭笑了笑,連忙追上了她的步伐,攬著她一同離開了禦水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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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一處還未來得及開工的地皮裡,那棟僅僅只有兩層樓的廢棄房,便顯得格外的扎眼。
“啪——”
一道鞭打聲,響蕩在空曠的樓層裡。
金發男人倚在木質的躺倚上,一手夾著煙,一手拿著長鞭,興致勃勃地盯著對面的女人。
阮鳶的雙手被綁在了椅凳後,腳踝也用一條銀色的長鏈給捆了起來。
她的身上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袖連衣裙,突兀的兩條鞭痕交叉在手臂及腰間的位置。
衣裙原本的淺藍,已快被肌膚裡滲出的血珠給掩蓋了。
“你猜,Z會來救你嗎?”他一口標準的普通話,竟是讓人產生了一種,他本就是華國人的錯覺。
阮鳶抬起頭,直視著對方那雙藍色的眼睛,忽的嗤笑了一聲:“怎麽?手下敗將也學著威脅人了?”
那抹譏諷的笑意出現在她蒼白的臉上,竟顯得有些無力。
“手下敗將?”K大笑了幾聲,他不急不緩地走到女人面前,緊捏著她的下巴往上一抬,欣賞著她狼狽的模樣。
他陰惻惻地撫摸著她的臉頰:“你有什麽資格,說這句話?”
對方的觸碰讓阮鳶感到惡心,可由下巴所傳來的蝕骨的痛感,卻讓她怎麽也掙脫不了那隻肮髒的手。
“放開我!”阮鳶怒瞪著他,那抹陰沉的眼神,似是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一般。
“我放開你?誰又放開我呢?”K的指腹滑過了她的雙眸,移到了她的鼻尖上。
他的聲音放輕了些許:“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從那個地方逃出來嗎?”
“你知道我這麽久都是怎麽過的嗎?”
“你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還要那樣說我呢?”
“.”
“那也是,你活該。”女人的眼神裡,除了惱怒以外,更多的還是對他的不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