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159:跟他坦白 談及身世
“買來再賣?”靳雲知歪著頭,眨巴了兩下水汪汪的葡萄眼:“是想賺差價嗎?能賺多少啊?”
自打上次在她的教學下,買股票猛賺到之後,他現在是聽到什麽生意,都想參與一下。
鬱芷輕咳了一聲:“價錢還沒談好。”
她不動聲色地給坐在對面的女人,遞了一個眼神過去。
阮鳶會意,從盤中拿了幾根肉串塞到了男生的手上,臉帶笑意的轉移了話題:“小可愛,排骨好吃嗎?”
“好吃!”
“這個也不錯,你試試。”
“.”
時惟將她們的小動作收盡眼底,他看了身邊的小姑娘一眼,清雋的眉眼微挑著。
“芷芷,你是不是有話要說。”他執起一塊蝦,慢條斯理的剝著。
骨節分明的長指沾上了一些油漬,在陽光之下,閃著晶瑩的光澤。
“嗯。”鬱芷緊抿著唇瓣,捏著串簽的手緊了緊,她放低了聲音:“先吃飯吧。”
若是男人生氣的話,影響到旁人不說,怕是連東西都吃不下了。
時惟見她滿懷心事,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身把人撈到了雙膝處坐著。
他將剝好的蝦喂到她的嘴邊,輕哄:“先填飽肚子,別亂想。”
男人溫柔的聲音將少女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一般,讓她的心也漸漸平靜了許多。
清澈見底的溪水裡,有幾條體型極小的魚兒歡快的吐著泡泡,快速的晃動著尾巴。
每當遇見攔路的礁石時,齊齊縱身一躍,在其附近,蕩起了陣陣的瀲灩的水花。
少女撿起了一顆小石子,往水面上拋了出去,不經意間便嚇得幾條魚兒四處亂躥。
她望著潺潺流動的溪水,清麗的聲線顫了顫,仿佛在緊張:“時惟,鬱家那邊”
“他們又為難你了?”男人輕柔的別過少女垂在鬢邊的發絲。
他凝視著她的側顏,深邃的眸底劃過了一抹暗色,稍縱即逝。
鬱芷偏過頭與他對視著,她囁嚅了兩下唇瓣,握住了那隻覆在她臉上的大掌:“他們給我安排了訂婚。”
“再說一遍。”
“他們讓我過完生日,就舉辦訂婚宴。”
時惟的臉色在一瞬之間便陰沉的嚇人,渾身散發著的冷意,竟是比那溪水的溫度還要低上幾分。
他垂著眸,視線放在了掌心之中那隻柔若無骨的小手上面,壓抑著心底的陰鷙:“那個人是誰?”
“姓陳,我還沒查過。”鬱芷見他一身的低氣壓,連忙環住了他的腰身。
她仰著頭,神色極為認真:“時惟,我隻喜歡你。”
她把什麽都給了男人,是絕不會變心的,更不會跟另外一個從未見過面的人訂婚,甚至結婚。
她的未來,只會有時惟一個人。
“我知道。”時惟用手蒙住她的雙眼,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了一吻。
他不願讓小姑娘瞧見他狠戾的神色,哪怕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也不願嚇到她。
鬱芷感覺到男人攬著她腰肢的手用力了許多,甚至勒的她都有些疼了。
她輕歎了一口氣,突然慶幸在這時選擇跟他坦白了,若是等到以後她不敢想。
“時惟,我會處理好的。”少女握住他的手腕,緩緩將其拉下。
她靠在他的胸膛處,聽著他的心跳:“你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芷芷。”時惟捏住她的下巴,往上一抬,盡量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讓聲音放柔些許:“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依你。”
“但這個,不行。”他不能忍受讓小姑娘的頭上冠著其他男人的姓氏,一刻也不行。
無論是出自男人的尊嚴也好,還是那作祟的佔有欲也罷。
小姑娘只能屬於他,她的心底也只能烙上他時惟的名字。
鬱芷注視著男人那雙暴怒之下,夾雜著一抹難過及受傷的眸子。
早先準備好與他商量的話語,卻是怎麽也無法說出口了。
“陳家人約我明天見面。”她將之前在鬱家發生的事情,與那通電話的內容。
以及她的計劃,一字不漏的全告訴了他。
“他們就是這樣對你的?”時惟聽完,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那雙黑邃的眸底猶如被染上了層層濃墨一般,怎樣也無法撥開。
被他捧在心尖上疼愛的小姑娘,到了旁人那就變得一文不值,甚至像挑選物品一樣侮辱她,妄圖插手她的人生。
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活膩歪了。
“邱婉的身世還沒查清楚,而且她的死也很奇怪,所以——”
“芷芷。”男人打斷了少女的話,他輕撫著她烏黑細軟的發絲:“等我先把婚事處理了,再查,好嗎?”
之前在面對鬱家的再三挑釁,小姑娘都沒有直接讓鬱家在帝都消失時,他便已經猜測到她有顧慮了。
鬱家,他可以留給小姑娘玩。
但那樁婚事,他容不下。
“嗯。”鬱芷輕應了一聲,她捧著男人的臉頰,踮起腳尖親了一口他的薄唇:“我聽你的。”
少女的眸子裡裝滿的全是他的身影,那放軟的語氣,仿佛也在安撫著男人低沉,又暴戾的情緒。
“乖。”時惟深吸了一口氣,唇角扯出了一抹淡淡地笑意。
他緊緊地環抱著她的腰身,強烈的佔有欲也從相擁的力道裡彰顯了出來。
長桌旁,幾人圍坐在一起,沉默的看向那個夾著煙杆,面色極度冷冽的男人。
就連周邊的空氣,也因他的冷意,不由地變得沉寂了許多。
“我覺得,要不我直接問老爺子得了。”許臨川實在受不了這沉重的氣氛。
拿過男人面前的煙盒,也給自己點了一杆煙。
“許爺爺會說嗎?”時胤掃了一眼不遠處被支開的靳雲知與許梵兩人,眉頭緊蹙著。
若不是親耳聽到他哥提起這件事,他還真不知道靳家居然還藏有私生女這樣的秘密。
著實是當他大開眼界了。
“那也得問了才知道啊。”許臨川深吸了一口煙,輕嘖了嘖:“許梵又怕影響到小屁孩比賽,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了。”
他總不能貿然的,去靳家老爺子頭上拔幾根頭髮吧?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不如來的痛快點。”許臨川一副為了兄弟,今兒個就豁出去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