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197:因為梵哥哥 是獨一無二
“一個塑雕展示熊。”許梵眸色複雜的看了男生一眼,心裡越發不得勁。
原因無他,而是那隻暴力熊的價格皆為九字,是他想表達的心意。
可惜
時惟捕捉到他眼底的黯淡,又將視線移到了男生的身上,見他一副單純懵懂的模樣,無聲的歎了口氣。
“芷芷,我們去那邊。”他捏了捏小姑娘的手,牽著她往放置著一排格鬥機的方向走。
適當的緩解了這沉寂的氣氛,順便給了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電玩城裡響徹著陣陣輕淺的音效聲,藍色的霓虹燈折射在男生的臉上,濃密的睫羽拉長了下眼瞼的陰影。
“雲知,你喜歡那個人嗎?”許梵斂眸,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雙,仿佛蕩漾著波光般的葡萄眼。
“誰啊?”
“弟小芷的朋友。”他實在無法喚出那般親密的稱呼,總覺著膈應。
“喜歡啊。”靳雲知揉捏著懷中的玩偶,絲毫沒發現那道受傷的眸光:“他雖然話很少,但人不錯的。”
“那,跟我比起來呢?你更喜歡誰?”
話末,許梵垂在身側的那雙手,不禁緊握成拳,等待他開口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的。
靳雲知歪了歪頭,哪怕雖有不解,但還是選擇了先回答這個問題:“當然是你啊,這還用說嘛。”
“為什麽?”
“因為梵哥哥,是獨一無二的。”
許梵忽的覺著,空氣好像靜止了,周圍的畫面也開始變得不真切了,除了眼前的男生,他仿佛再也看不見其他了。
或許是一時衝動,又或許是無法再壓下那顆躁動的心,他一把將男生拉入了懷中,緊緊的抱住了。
碎發擦過脖頸時,小熊玩偶也掉了一地。
如擂鼓般的心跳聲在耳邊頻頻震動著,靳雲知的耳尖,莫名的紅了。
他不敢亂動,也不敢說話,腦子已亂成了一團漿糊,讓他連推開這個擁抱的動作,都忘了。
“雲知,你不能喜歡別人。”許梵的嗓音暗啞,若是仔細聽,不難發現裡頭所摻雜的濃濃情愫。
“你、你什麽意思?”
“不能喜歡別人,我會難過。”
從一開始,發現了對男生的心思之後,許梵便選擇了默默守護。
可前有女明星,後有所謂的‘弟弟’,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實在是讓他無法冷靜了。
這般駭人的話,讓靳雲知驀地一下瞪大了眼睛,想到某種可能,那張臉頰在頃刻間便紅的不像話。
他用力的推開了男人,在對方滿是愛意的目光下,慌亂的扭過頭,步伐不穩的瘋跑了出去。
僅剩下那堆散落了一地,咧嘴笑的開懷的小熊,證明他先前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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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門口。
站在一片綠植樹木旁的女人,雙手攥著手提包的包帶,輕蹙著眉頭,望向人來人往的大廳。
一股寒風從四面襲來,微微拂過了她的裙角,印在裙上的碎花,隨著風蕩起了淺顯的弧度。
額間的齊劉海輕輕晃動,女人一抬手,冷風便隨著袖口灌了進去,使得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約莫等了十來分鍾,一抹熟悉的身影印入眼簾,她才舍得挪動腳步,快速朝那人靠近。
“菡菡,你還好嗎?”白詩蕊動作自然的挽住了她的手臂,一臉擔憂的模樣。
被關了好些天的孟菡,隱隱帶著倦意,眼底也是一片青紫,明顯是沒有休息好。
她看了對方一眼,那張略微憔悴的面容上,浮現了一抹驚訝之意:“是你把我保出來的?”
在警察告知能夠離開的時候,孟菡還以為是家裡人發現了她的失蹤,四處查探才找著她的。
卻沒料到,居然會是眼前人。
“嗯,我是拖的家裡的關系,沒有告訴伯父他們。”白詩蕊有些懊惱道:“不過還是晚了一些,你不會怪我吧?”
對方小心翼翼的語氣,讓孟菡一下便感動的不行,她靠在女人的肩上:“怎麽會?謝你還來不及呢。”
一股酸味沁入了鼻腔,白詩蕊斂眸,瞧見那有些油膩的發絲時,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半步。
她松開手,別過被風吹至鬢邊的發絲,溫柔的笑了笑:“菡菡,我先陪你回趟家,休息一下?”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孟菡低頭,看著這一身穿了好幾天的衣服。
在裡面待的久了,好似整個人都生霉了一般,哪兒哪兒都難受的緊。
“那走吧。”白詩蕊指了指停靠在路邊的一輛白色汽車,不等她再度靠近,便率先邁開雙腿。
孟菡自大學畢業之後,便搬離了孟家的主宅,帶著兩個阿姨,一個管家住在兩層樓的別墅裡。
也是因此,孟崢對她的平白無故消失,一無所知,若是今兒個白詩蕊不出現,怕是還得被關上一段時日。
“詩蕊,你先等我一下。”孟菡使喚阿姨送一些點心上來,便拿著新衣,推開了浴室的房門。
不多時,嘩嘩的水聲伴隨著一陣哼唱跟著響起,繚繞的水霧,也悄然從門縫中溜了出來。
白詩蕊攪動著手中的咖啡,深深的看向水霧彌漫的地方,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聲。
在唇瓣碰到杯沿的時候,她臉上的溫柔也在一瞬,被陰影所掩蓋。
直到咖啡涼了,洗淨了一身汙穢的孟菡,才不急不緩地坐到了沙發旁,擦拭著還在滴水的發絲。
“菡菡,那個女人你見到了嗎?”白詩蕊的神色如常,似是無意間提起。
可這一提,卻是打開了對方掩在心底的陰暗面,使得如岩漿般的怒意,不要命的湧了出來。
孟菡死死攥著手中的毛巾,目眥盡裂:“如果不是那個賤女人非要說我害了她的孩子,我也不至於被關起來!”
只要一想到那時的場景,一想到周圍人投來的鄙夷眼神,她就恨不得一把掐死那個賤女人。
“什麽孩子?”
“她說她懷了惟哥哥的孩子!”
“啪——”
孟菡執起咖啡杯往地下一摔,使得雪白的瓷片散落成花。
或是覺著不夠解氣,她又猛的踢了好幾下桌腳,猙獰著一張臉不斷的發泄著,整個人宛如瘋了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