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190:妹妹有了身孕 別嚇到孩子
眼看著許震的情緒又要上來了,許臨川搶著開口:“老爺子,妹妹現在有了身孕,您別把孩子嚇到了。”
話末,許震瞪大了眼睛盯著少女的肚子看了兩秒,抄起手中的拐棍兒便準備往時惟的身上砸。
“你這渾小子!”丫頭還未滿十九就未婚先孕,這說出去名聲還要不要了?
眼看著那拐棍兒即將落到男人的背上,鬱芷當即便一把握住了,她低聲解釋著:“爺爺,我沒有懷孕。”
“真的?”
“嗯,沒有騙你。”
“那還差不多。”許震這才收回了拐棍兒,瞧著時惟的那張臉也比先前順眼多了。
礙在警局人多眼雜,他便發話讓人一起跟著回許家再聊了。
深秋的夜,冷了許多。
帝景天華的道路兩旁,時不時的傳出一陣風吹葉落的聲音,皎潔的月光灑落,仿佛都帶著一絲清冷的意味。
許家的大門關的嚴嚴實實的,一屋子人圍坐在沙發上,比起外頭的清冷,倒是顯得熱鬧了不少。
這樣的場景,讓許震難免有些感觸。
他深吸了一口氣,換上了一張笑臉,省得再讓孩子們操心:“長瀟,丫頭回許家的第一個生日,就交給你來操辦了。”
“爸,您就放心吧。”許長瀟知道老爺子這是準備讓小芷認祖歸宗了,也是打心眼兒的開心。
正好也借著這個機會,再敲打敲打那些世家,這許家的小公主,可是他們那些人招惹不起的。
許震點點頭,他看著乖巧的坐在沙發上的少女,腦海裡不禁浮現出小婉的那張臉。
今天在他的強硬態度下,從幾個孩子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情,緩了好久,那心裡都還是難受。
慶幸的是,小婉的女兒,他的外孫女還在這個世上,不然的話,他都不知該怎麽面臨這又一次的打擊了。
“爺爺,時間不早了,您該去休息了。”許梵敏銳的發現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出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許震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表,微微頜首,不緊不慢地杵著拐棍兒站起身來。
他眼含笑意的看向少女:“丫頭,你們接著聊,我就先上去了。”
“好。”鬱芷聲音輕柔的應下,唇角勾起了一抹清淺的弧度。
她的背脊挺的很直,往常那般慵懶的姿態也收斂了起來,像隻幼貓兒似的,莫名讓人覺著有些萌。
時惟沒忍住在她的臉頰上捏了捏,在瞧見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兩道紅印時,清雋的眉挑了挑。
“嬌氣貓。”他覆在她的耳畔低喃,灼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小巧的耳垂上,酥酥麻麻的。
鬱芷抿了抿唇瓣,微偏過頭去躲過他的親昵,視線在廳內快速的掃了一圈兒:“別鬧,還有人在。”
她一副害怕旁人看見的模樣,讓時惟越發想逗弄她了,不過到底還是在許家,隻得強忍了下去。
他摩挲著少女腰間的軟肉,指腹每每停頓的時候,都帶著繾綣的纏綿:“等回家,再跟你鬧。”
一個鬧字,被他咬的極重。
惹的少女不禁遐想聯翩,紅了臉頰。
“小芷,你打算怎麽處理鬱柏松?”許長瀟略微嚴肅的語氣,打斷了兩人之間,那旖旎的氣氛。
鬱芷平平抬起眸子:“舅舅,您是什麽意思?”
“老爺子今天表明了態度,這件事肯定無法再善了了,但鬱柏松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所以還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若是她念在父女多年的情分,舍不得讓鬱柏松有一個悲慘的下場,那他們倒是可以讓他輕松一些。
但若是她並沒有什麽感情的話.
“我跟鬱家已經斷絕關系了。”少女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沒有半分遲疑。
那抹清麗的聲音,也是不含半分溫度。
“好,那這件事就交給舅舅來辦。”許長瀟溫和的笑了笑,懸在心中的大石,這才終於落下。
“嗯。”她垂著眸,纖長的睫羽在下眼瞼處打上了一層陰影,遮掩住了那雙晦暗如淵般的雙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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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萬家燈火逐漸熄滅,城市回歸寧靜的時候,處於市中心的酒吧街,卻是載歌載舞,一片歡聲笑語。
街道盡頭,有一家閃著藍色霓虹燈,極為引人注目的KTV,隨著關開門的瞬間,悅耳的歌聲也跟著傳了出來。
身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腳步不穩的邁下了台階,她的眼神有些迷離,臉頰也染上了灩麗的緋色,明顯是醉了。
“阮鳶,你還好嗎?”同樣有些醉意的時胤連忙上前,扶住那一搖一晃的女人,眼底盛滿了擔憂。
今晚的局是一個合作夥伴組的,那兄弟平時就愛在酒吧街晃悠,哪怕是談生意,也會選在這裡。
原本他是不打算帶著女人過來的,卻又拗不過她,心軟之下也只有妥協了。
“時胤,我走不動了。”阮鳶環住了男人的脖頸,微眯著眼睛靠在了他的肩頭。
她身上的酒氣很重,甚至連那股玫瑰花的味道,都快要被掩蓋了。
時胤沉吟了片刻,一個攬腰將人橫抱到了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汽車裡。
他輕柔的拍了兩下她的小臂,神情有些不自在:“阮鳶,你先松開。”
“不要。”
“聽話,一會就到家了。”
“我喜歡抱著你。”阮鳶再一次的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她闔上雙眸,溫柔的親吻著他的脖頸。
醉酒後的女人有多磨人,時胤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了,他緊繃著背脊,垂在兩側的手不禁緊握著拳。
哪怕手背上已經布上了層層青筋,卻依舊沒舍得將女人推開,像是默許了她所有親密的動作。
車內的溫度逐漸升高了許多,空氣裡也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男人的衣領不知何時被扯開了,密密麻麻的觸碰也從他的脖頸,一路延伸到了鎖骨的位置。
就在那隻纖細的手,越來越肆無忌憚的時候,他連忙握住,啞著聲音勸阻:“阮鳶,別這樣。”
“哪樣?嗯?”阮鳶拉長了尾音,唇瓣若有若無的觸碰著他的鎖骨。
活脫脫的一個小妖精,勾的男人氣息都紊亂了。
時胤未語,他閉著雙眸,深呼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著那顆浮躁的心。
可哪怕‘色即是空’默念了無數遍,還是抵擋不住她的一舉一動。
好在回家的路途並不算遙遠,好在這個點不會出現堵車的情況,不然,時胤覺得他怕是會瘋掉。
“阮鳶,你把鑰匙放哪兒了?”男人在她的包裡,好一頓的翻找,結果卻連個影子都沒見著。
“什麽?”
“你家的鑰匙,在哪?”
“不知道。”阮鳶輕咬了一口他的下巴,像根蔓藤似的,緊緊的纏在了他的身上。
她迷離的雙眼,氤氳著一層薄薄的紗,睫羽顫動的時候,如羽毛一般輕柔的拂過男人的唇瓣。
時胤實在是拿她沒辦法了,索性帶著人轉了個頭,打開了對面的房門。
他輕手輕腳的把女人放在沙發上,語氣裡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柔:“我去給你倒杯水。”
溫暖的懷抱突然離開,阮鳶怔愣的望著天花板上,那頂陌生的吊燈。
幾秒後,噌的一下坐起了身來,輕車熟路的走進了那間饞了很久的主臥。
她拉開側腰處的衣裙拉鏈,掀開被角躺了進去,像個小變態似得,嗅著枕頭上殘留的味道,興奮的打了個滾兒。
時胤端著玻璃杯在屋裡找了一圈兒,怎麽也沒想到,就這麽一小會的功夫,女人就跑到床上躺著了。
他無奈的看著鼓成一團的被褥,眼底劃過了一抹笑意:“阮鳶,起來喝點水。”
“阮鳶?”
時胤喚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
他放下水杯坐在床沿邊,輕輕拍了女人兩人,害怕她把自己憋壞,想也沒想的掀開了被子。
可這一掀,差點兒沒讓他原地去世。
“時胤,你回來啦。”阮鳶笑臉盈盈的抱住他的腰,親昵的在他胸膛蹭了蹭。
柔軟的身子,完完全全的緊貼著他,哪怕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讓那抹觸感放大數倍。
時胤覺得鼻尖有些發燙,不止鼻尖,那整張臉連帶著脖頸,都像是被烈陽暴曬過一般,紅的不像話。
他手足無措的抬起手又放下,嗓音已經啞透了:“阮鳶,你該睡覺了.先放開我,可以嗎?”
“好,一起睡。”阮鳶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人給拉了下來。
她趴在他的身上,玩著在車內時,所玩的那個遊戲。
等時胤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也被扒的差不多了,他艱難的滾動著喉結:“阮鳶,我們還沒有在一起,這樣是——”不對的。
剩下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她給堵住了。
呼吸交織在一起,淡淡的酒香充斥著整個口腔,有那麽一瞬間,時胤覺得他也醉了,並且醉的還不輕。
就在他還在思索,該怎麽逃離這個親密的接觸時,最要命的,也最脆弱的地方,被那個女人給控制了。
什麽逃離,什麽不妥,全都被忘的一乾二淨,除了與之沉淪以外,竟也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所有的事情,都因為這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一個‘控制’,而變得理所應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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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溫煦的陽光,從窗邊折射了進來,灑在了那張雙人床上,落下了星星點點斑駁的光影。
面容姣好的女人,顫動著濃密的睫羽,緩緩睜開了雙眼,她輕蹙著眉,下意識的遮住光的來源。
卻又在下一秒,驀地偏過了頭,一眨不眨地盯著躺在她旁邊的男人。
昨晚所發生的一切,陸陸續續的浮現在阮鳶的腦海中。
回想起男人從被動到主動的轉變,她的眼底溢滿了細碎的笑意,臉上的神色也跟著柔和了不少。
“時胤,起床了。”阮鳶親了親他的唇,溫柔的語氣仿佛如一陣微風,密不透風的將他包裹了起來。
熟悉的聲音,逐漸喚醒了時胤的意識,一睜眼,便猝不及防的,對上了女人一張放大的臉。
“不睡了嗎?”他好像有些緊張,但眼神卻不再躲閃了。
那隻攬著她腰肢的手,也未曾移開半分。
“嗯,該去公司了。”阮鳶將他的變化看到眼裡,欣喜之意也是不加任何掩飾的,表現了出來。
她環住男人的脖頸,像個小女生般,向他撒著嬌:“時胤,我的腰有些酸,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對不起”時胤的眼底劃過了一抹歉疚與心疼,手上的動作卻放的輕柔無比,生怕弄疼了她。
昨晚的確是他太孟浪了,在女人醉的厲害的情況下,還要了她整整三次。
他也不知怎麽的,自從品嘗過那種滋味以後,好像就上癮了,根本就沒辦法停下來一般。
“不用道歉。”阮鳶笑了笑,覆到男人的耳畔,低語:“昨晚,我很喜歡。”
雖然她迷迷糊糊的,但那種體會卻是刻入了靈魂之中,想忘也忘不了。
時胤的耳尖不禁有些發紅,他沒好氣的捏了一把女人的臉頰,但那顆心卻是被她塞的滿滿的。
“還酸不酸?”
“嗯,再右邊一點。”
阮鳶舒適的半眯著眼睛,不得不說的是,她都好久沒有這般享受過了。
可這揉著揉著,兩人之間的氣氛就變得有些不對勁了,曖昧的粉紅泡泡,也跟著不要命的冒了出來。
一陣雲雨之後,已經接近下午兩點了。
時胤在整理床鋪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那抹豔麗的顏色,他手中的動作頓了頓,盯著那處瞧了許久。
“時胤,你好了嗎?”女人帶著一絲啞意的聲音,傳入了耳畔。
“嗯,馬上。”
時胤快速的拆下床單,如同捧著什麽寶貝似得,將它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衣櫃底下,珍藏了起來。
他走出臥房的第一件事,便是給了女人一個繾綣纏綿的吻。
唇齒相依的時候,他攬著人的力道,也跟著收緊了許多。
“阮鳶,我會娶你的。”男人鄭重的注視著她的雙眸,那副模樣竟是比在外談生意時,還要認真幾分。
這種被人捧在手心裡的感覺,讓阮鳶的眼眶不由得有些發紅,她輕應了一聲:“我等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