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232:你連我都打不過 拿什麽保證?
時胤奪過女人手中的那把黑色手槍,下意識的想要將其藏起來。
轉頭時,余光不經意地瞥見了許臨川的身影,又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他握緊了她的手,像是在等待宣判一般,緊張又焦急地看向對方:“如果要抓她,帶上我一起。”
時胤在短時間內做好了決定。
無論阮鳶到底是何身份,只要她一天是他的女人,那麽他絕不會離開她。
無論前方的路是福是禍,都得一起。
他簡單直白的一句話,讓阮鳶本就紅透的眼眶裡,溢滿了晶瑩的淚花。
她環抱住了,從頭到尾都擋在她身前的時胤,像是漂泊無定的鳥兒,終於找到可以棲息的地方。
“槍是我的。”阮鳶哽咽著開口,聲音已經變得有些沙啞了:“跟時胤沒關系,他.”
“別聽她胡說。”時胤連忙搶話,緊蹙的眉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川字。
他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眸光堅定:“我早就知道她有槍了,我也算共犯。”
許臨川:“.”
他什麽都還沒說好嗎?
怎麽整的跟生離死別一樣了呢?
許臨川掃了一眼那面白牆上,極為扎眼的槍孔,輕嘖了一聲。
他捂著肚子,一副‘疼得要命’的模樣:“不行了,我得去上個廁所。”
丟下這句話,便當作什麽也沒發生過,扭頭便離開了書房。
時胤松了一口氣,緊繃的背脊也跟著放松了下來,他轉身抱住了阮鳶,溫聲道:“沒事了,他不會抓你。”
雖然了解許臨川的脾性,但先前的那種情況,讓他是的心裡是真的沒底。
好在,一切還不算太糟糕。
“阮鳶,你太衝動了。”鬱芷從時胤的手中拿過槍支,放回了原位。
她一臉不讚同的看向對方,面色微沉,明顯有些生氣了。
“但我賭對了,不是嗎?”
“那下次呢?你有幾條命來賭?”
阮鳶被這話哽住了,卻依舊固執:“小芷,你為什麽不相信呢?我能保證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這番話,無疑讓鬱芷越發氣憤。
她掙脫了男人的懷抱,走到阮鳶的面前,攥住了對方外套的衣領,杏眸裡掠過了一絲嘲諷。
“你連我都打不過,拿什麽保證?”她深深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眸,清麗的聲音冰冷到了極致。
眼看著氣氛劍張跋扈,兩人好似在下一秒就會乾上一架的時候——
時惟連忙給時胤遞了個眼神,兄弟倆默契的將她們給拉開,各自安撫著她們那波動較大的情緒。
“無論什麽事,大家先坐下來好好說。”許梵把書房門關上,拉著男生走到了沙發旁。
他的聲音有一種獨特的魔力,仿佛能讓幾人平靜下來,不由自主的聽循於他。
阮鳶沉默了幾許,她看了眼坐在另一旁的少女,先前壓在心底那股子莫名的火氣,突然散了去。
“小芷,是我太過了。”短暫的反思後,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人,若是不及時清醒過來,很容易便釀成大錯。
以前的她,是不會讓自己犯這種錯的。
鬱芷淡淡地應了一聲,眼波流轉時,將眸光放在了時胤的身上:“讓孟家破產,需要多久?”
時胤頓了頓,下意識地以最快的速度想出了一套方案:“最長一個月。”
雖說他的公司不如星燁那般,隨便就能在帝都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但只要他舍得花心思,舍得花時間,對付孟家絕對沒問題。
鬱芷了然,清秀的眉微挑:“孟家破產,就等於要了孟崢的半條命,如果執意要他死,那我們再用其他的辦法。”
不過是她幾句間短的話語,便已經足夠讓幾人聽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靳雲知終於從一開始的心驚走了出來,第一次參與到這種事情的他,滋生出了一種詭異的興奮感。
他眨巴了兩下水潤的葡萄眼:“小姐姐,梵哥哥可以幫你讓孟家破產的,我也可以幫你遞刀子!”
你殺人,我遞刀,這不就跟電視劇裡演的一樣一樣的嘛。
靳雲知從小就有一個夢想:當殺手。
可惜現實卻是,他只能在遊戲世界裡大殺四方,並不能真的玩刀玩槍。
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他必須得有一點參與感才行,當然,前提是那個孟崢是個實打實的壞人。
許梵:“.”
他一言難盡的歎了口氣,實在無法理解男生究竟在激動些什麽。
許梵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間,嗔怪得睨了他一眼:“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給我收回去。”
靳雲知眼神幽怨,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在與他置氣一般:“哪有亂七八糟,我明明是在幫小姐姐。”
“幫你自己還差不多。”許梵揪了揪他的臉頰,唇角帶笑的調侃:“小殺手?”
被戳破心思的靳雲知,臉頰有些發燙。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他‘啪’的一下拍開了對方作亂的手,惱羞成怒地側過身子,不願再看到他了。
阮鳶被他們的互動逗笑了,心情亦不如先前那般低沉了,她靠在時胤的肩膀上:“遞刀就不用了,髒手。”
“那我能做什麽嘛?”
“看熱鬧?”
靳雲知:“??”
是不是太看不起他了?
許梵見他的嘴撅的更高了,趕腳岔開了話題,省得他又開始鬧脾氣:“阮鳶,方便說一下你跟孟崢之間.?”
“我跟他的DNA相似度達到了99%。”
阮鳶壓根兒就不願意承認孟崢‘父親’的身份,說得也比較委婉:“我母親曾經與他戀愛過。”
阮母出生小門小戶,與孟崢的這場相戀本就沒有結果,或者說,他從未想過給予她一個結果。
礙於家族的壓力,孟崢答應與現在的太太成婚,但又許諾了阮母,等到掌權之後便會與其分開。
但那份諾言,到她臨死都沒有實現。
阮母一生都在等待,哪怕被送出了國,哪怕病痛纏身,也依舊懷揣著希望。
依舊,相信他那所謂的愛意。
“在我小的時候,她一直都在給我灌輸,父親是一個多麽多麽優秀的人,父親有多麽多麽的愛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