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府裡有個重生者 11
轉身看到面帶不解的三個婢女,虞牧淮明白,她們有話要說。
其中年紀最大的見梅稍微明白一點,她猶豫了片刻才開口,“小、小姐,墨菊她.”
虞牧淮的視線在三人身上掃過,她走到塌邊坐了下來,手拂過已經冷掉的茶杯杯蓋,轉頭問道。
“見梅、洛蘭、鈴竹,你們跟著小姐我多久了?”
三人面面相覷,隨即行禮恭敬地說道,“小姐,奴婢們跟著您四年了。”
這一世的虞牧淮是16歲。
秦家父母去世的時候是9歲,在親戚家寄人籬下三年,12歲被秦書燁接回了秦府。
也正是有了小時候這段分隔兩地的幾年時光,所以秦書燁對妹妹格外寵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正是因為如此,秦書燁上一世才會對秦舒萌那麽失望。
聽到三人的回答,虞牧淮點了點頭,“你們跟著我這麽久,我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做事比較急躁,但是從未虧待過你們。
忠誠,是我最基本的要求。若是做不到這一點,小姐我絕不會手軟。”
聽到虞牧淮帶著森寒冷意的話,見梅三人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嚴肅的話說完了,虞牧淮的口氣便柔和了下來,“放心,你們只要好好做事,小姐肯定會比從前對你們更好。”
三人先是受到驚嚇,接著聽到這樣的話,簡直是如沐春風,心情都開朗了不少。
她們忙不迭地點頭表忠心。
“小姐,見梅/洛蘭/鈴竹對小姐一定萬分忠心,絕不背叛。”
見這種打一棍子,再給一顆棗的行為效果明顯,虞牧淮滿意地點點頭。然後便讓她們出去,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終於將這些人全都打發走了。
見房內無人,虞牧淮毫無形象地向後躺倒在軟塌上,長長籲出了一口氣。
應付這些人,比以前盜個皇帝墓還要麻煩啊.
閉眼休息了一會兒,虞牧淮將右手舉到眼前。看著上面明顯的劃痕,還帶有發飾獨有的細密的痕跡,她再一次長歎一口氣。
腦海裡浮現出一張面容嚴肅,不假辭色,嘴唇輕抿的臉。
徐硯濃,這個麻煩的家夥。在龐元這件事情上面,比顏清那個重生者還要麻煩。
虞牧淮在內心默默給徐硯濃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今天右手這個事兒,徐硯濃肯定已經起疑。只是礙於秦書燁在場,並且還得到了皇上的詔書,因此才放過了她。
“不過那家夥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個會輕言放棄的啊”
虞牧淮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地念叨著。
自己這右手的傷,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完好無損不留痕跡的。
怎麽辦才好呢?
據她所知,那位大理寺少卿雖然偵辦了許多案件,並且能力出眾,但是他完全不會武功。
這一點倒是十分意外,所以虞牧淮白天那一拳能夠將徐硯濃打得連連咳嗽。
“可以把他打死嗎?”
虞牧淮趕緊甩甩頭,甩開這個莫名其妙的想法。龐元是該死,並且殺了他能擺脫當時的困境,雖然事後麻煩不少,但是虞牧淮不後悔。
可是殺徐硯濃這個朝廷命官,還是想都別想比較好。遠昌國的法律嚴明,就連主人打殺家奴,也要找到足夠的理由上報給官府。
虞牧淮苦惱思索
想要掩蓋白紙上的一滴墨跡,最好的辦法是將整張紙變黑!
她翻身從軟塌上坐了起來,一不小心還牽扯到了肩膀的傷口。
齜牙咧嘴的時候,腦中已經制定了一個小小的掩蓋計劃。
虞牧淮眯了眯眼睛,看著自己有明顯劃痕的右手掌,下定了決心。
第二天一早,秦書燁出門上早朝之後,秦府就迎來了極為不速之客。
聽到通報說是大理寺來人了,正在吃早飯的虞牧淮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一旁的何墨擔憂地問道,“小萌,沒事吧?為何大理寺還追上門來查問了呢?”
虞牧淮安慰道,“嫂子,不用擔心。大理寺只是來做例行公事,我有傷在身不方便出門,所以他們就上門來了。”
聽到虞牧淮的勸慰,何墨雖然擔心,但是也不再追問。
來到正廳之中,見到大理寺來人,虞牧淮抿了抿嘴唇。
果然又是這家夥。
徐硯濃依舊是那身緋袍,穿著打扮一絲不苟,面容嚴肅緊盯著走來的虞牧淮。
他沒有坐在座位上,而是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就像是個耐心十足的獵人,默默等待著獵物的到來。
虞牧淮還未走入正廳,就接受到了徐硯濃的掃視。
很快,他便眼尖地看到了虞牧淮右手上纏繞著的白色紗布。
隨即,徐硯濃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問道,“秦舒萌,你的右手為何要包扎起來?是受傷了嗎?”
虞牧淮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微微低頭回答,“回徐大人,昨日突然有些頭暈,不小心將茶杯打翻,人也倒在了地上。
正巧將右手按在了摔碎的茶杯上,不小心被割破流血,因此找來大夫包扎。”
說完她抬頭看向了徐硯濃,鎮定地問道,“請問徐大人,有什麽不妥嗎?”
徐硯濃直直看向虞牧淮,似乎要從她眼裡看出這話是不是謊言。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虞牧淮就一直在演戲。同一件事做多了,心裡便也不慌了。
從面前這人臉上看不出任何異樣的表情,徐硯濃便直接問道,“是嗎?讓本官看看,你的傷口如何?”
大理寺少卿奉命前來秦府調查案件,在場不能有太多閑雜人等。
此時虞牧淮身邊,只有見梅一個婢女。
見梅聞言有點著急,她抬起頭,小聲喊了聲,“小姐.”
虞牧淮偏頭看了見梅一眼,微微一笑說道,“無礙。”
“既然徐大人想看,那看便是了。”
說著虞牧淮就準備拆開紗布。
見梅大驚失色,她也顧不上什麽尊卑有別,顧不上對面是朝廷命官。
她上前一步就要阻止自家小姐的行為。
虞牧淮抬手攔住了見梅,低頭安撫了幾句。
全程徐硯濃都只是冷漠圍觀,不管這對主仆做什麽,他隻當是在看戲。
最後見梅無奈,只能咬著嘴唇退後。
虞牧淮慢條斯理地拆著紗布,徐硯濃耐心十足,不催促也不多言。
看著對方好整以暇的模樣,表面淡定的虞牧淮忍不住暗罵了他一句。
假正經臭臉撲克牌死魚眼僵屍臉龜毛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