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府裡有個重生者 23
顏清在重生一世之後,有了許多不安全感,便多做了一手準備。她將一些自己在外面斂來的錢財埋在院子裡,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以幫助自己逃出府為交易,用這筆錢財買通了秦府一個護院。
半夜,正是眾人陷入沉睡、守衛最松懈的時候。
顏清就是趁著夜色,在護院的幫助下逃出秦府,逃到了龐府,敲響了龐府的大門。
這是虞牧淮第二次進入大理寺,這是她第三次看到徐硯濃。
“看到這家夥,果然就沒好事啊。”虞牧淮在心底默默歎了一口氣。
“秦二小姐,又見面了。”
聽到這一點都不客氣的打招呼,虞牧淮嘴角抽了抽。
“徐大人,你好,我也沒想到,還能有與您再次相見的這一天。”
聽到這暗含鋒芒的話,徐硯濃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秦二小姐,你若是遵紀守法,自然見不到本官。”
“那可不一定,徐大人。我自然是遵紀守法的良好百姓,但奈何總有小人作祟,迫使我不得不與您面對面。”
這下換徐硯濃嘴角抽了抽,他聽這話,怎麽像是在罵自己呢?
“秦二小姐,本官不與你嘴貧。你可知,有人控告你,親手謀殺了龐元。”
“來之前,龐大人已經說過了。但還是那句話,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問心無愧,徐大人請審吧。”
“呵,”徐硯濃嗤笑一聲,“好一個問心無愧,本官且問你,嶽府那一日,龐元可是要去對你圖謀不軌?”
虞牧淮心裡罵了句,“對!所以我把那牲口乾掉了!”
她面上做出困惑不解的表情,“徐大人,何謂圖謀不軌?”
別裝了!!徐硯濃心裡大叫了一聲。
但他只能耐心地回答,“就是意圖侵犯你。”
虞牧淮倒吸一口冷氣,“徐大人,話可不能亂說,你怎可這樣汙蔑我的清白?”
徐硯濃蹙眉,有些不耐地說道,“這是證人的證詞,有人聲稱,當日龐元買通了嶽府的下人,帶著龐元去了那個院子,準備”
“準備侵犯我?”
徐硯濃點頭。
“大人,別說笑了。當我見到龐元的時候,他已經被黑衣人追著亂跑了,根本沒有對我做任何事情。當天有那麽多人可以證明,我除了被刺傷以外,沒有任何衣衫不整或者被侵犯的跡象。”
“這只能證明你逃脫了,並不能證明你不知道龐元準備對你做的事情。正是因為你知道了龐元的目的,所以對他懷恨在心,痛下殺手。”
“大人,這只是你的猜測,證據呢?”
徐硯濃直直看著虞牧淮,似乎要從她的臉上發現什麽。
沉默了片刻,徐硯濃才說道,“你的房內,少了一枚發簪。”
虞牧淮的瞳孔幾不可聞的收縮了一下,她努力控制著自己,才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與她所猜測的一樣,隱患果然還是那枚發簪。
見對方不說話,徐硯濃繼續說。
“根據證人的供詞,曾經伺候你的婢女發現,在那日案發之後,你的房內就少了一枚發簪。
府裡的采買都有詳細的紀錄,可以對照查找,並且還能找到發簪的尺寸。
若是那枚丟失的發簪與龐元咽喉處的傷口尺寸相符,那麽你,秦舒萌,就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見虞牧淮並不說話,徐硯濃繼續追問,“秦舒萌,你要證據,這就是本官得到的新的證據。巧舌如簧的你,又要如何解釋?”
虞牧淮看著咄咄逼人的大理寺少卿,淡定回答。
“大人,區區一枚發簪,丟了便丟了。我堂堂秦家二小姐,平日哪裡會關注這些小玩意兒?我什麽都不知道,您大可去查。”
徐硯濃冷笑一聲,“公事公辦,本官自會去查證。但是秦舒萌,做過的事情必定會留下證據,若龐元真是你所殺,那你始終難以逃脫。”
說罷,徐硯濃站起身,甩袖離去。
之後有大理寺官兵上前,將虞牧淮帶到了牢房中關押。
龐建南有了人證,直接將此事稟告了皇上。虞牧淮有重大嫌疑,而且傷勢已好,自然不能再被放回家。
時隔兩月,此案再度被提及。想起宮裡龐妃哭唧唧的樣子,皇上隻覺得一陣煩躁。
於是皇上下令,徹查此事,一周之內必須結案。
還沒等下朝,大理寺的人來到秦府,要求查看後院的采買記錄。
卻被告知,後院凌晨失火,采買記錄全被燒光了。
徐硯濃面色陰沉,他站在虞牧淮面前,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秦舒萌,就算沒有采買記錄,本官也能審出答案。你知道,是什麽方法嗎?”
虞牧淮不說話,只是看著這位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審人,除了證據,就是用刑。之前看在你是秦二小姐的份上,證據不足,並沒有對你用刑。
如今皇上下令,一周內結案,你又有重大嫌疑。
本官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你早點供出來,可以少受點罪。”
虞牧淮面無表情,“大人,沒做過的事情,恕我沒有什麽可說的。”
“很好,”徐硯濃點了點頭,“本官倒是要看看,等會兒你是不是還這麽倔。”
接著他回頭看了看身邊的人,吐出兩個字,“用刑。”
遠昌國大理寺,掌刑獄案件審理,為國家最高審判機關。
近幾年,大理寺案件破獲率高達七成。
這不僅是官員審理效率高,也有賴於刑獄人員審訊的嚴苛。
在遇到證據有指向性,卻不能完全定罪的時候,大理寺便會對犯人用刑。當然,有一些有重大嫌疑或者惡貫滿盈的犯人,即使沒有證據也會用刑。
其中的刑罰五花八門,例如鞭刑、折杖、剃發、黥面。
還有拶刑,指使用木棍或竹竿夾犯人的手指和腳趾,這種刑罰在女人身上用的比較多,因為傷口不明顯,但是十指連心,痛徹心扉。
刖刑,即砍掉腳;臏型,剔去膝蓋骨;炮烙,將犯人趕到燒紅的銅柱上,或者將小型鐵具燒紅後,按在犯人的身上,留下相應的傷疤。
還有很多很多數不清的刑罰。
當大理寺的刑獄長為虞牧淮介紹的時候,她隻覺得腦瓜子疼,不由得感歎道,“沒有電子設備沒有電影遊戲,這些人的日常娛樂就是研究各種各樣變態的刑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