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境界碾壓奕竹,他自然要把丟失的顏面找回來。
可惜,問劍還是太過自信,此刻的奕竹靜靜的站在那,神色十分平靜,好似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這小子,糟蹋了用在他身上的上好資源了,非要來這裡送死,就憑他金丹境的修為竟然還想用氣勢震懾奕師兄,還真不是一般的搞笑。”一湯一臉同情的看向殺氣衝天的問劍,同時心中想到如果這小子看到奕師兄是怎麽斬殺分神境修士,不知他還能不能這麽囂張。
別說是奕竹,此時此刻就連一湯身邊的風飛翔,也完全不把問劍放在眼裡,似乎連作為他的對手此人都沒有資格。。
“這小子估計是瘋了,竟然想從奕兄身上找回自信和尊嚴。”此刻就連風飛翔也忍不住歎息道。
他曾經也認為自己突破金丹境之後實力就算不能碾壓奕竹,對上他也不一定會敗,但經過剛才異種屍體那件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簡直是大錯特錯。即便有火焰壓製,憑奕竹詭異的身法在那麽多渡劫期的屍怪來回穿梭,如果換成自己早被打死了,而且那些屍怪攻擊到奕竹身上時,能抗下屍怪上百次攻擊,這足以證明奕竹的肉身與自己想必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如果自已要與此人戰鬥,哪怕他站那不動,自己也破不開他的防禦,這就是風飛翔心中感悟的一切。
與此同時問劍看到奕竹此刻表情竟沒有任何變化,甚至連大氣都沒喘一口,不禁皺了皺眉頭,有些意外道:“竟然能夠承受我神識的壓迫,還不錯!”
語氣之中,問劍表情充滿了傲慢,就好似一個長輩在指點一個晚輩一樣。
“不知道我實戰全力,你是否擋得住呢?”問劍齜牙一笑,他實在他自信了。
聽到問劍的話語,奕竹差點被氣笑了,別說你一個小小的金丹境修士的神識壓製,就算來個渡劫期的修士神識也不會輕易把自己擊垮,這小子不僅僅是膨脹,甚至有些目中無人了,奕竹微微一笑,淡淡的看著眼前的問劍。
看到此景,問劍臉上滿是不屑,瞧不起老子,馬上就讓你哭。話落的同時問劍周身的氣息瞬間增強一倍,一股巨大的神識力量瞬間朝奕竹襲來。
做完這一切後,問劍笑容滿面的看向奕竹,等著看他痛苦求饒的樣子。
不過很快,問劍臉上的笑容凝固在那,因為奕竹猶如一棵千年古松一般,傲立神威之下,不動絲毫。
要知道,這可是自己全部的力量啊,哪怕同階也應該有點反應,不能如此輕松寫意吧?
但是此刻奕竹那模樣,明顯是很輕松的樣子,好似這神識力量沒有作用在奕竹身上一般。
“混蛋!”
問劍咬咬牙,臉上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冷漠,無情,身上的氣勢如同潮水一般朝著奕竹身體席卷而去。
他就不信,奕竹一個小小的金丹初期,竟然能夠擋住自己所有的力量。
片刻後,不少修士緩緩的走了過來,同時許多修士被問劍身上的氣勢給震驚到了,許多人側目望來,臉上盡是驚詫之色。
“此人不是問心的表弟‘問劍’嗎,他在與何人戰鬥?”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看向問劍的目光充滿著敬畏,在這片大陸,只要涉及到一流宗門的弟子,對其他小宗門來說都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那人是誰,為何看著這麽面熟啊”又有人看向奕竹緩緩的說道。
不一會圍觀的修士便越來越多,而且還有兩名身著白衣的老者,一臉怒意的看向奕竹。神情中盡是弑殺之色!
“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麽強!”問劍驚叫道,同時看向奕竹的目光充滿了不可置信,他的所有的神識力量,奕竹竟然依舊巋然不動。
我的境界可是比你高啊,哪怕不到金丹大成,也所差無幾,竟然連初入金丹境的奕竹都無法震退,這怎麽可能?
此刻在問劍心中,再次掀起了一種挫敗感,一種無力感!
“玩夠了嗎?”這時,奕竹突然淡淡的吐出一句話。
玩夠了嗎?
此話一出,人群一臉錯愕的看著奕竹,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狂妄,竟然還敢調戲問劍,難道不知道得罪‘靈劍道宗’就是得罪‘天劍仙宗’嗎?到時驚動了‘天劍仙宗’的長老人家只需動動手指就能把此子徹底斬殺!
此刻唯有問劍自己知道,想殺奕竹,自己恐怕無法做到,除非。問劍愣神的一刹那!
“現在該我了?”奕竹笑眯眯地吐出一句話,下一刻,一股無比可怕的怪異力量洶湧而出,直衝問劍眉心而去。
這股力量直接從奕竹的眼中射出,就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啊”一陣殺豬般的吼叫聲響起,只見問劍抱頭痛哭,直接栽入了地面,而後快速碰撞起來。
人群露出不知所以的神色,不過也有人好似明白發生了什麽。
“這不是神識攻擊,剛剛他眼中射出來的是什麽東西!”有人暗中開口,聯想到剛剛奕竹眼中射出的兩道黑光,那究竟是什麽東西?
別說別人看不出來一臉懵逼,就連奕竹自己也十分詫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不過雖然不知道這是啥東西,但卻很好用,看看腳下那個憨貨就知道效果了。奕竹心中暗喜道。
一時間慘叫聲延綿不絕,響徹虛空,四周修士看向奕竹的目光充滿了敬畏,他們沒想到此子還能使出如此怪異的力量。
看到此景,剛剛那兩名白袍老者心中也是驚訝不已,雖然他二人境界都在元嬰之上,但面對剛才那股古怪力量,自己也沒有對抗的把握。
這小子到底是誰,太強悍了吧,他是那個宗門的,有點名望的宗門似乎都沒有這小子吧?無數修士一臉驚訝的看向奕竹,顯然此處聚集的修士都是沒有參加過靈武玄天會的外來修士,他們當然不知道奕竹是誰。
半響之後,問劍再無任何力氣,整個人蜷縮在地面,戰戰兢兢的看著奕竹,剛剛那股痛入靈魂傷害,可比肉身來的更加痛苦。
“你說殺我如殺雞仔?我沒去找你麻煩,你卻來找我,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多麽?好好待在你的‘靈劍道宗’做你的大師兄多好,非要跑來自取其辱!”奕竹不緊不慢的走到問劍身前,神情淡漠道。
問劍說過的話,此刻被蕭凡直接還了回去,同時再次羞辱自己一番,讓問劍臉色黑到了極點。
“混蛋東西,你用了邪術,你剛剛使用的招式根本不是正派招式?”問劍答非所問,面紅耳赤的說道。
“只要能擊敗你,你管我用的什麽,有能耐你也用一個啊。”奕竹哈哈一笑語氣十分平淡,連‘天劍仙宗’他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這個小小的問劍了,奕竹自然無所忌憚了。
隨即冷冷又一笑,道:“你比問心可不是弱了一絲半點,就憑你的修為還是回去閉關個百八十年吧,此刻我到時覺得不殺你,讓你在恥辱中苟活,似乎會更有趣一些。”
說罷,奕竹慢慢轉身便離開,不知為何,他對問劍提不起任何興趣,回想一下,除了‘天劍仙宗’,他與問劍和問心似乎沒有任何仇恨。
而且奕竹也知道,問白霜十分寵愛此子,自己如果盲目的殺了他,後續會有很多的麻煩,除非能斬草除根,不然悲劇會再次發生,最後連累的只會是玄靈宗。
想通之後,奕竹毫不猶豫,笑容滿面的朝一湯二人走去。
見到奕竹離開,不知為何,問劍突然感覺失落落的,難道自己真的一無是處,憑什麽說自己比問心弱?
突然,問劍對著奕竹的背影嘶吼道:“為什麽不殺我,你這個混蛋?”
“我沒興趣,你也沒資格,如果是問心還差不多。”奕竹頭也不回的揮揮手道。
“沒興趣?沒資格?又是問心,為何你們眼中只有問心,不!”問劍瞪大著雙眼,好似失魂了一般,活在自己的宗門他一直都如太子一般,資質也被無數人稱讚,此刻在奕竹眼中他竟連死的資格都沒有,這般屈辱他又如何能受得了。
豁然間,問劍突然雙眼通紅,爆發出全身力氣,朝著奕竹撲殺而去。
問劍的速度很快,他手中的長劍更快,直接朝著奕竹後心刺去,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瘋狂。
“奕師兄小心!”遠處的一湯心急火燎突然大叫道,同時身體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
“噗!”
一聲脆響,一湯驟然止住身形,皺著眉頭看著前方。
在問劍的長劍即將靠近奕竹之際,奕竹的速度更快,反手便是一刀,瞬間斬斷了問劍的一隻胳膊。
霎時,問劍身體僵持在那,口中吐出一道道鮮血,通紅的眸子慢慢擴散,臉上浮現著一抹笑容,道:“現在我有資格了吧?”
“你想死,跟我說一聲便是,沒必要這麽麻煩。”奕竹神情一直很淡漠,在他眼中,問劍最多只是一個自尊心強,有點自負的人而已。
他從未把問劍當成過對手,也從沒想過把他當成對手,正如奕竹所說,問劍真的沒有資格,面對此子奕竹連一點戰意都提不出來,甚至連血液都顯得十分平靜。
不要說問劍了,如果不刷陰招,即便是問心,奕竹也毫不放在眼裡。
倒不是奕竹自負,他身為屠天神與雲葉兩位大神的徒弟,身懷最強功法與最強身法,他的對手,早就已經不是紫雲大陸同齡一代修士了,即便是別的大陸的頂級修士能否提起他的興趣也說不一定。
問劍微微一愕,他死死地盯著奕竹的眼睛,從奕竹的眼神中,看到的只有漠然,再也沒有任何其他情緒。
原本他以為能夠從奕竹眼神中看到一絲殺死自己的欣喜,如此一樣,也能證明自己算是一個強大的對手。
可惜沒有,奕竹的眼神古井無波,殺死他,就好似吃飯喝水一般簡單,沒有泛起任何波瀾。
正當問劍一臉死氣之時,兩道身影朝著奕竹猛然襲來。
感受到突然襲來的兩股氣息,奕竹嘴角微微一翹心中暗道:“這才有點意思。”
話落的同時,奕竹身體快速的朝後方退了出去。
只見兩名白袍老者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問劍的身邊,冷冷的怒視了奕竹一眼,隨後沒有多言抱著問劍轉身就跑。
在跑出去的一瞬間,眾人的耳邊還一直傳來,問劍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不,你們不要救我,讓我死,或者讓他死,他活著,我活下去還有什麽意思,奕竹你這個混蛋,早晚有一天,我還回來找你的。”聲音一點一點的消失,三道白色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眾人的眼中。
看著漸行漸遠的三道身影,奕竹微微歎息道:“還以為要與我戰上一場,沒想到剛來就跑了,真沒意思。”
話落的同時奕竹轉身朝著一湯與風飛翔二人走去。
看到奕竹一臉失落的樣子,一湯忍不住開口問道:“奕師兄,我怎麽感覺你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莫非你還想與那兩位長老戰上一場。”
話罷奕竹笑而不語,同時扭頭看向遠處的火焰骨海。
此刻在場觀戰的修士,幾乎所有人都張目結舌,暗自揣摩此子是誰。
“這小子也太狂了吧,那可是問心的表弟啊,而且那兩個同行的長老竟然都不敢與此人東西,他到底是誰。”
不少人驚訝的看著奕竹,不過此刻確沒有一人敢上前詢問奕竹幾人。
正在幾人驚訝之時,遠處的火海突然再次暴動起來。
感受出火焰骨海此刻的詭異現象,風飛翔沒有多想閃身就想衝過去一探究竟,青鸞神鳥的傳承即便身死他也不會放棄。
風飛翔剛想東西,耳邊瞬間傳來奕竹的聲音。
“鳳兄別急,先等一等。”奕竹眉頭緊皺看著遠方,他總感覺這裡會有十分奇特的事情發生,現在貿然出手,很有可能會危險。
話音落下,奕竹左腳輕輕一塌,身體快速的朝著遠處的一座山峰飛去,剛才造成的動靜太大,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他了,他可不想成為眾人的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