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白色控
微信開到免提模式,終於聽到覃小津發來的“可以”兩個字,覃浪和覃浪花都呼出一口氣。
向清收起手機,笑道:“好了,晚上可以跟著向清阿姨混了。”
懷孕了的向清阿姨變得親切多了,聽到她的熱情邀請,兩個小孩子天真無邪地笑起來,都說道:“好啊好啊!”
廚房裡常蘇煮好了夜宵,向前和高金嫻試吃後看著對方,常蘇緊張期待二人的評價。
向前一臉被酸到的表情說道:“向清說喜歡吃酸,這夠酸了吧?”
高金嫻摸著自己的腮幫子,皺眉道:“我的牙根都被酸倒了,這吃了不會再吐了吧?”
向前和高金嫻雖然這樣說,可常蘇一點都不樂觀。最近研習各種孕婦餐,奈何對向清都不奏效,她依然食欲不佳,孕吐反應劇烈,她可以翻江倒海吐光肚子裡所有食物,然後開始吐白沫吐黃色的膽汁,最後還吐出血絲來。
醫生說這是妊娠劇吐。
除了葉知秋的酸梅醬,向清的妊娠劇吐無解,但總不能一日三餐全吃酸梅醬吧?畢竟肚子裡還有個小生命,小生命的生長可離不開各種營養。
向清也明白這個道理,她總逼自己進食,然而事與願違,到後來她不但看到食物吐,看到人也吐,尤其是在工作狀態之外,她整個人閑下來的時候便開始吐吐吐。
但是看到覃浪和覃浪花向清卻沒有吐。
常蘇說道:“會不會吐只有向清吃過了才能知道,現在咱們三個避一避吧。”
向前和高金嫻幫著常蘇把夜宵端到了飯廳,而後去找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非常稱職地當著信差,跑去告訴向清常蘇已經煮好了夜宵,向清阿姨可以來吃了。
於是向清被兩個孩子一邊一個牽到了飯廳。
向清吃了夜宵,意料之中地吐了,好在飯桌上放了一碟酸梅醬,向清吃了酸梅醬總算壓下了那種吐意。
覃浪把向清的夜宵端走,走出飯廳就看到常蘇、向前和高金嫻三人。
三人探頭探腦,看到覃浪手裡端出來的夜宵,期待的神色就改為失落。
“阿姨還是吃不下,還是吐了。”覃浪十分抱歉,仿佛犯錯的人是他自己。
常蘇接過夜宵歎了口氣,向前和高金嫻都說了句“我去看看向清”走進了飯廳,但很快就退了出來,二人一臉汗顏,兩人才走到向清跟前還沒站穩,向清就吐了,兩個人只能又閃了出來。
常蘇已經處理了夜宵走出來,見向前和高金嫻正拉著覃浪研究。
二人將覃浪從頭到腳地打量著,心頭疑惑,為什麽向清看到浪和浪花就不吐,看到其他人就吐呢?
常蘇忽然發覺了什麽,他低頭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又看看向前和高金嫻的衣服,覃浪穿的是白色的衣服,浪花今天也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而他們三人的衣服顏色都比較雜……
常蘇靈機一動,快速跑去自己的房間換了一件白T恤重新回來。
向前說道:“常蘇你怎麽突然去換衣服——”
常蘇不理會向前徑自進了飯廳見向清。
神奇的,向清沒有吐!
這讓常蘇太興奮了,他從飯廳跑出來招呼向前和高金嫻:“快,快去換白衣服!”
二老雖然不知道這有什麽科學依據,事實就是當他們換了白衣服出現在向清跟前時,向清不吐了。
終於找到秘方了!
“原來我這外孫子是個白色控啊!”高金嫻摸著向清的肚子喜出望外,帶著表揚的語氣。
向清心裡一咯噔,她才是白色控,她最喜歡看覃小津穿著白色衣裳彈古箏的樣子,沒想到這個癖好在懷孕的時候被放大到這麽嚴重的地步。
常蘇在場,向清只能沉默,她可不能將這樣的秘密說出來。
雖然解鎖了白色控的難題,然而飲食依然讓人頭疼,常蘇說道:“明天我回一趟藍花塢,向葉知秋請教一下酸梅醬如何製作,以及如何用酸梅醬炒菜吧。”
上一次向清吃了葉知秋抹了酸梅醬的烤魚是沒有吐,而且食欲很好,其間有什麽秘訣呢?
……
……
掬星湖畔,覃小津和白荷並肩坐在長椅上,看月華如練,湖水如鏡。
橘紅的燈光打在白荷面上,削弱她的清冷,增添了一層暖意。
“今天晚上對不起……”白荷的聲音啞啞的,笑容蒼白。
覃小津輕輕握住了白荷的手說道:“我們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榮譽和恥辱都是捆綁一起的,如果你覺得你過去的經歷配不上我,那你從今往後就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比如寫出好的小說,成為知名作家……”
白荷抽回自己的手,丟給覃小津一個白眼:“我為什麽要配得上你?過去的經歷是很慘,但不正是因為慘你才覺得配嗎?不知道是誰求婚的時候說自己同情心太多……”
“你太可憐了,而我同情心太多!”那句至理名言言猶在耳,記憶猶新,覃小津“噗嗤”樂了。
“好,過去是因為慘才配得上我,那未來絕不可以靠慘就配得上我了,你得讓自己優秀。”
看著覃小津一本正經的樣子,白荷說道:“覃先生,你可真好笑,我如果要做一個優秀的人也是我自己的需求,絕不可能是為了來配你,誰說乙方一定要優秀才能配得上甲方,契約而已,遵守契約精神就可以了。”
覃小津不再辯解,他似乎能理解白荷的心情,寧肯把結婚證理解為契約,否則她不好自處,畢竟她是弱勢一方,只有先剝離自己,才能與他平等相處,否則他們的關系裡她永遠得仰視他。
她是一個何等清高驕傲的人,哪怕她內心真的喜歡他,她也得做出不在意不喜歡的姿態來。
覃小津也不去揭穿白荷,畢竟還有長長的時間可以瓦解她內心的提防,幫她築牢安全感的城堡。
“其實關於你的過去,我也並沒有了解得很多。”覃小津調轉話題。
白荷不解。
覃小津說道:“我們認識這麽久了,我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