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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雲縱真是一個神奇的武功。
許太平聽了阿九所說的梯雲縱的呼吸吐納頻率,再看了阿九掩飾的身法,簡單的學了之後,竟然發現自己跳躍的時候整個人輕了許多。
這種輕並不是體重上的減輕,而是一種感覺,他覺得整個人的呼吸似乎能夠帶動身體一般,當他吸氣的時候整個人有一種飄忽的感覺,而當他呼氣的時候整個人又有一種下墜的感覺。
許太平嘗試著用梯雲縱從一樓直接翻上二樓,那難度和消耗的體力比之前直接蹦上去少了至少五倍以上!
“神奇!”許太平雙腳不停的在地上點動著說道,“明明我還是那麽重,但是卻感覺自己好像能飛起來似的。”
“你的身體已經變成了呼吸的一部分,而呼吸的本質是空氣,你自然會覺得自己變得輕了,不過你也真是奇才,當年我學梯雲縱足足學了半年,你竟然只是看我解說一遍,你竟然就能夠掌握的差不多,這種資質,實在是前所未見!”阿九嚴肅的說道。
“我是天才,我沒告訴過你麽?”許太平問道。
“沒有。”阿九搖了搖頭。
“那你現在知道了吧?”許太平問道。
“嗯!”阿九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華白鷺,說道,“有他的幫忙,這一次咱們一定可以成功的!”
“嗯!”華白鷺激動的說道,“咱們終於可以為師父報仇了!”
“我很好奇,雷震虎跟你們師父怎麽了?”許太平問道。
“雷震虎十年前殺了我們的師父。”華白鷺咬牙切齒的說道,“十年前,我師父帶著我們在江湖遊歷,有一天碰到雷震虎的手下作惡,師父就出手教訓了他們,雷震虎後來派人假裝來向我們道歉,沒想到卻設下了陷阱,將我師父槍殺,要不是師父幫我們擋住了雷震虎的
手下,我們兩個或許也已經死了,從那以後,我們倆為了躲避追殺,以姐弟相稱,不再是師兄妹的關系,我們隱藏在城市裡,以行醫積累著錢財,然後去購買與 雷振宇有關的情報,去學習更強的武術,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殺死雷震虎,今天,我們終於盼來了這樣
的機會,哪怕是明天死在了酒店裡,只要能夠殺死雷震虎,我也無怨無悔!”
“十年前…那時候雷震虎七十歲,這殺心還真是重啊!”許太平說道。
“那時候雷震虎比現在強壯的多,而且雷震虎本身也是一個高手,不過如今他都已經八十高齡了,再高手估計也是行將就木,我們不用擔心他,只需要擔心他啊身邊的周先生即可。”華白鷺說道。
“那行吧,明天咱們希爾頓酒店碰頭,到時候你們幫我整骨,怎麽樣?”許太平問道。
“可以,明天晚上七點半,酒店碰頭!你一定要出現,拜托你了。”華白鷺誠懇的說道。
“我這人,最講誠信了。”許太平笑著說道,“明天一定會準時出現的,到時候你們找我就可以。”
說完這些,許太平走出了四合院。
“這人真的信得過麽?”阿九皺眉問道。
“除此之外,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雖然我們在外行走十多年,可是認識的高手十分有限,這許太平算的上是我們認識的人裡頭最厲害的了!”華白鷺說道。
“那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阿九歎氣道。
“希望師父在天之靈,能夠保佑我們吧!”
從華白鷺這離開,許太平的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這華白鷺要殺雷震虎,還真是有點麻煩,當然,並不是許太平不敢殺雷震虎,只是眼下如果雷震虎死了,那對夏江是不利的,而且許太平深刻的明白,雷震虎一定不會如華白鷺他們想的那麽簡單,淡淡是雷震虎身邊的那個周先生,許太平就覺得華白鷺跟阿九加起來都不
是他的對手。
許太平作為一個曾經的殺手,對強者的感知能力是很強的,那個周先生的一對一戰鬥力,許太平粗略估計,那也應該在他之上,當然,前提是許太平不拚命,而許太平一對一的戰鬥力絕對算的上是非常強悍的,至少那個阿九跟華白鷺加起來不會是他的對手。
如果這兩個人真的去刺殺雷震虎的話,那絕對是送死,哪怕是加上他,不拚命的情況下的成功率也只能接近百分之四十。
這百分之四十的成功率按理說是非常高的,畢竟許太平最擅長的就是刺殺,可是如果真的是許太平殺了雷震虎,那整個江源市必然會陷入巨大的震動之中,到那時候,也許許太平就會被人找出來。
以前的許太平一旦有暴露的風險,那就會迅速轉移,可是現在,許太平好不容易安穩了下來,他根本就不想轉移。
如果有風險不轉移,那很可能這個風險就會轉化成為最直接的危險,從而影響到許太平的生命安全。
為了兩個不算熟悉的人去冒生命危險,這不是許太平的作風。
思考了許久,許太平的心裡隱隱的有了計劃。
希爾頓酒店,雷震虎的房間裡。
陳三狗佝僂著身子,坐在雷震虎的對面。
他的後背在這時候看起來比剛才面對夏江的時候彎多了。
“雷老爺子,明兒個就是您的生日了,我是您的晚輩,特地過來給您祝壽來了,也給您帶來了生日禮物!”陳三狗說著,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戒子盒大小的盒子。
“有心了。”雷震虎微微一笑,說道,“三狗啊,最近你在的風頭,可是有點猛啊,有人說,長江以北,那都是你三狗說了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這些住在長江以北的執旗人,都已經死了呢。”
“老爺子,您這肯定是不知道哪兒聽來的耀眼。”陳三狗說著,將盒子放到了桌子上,然後打開,說道,“您先看看我給您挑的禮物。”
“這是什麽玩意兒?”雷震虎看著盒子裡一個天藍色的珠子,皺眉問道。
“這可是好東西,這叫碧落珠,這玩意兒產自東海的深處,是珍珠的一種變種,出現這種珠子的概率那只有一千萬分之一,而這種珠子能夠有我這樣的品相的,我敢說全世界都沒有一個,這玩意兒跟夜明珠有些像,一到晚上就會發光,而且發出的是淡藍色的幽光,剛好
您老人家是執藍旗的,我就覺得這東西,最適合您老人家了。”雷震虎笑道。
站在一旁的周先生走到了那藍色珠子的旁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棒子一樣的東西,在那珠子上掃了一下,隨後對雷震虎點了點頭,說道,“安全。”
雷震虎笑了笑,伸手將珠子拿了起來。
這珠子還真是漂亮,整個藍色的,就如同是碧海藍天一樣,裡面隱隱可以看到有一絲絲的流光,比一般的珍珠夜明珠什麽的好看很多。
“東西我收下了。”雷震虎滿意的把珠子放進盒子裡,周先生將盒子收起來,拿到了旁邊。
“老爺子,這次來,一呢,是給您祝壽,這二呢,也是想問您一件事情。”陳三狗說道。
“哦?什麽事情,問吧。”雷震虎說道。
“我聽說,您真的打算趁著這次八十大壽,宣布交出您手中的藍旗呢?”陳三狗問道。
“你這消息倒是挺靈通的。”雷震虎笑了笑,說道,“我已經八十歲了,年紀也到了,是時候把藍旗交給更年輕,更有領導能力,更有威望的人手上了。”
“可我覺得您還年輕啊,您這身子骨不是一直很硬朗的麽!”陳三狗笑著說道,“咱們能夠有您這樣威望的人,除了另外幾個執旗人,再也找不出其他的了,您就這麽退了,實在是咱們的一大損失啊!”
“該退的時候如果不退,等被人從這個位置上踹下去,那可就丟人咯。”雷震虎笑著說道。
“誰敢踹您啊!”陳三狗皺眉說道,“誰敢不服您的,我第一個上去咬他!”
“三狗,這人呢,就得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得看清楚自己的能耐,我的能耐就只能讓我在八十歲的時候退,那我就必須得在八十歲的時候退,如果不退,那等將來有可能會退的很難看,正如有的人必然是要做執旗人的,那他就會做執旗人,而那些不該做執旗人的,不
管他再怎麽掙扎也是沒用的,只能讓他變得難看,你明白我的意思麽?”雷震虎笑著說道。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您指的是老夏吧?我也覺得老夏這人有能力,有膽識,有魄力,關鍵是年輕,他比我還小了八歲,八年前的我可沒有如今他這樣強大的實力,要是您把這藍旗交給老夏,我還是能夠接受的,我相信老夏一定可以勝任執旗人這個身份的!”陳三狗
笑道。
“執旗人給誰,不是我說了算,我只能推薦,我推薦完了,其他人再進行商討,再決定新的執旗人,這是咱們當年老趙家的人定下的規矩,誰也改不了的。”雷震虎說道。
“不過一般不都是推薦誰,誰就是了麽?那都只是走一個過場。雷老爺子,我也不跟您聊了,免得影響了您休息的時間,我先走了!”陳三狗起身,對著雷震虎鞠了一躬,說道,“雷老爺子,明天咱們再見。”
“嗯!”雷震虎坐在沙發上,點了點頭,沒有起身的意思,陳三狗也不值得他起身。
“周先生,再見!”陳三狗笑著跟周先生道了個別,隨後走出了雷震虎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