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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兒目瞪口呆的看著許太平,許太平的表現根本和他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在他看來,有**在手,許太平為了活命肯定會不折手段,挑斷那周小雨的手筋只是第一步,之後他還要百般的蹂躪這許太平,可是現在,許太平不僅沒有被他的**嚇到,竟然還反過來威脅自己!
一個赤手空拳的人來威脅一個身上裝滿**的人,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怎麽?不敢麽?怕死還是怎麽的?要不要我幫你?”許太平一邊往劉三兒那走一邊問道。
“你,你別過來啊!”劉三兒一邊往後退一邊說道,“你別以為我不敢真的按下按鈕,我可告訴你,只要我按下按鈕,這個包間裡的所有人,都得死!”
“能夠跟諸位經理人同生共死,那是我許太平的榮幸,沒關系,盡管按!”許太平笑道。
“我真的會按的,你不要逼我啊!”劉三兒忽然大聲叫道。
“老子就是逼你了,你能怎麽樣?”許太平臉色忽然變得猙獰了起來,他盯著劉三兒說道,“有種就現在把老子炸死,沒種就給老子跪下去,叫爺爺,承認你是個孬種。”
“許太平,別逼太緊。免得大家受你牽連!”烏鴉說道。
許太平鳥都不鳥烏鴉,一步步走到距離劉三兒只有一米多遠的地方,說道,“為什麽你的手在顫抖?是因為手筋斷過的緣故,還是因為害怕?”
“你再逼我,我真的就跟你同歸於盡了!”劉三兒咆哮道。
“來吧,同歸於盡。”許太平說道。
“啊啊啊啊!”劉三兒被徹底的逼急了,他猛的抬起手,就要按下按鈕。
就在這一刻,許太平忽然一個墊步的側踢,直接罩著劉三兒的胸口而去。
這一腳的速度極快,劉三兒的手指頭根本沒有來得及按下按鈕,整個人就已經被巨大的力量給帶動著往後飛去,直接飛出了包廂,重重的撞在了走到的牆上。
鮮血從他的腦門後迸射而出,劉三兒眼珠子一翻,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許太平你什麽意思?!”烏鴉猛的站起身,怒道,“劉三兒可是老子的人。”
“小雨,挑了劉三兒的腳筋。”許太平冷冷的說道。
周小雨點了點頭,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
就在這時,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周小雨的腦門上,與此同時,還有一個槍口,抵在了許太平的腦門上。
“我看誰敢動。”烏鴉冷冷的說道。
許太平看了一眼身邊拿槍的人,笑了笑,說道,“這玩意兒嚇唬不了我。”
“許太平,我可不是劉三兒,別挑戰我的耐性。”烏鴉黑著臉說道。
“我說過,這玩意兒,嚇不倒我。”許太平抬起手,輕輕的抓在槍管上,然後微微用力的拉著槍管壓在自己的腦門子上,用一種十分滲人的與其說道,“烏鴉,讓你的手下開槍。”
“你特麽瘋了不成!”烏鴉猛的一拍桌子,叫道,“許太平,你太特麽得寸進尺了。”
“小雨,挑了劉三兒的腳筋。”許太平說道。
周小雨點了點頭,無視前面盯著腦門的手槍,直接往前走去。
那個拿著手槍的人想要開槍,但是始終得不到烏鴉的指示,所以他只能任由周小雨頂著槍口往外走,轉眼間就來到了已經昏厥過去了的劉三兒的身邊。
周小雨蹲下身,把劉三兒手上的引爆器給拿了下來裝進口袋,隨後拿著匕首,朝著劉三兒的腳踝位置切去。
噗哧一聲微微的聲響,劉三兒的腳踝被刺穿,鮮血直流。
昏迷之中的劉三兒猛的顫抖了一下驚醒了過來,隨後張嘴就要嚎叫,沒想到周小雨卻是抬起手一把捂住了劉三兒的嘴,然後拿起匕首,在劉三兒的另外一隻手腳上手起刀落。
劉三兒的兩條腳筋,被直接切斷。
“周小雨,夜路太黑,小心點,別被人打了悶棍。”烏鴉黑著臉說道。
周小雨笑著站起身,把帶血的匕首給收了起來,說道,“多謝烏鴉經理的關心,我有我許哥帶著,不怕路黑。”
“小雨,門口侯著吧,烏鴉經理的,把劉三兒帶走吧,這人擱在那,丟您的臉。”許太平說道。
“把劉三兒送去醫院。”烏鴉命令道。
幾個手下連忙將劉三兒給抬起來,迅速的離開了飯店。
“把槍收起來吧,老拿著嚇唬我做啥?”許太平笑著說道。
“把槍收起來。”烏鴉說道。
那兩個拿槍對著許太平和周小雨的人,慢慢的把槍給收了起來。
“許太平,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真不怕死,還是你料定了我不敢開槍!”烏鴉皺眉說道。
“這裡距離市**不遠,距離警察局就更進了,一開槍,警察來了,剛好把你們一鍋端,烏鴉經理的,以後少讓劉三兒這樣的人跟著你,跌份兒,那些**也不懂得多花點錢買那些真一點的,搞那麽些假**,除了嚇唬一下人之外,沒有任何意義。”許太平笑著說道。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把你這腦瓜子給打開看看,看看你這腦瓜子裡頭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烏鴉忽然大笑了起來,隨後拿起酒杯敬了許太平一杯。
許太平拿起酒杯,大口的將酒一飲而盡。
經過了這麽一件事,整個晚宴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了起來,許太平不怕死的表現,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別是對於包銳鋒來說更是如此,他之前還不曉得為什麽夏江忽然要讓自己把這河池街給許太平,眼下看來,這許太平如此的有膽有謀,必然是夏江重點培養的對象,將來指不定真的有可能接了夏江的班也說不準!
酒店的露天停車場裡,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的陳慶春忽然睜開了眼,他看了一下旁邊坐著的李鐵柱,發現他還在玩手機。
陳慶春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晴不定起來,許久之後,陳慶春長呼出一口氣,說道,“鐵柱,咱們去撒泡尿去。”
“好,我剛好也尿急。”李鐵柱笑道。
“那你先去,我看著車吧。”陳慶春說道。
“你不去我也不去,再忍一忍,反正都快九點了,這離廁所可遠著呢,要是許哥回來沒看到我,指不定以為我開小差呢!”李鐵柱說道。
“那就一塊兒去,花壇那剛好沒什麽人!”陳慶春指著不遠處角落的一個花壇說道。
“走吧!”李鐵柱走下車,跟陳慶春一起走向了花壇。
兩個人背對背站著,李鐵柱舒服的閉著眼睛,水流不斷的往地上湧動。
忽然,李鐵柱整個身體猛的一僵,他的腦袋還沒有來得及轉過去,整個人就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一個血口出現在李鐵柱的腦袋後,血口不淡的往外流著血。
陳慶春拿著個帶棱角的石頭,臉色陰鶩的說道,“哥們,不是哥哥不給你活路,是你非得跟著我,等事成之後,哥哥當了許哥再提拔你吧!”
說完,陳慶春拽著李鐵柱的腳,把李鐵柱給拖進了一旁沒什麽人的角落裡,隨後轉身走回到了車裡。
回到車內,陳慶春把車窗都給搖了上來,隨後把後排車座給翻了起來。
奔馳s300的車座翻上來之後是有一個小小的儲物格的,陳慶春從懷裡掏出了一包白色的粉末狀物體,然後把這一包東西給放在了儲物格裡,再將車座給放了下來。
“太平哥,對不住了,我也想當大哥的!”陳慶春咬牙切齒的說道。
飯店內,許太平跟周小雨兩人在九點的時候準時告辭,離開了包房,而其他的幾個經理也借故一同離去。
“老大,剛才為什麽不乾掉那許太平,氣死我了!”烏鴉的心腹手下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也想乾死他,但是不能這麽乾。”烏鴉搖頭道。
“咱們的槍都裝了消聲器,外頭聽不到的,怕啥?那幾個經理也都看到了是許太平先動手廢了咱們的人,咱們也只是正當防衛而已啊!”心腹手下說道。
“這些我當然知道。”烏鴉搖了搖頭,轉過身,看向窗外,說道,“在你們拿槍指著許太平的時候,有激光點,打在了你們的身上,我相信,在我的身上也有激光點。”
“激光點?***?!”心腹手下驚訝的說道。
“不管是不是***,我都不能冒這個險。”烏鴉冷笑著說道,“咱們有的是其他辦法對付那許太平,犯不著在酒店裡就乾掉他,今天本來只是想先挫挫他的銳氣的,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麽一個硬茬,還真是小看了他,不過,等一下那一套,他可就沒有那麽容易逃出來咯,哈哈哈!”
江源大飯店樓下,許太平走出電梯,拿著手機說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電話那頭傳來孫大寶的聲音。
“許哥,我真是佩服您佩服的不行了,讓孫大寶躲在對面樓用激光燈照烏鴉的手下,這種法子也就您想的出來了,哈哈哈!”周小雨激動的說道。
“我也怕那烏鴉狗急跳牆,所以得留一手,現在看來倒也是用上了,只可惜華夏境內槍支管控太嚴,特別是狙擊類步槍,不然的話就搞一把真的瞄著烏鴉了,咱們回去吧,今晚的事情過後,咱們可能要面臨更大的危機咯,不過,這也是我所期待的,正愁找不到機會像烏鴉開刀,希望他能夠盡快的把這機會給我送來!”許太平面色猙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