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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毒妃:王爺請接招》第一百五十五章 問斬
  那寺人幾步走到趙元面前拱手說道:“趙提點,大王已經下旨要把那座小島沉了,您可還看出哪裡有什麽不妥之處?”

  趙元四下掃了一眼,他看著那寺人說道:“除了這兩處別的便沒有問題了。”

  那寺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真怕在這樣下去,整座王宮都被拆了不可。

  趙元路過禦花園的時候,那座假山已經被夷為平地。

  徐善已經帶著人去沉那座島了。

  趙元抬頭看了一眼,那座島可夠他們忙活幾日了。

  下了早朝季伯言原本準備再去刑部大牢一趟勸勸季嫵。

  怎料一出宮,他便得知季嫵與人私定終身的事,他的鼻子都氣歪了。

  這幾日因著季嫵,所有人皆以異樣的目光看著他,大王雖然沒有因為季嫵的事怪罪於他,可在他文武百官之前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真是家門不幸啊!

  季伯言上了馬車便直奔季家。

  “阿蔓,你這是要去做什麽?”季伯言一進家門便見季蔓左手提著食盒要出去。

  阿瑤與阿喬手中抱著棉被。

  季蔓對著季伯言盈盈一福說道:“父親,我去牢中給阿嫵妹妹送些東西。”

  季伯言面色一沉,他大聲說道:“不準去。”

  季蔓被他吼的一驚,她面上帶著驚恐看著季伯言喃喃說道:“父親這是怎麽了?你一向最是疼愛阿嫵妹妹的。”

  季伯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看著季蔓神色緩和了幾分輕聲說道:“阿蔓,你身子還未好,快回去好生歇息,”

  季蔓一臉擔憂的說道:“那阿嫵妹妹……”

  季蔓一提季嫵,季伯言面色一沉,他冷冷說道:“就讓她在牢中自生自滅吧!”

  說著他提步就走。

  季蔓滿目震驚的看著他的背影說道:“父親。”

  季伯言連頭都沒有回,可見他心中有多憤怒。

  待季伯言走的遠了,季蔓冷冷一笑,她一臉陰霾,臉上的笑很是瘮人。

  今日刑部的那出大戲她已經知道了,她是真心要去看季嫵嗎?

  當然不是。

  父親最看重季家的名聲,如今季嫵做出與人私定終身的事,她是來火上澆油的。

  “既然父親不讓我們去,我們只能回去了。”季蔓看了阿瑤與阿喬一眼,她揚眉一笑,那一笑格外燦爛。

  “是,嬌嬌。”阿瑤與阿喬盈盈一福說道。

  回到天牢之中,季嫵整個人輕松了不少。

  在她看來清名與性命相較簡直不值一提。

  今日的事一出,她與各大氏族的青年才俊便徹底絕緣了,更遑論高家這樣的門第,便是做妾她也再高攀不上。

  於旁人來說她這是自毀前程,於她來說是徹底斷絕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她可不想來日再因此惹上任何事端。

  麻姑知曉此事之後,她險些沒有暈過去。

  她與季嫵在鄉下莊子朝夕相伴,季嫵是什麽人她在清楚不過了,在鄉下的時候嬌嬌連門都甚少出去,怎會與人私定終身。

  “不行,我要去找家主說明此事,嬌嬌一向克己守禮,從未與人私定終身。”麻姑看了趙婆子一眼,她提步就要出去,她可不能看著嬌嬌清名被毀,若是不能將此事澄清,嬌嬌的以後的人生便全毀了。

  “你莫要衝動。”趙婆子趕緊攔住麻姑。

  那一日,季嫵寫的匆忙,寫好之後她便塞給麻姑,麻姑與趙婆子都沒有看信上寫了什麽。

  麻姑怒氣衝衝的看著趙婆子。

  趙婆子四下掃了一眼,她上前拉住麻姑的衣袖笑聲說道:“昨日你把信遞給了趙元,今日就發生了這樣事,你怎知這不是嬌嬌故意安排的?”

  麻姑想都未想開口說道:“嬌嬌怎會這樣敗壞自己的清名,這對她有什麽好處?”

  趙婆子也不知,可她知道的是季嫵既然這樣做了,這其中定然大有深意,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麻姑說道:“嬌嬌行事向來不同尋常,你切莫衝動壞了嬌嬌的大事,偷盜禦賜明珠可是死罪。”

  趙婆子最後一句話一下嚇住麻姑了。

  麻姑再也不說去找季伯言了,她身子一軟跌坐在地上不由得落下淚來。

  季嫵與人私定終身的事很快傳了出去。

  “好一個季氏阿嫵!連壯士斷腕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真是迫不及待和我撇得乾乾淨淨啊!”高寅得知此事後,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龐戎不知他是喜,是怒,他一言不發的看著高寅不敢輕易開口。

  高寅扭頭看著龐戎問道:“我讓你找的人如何了?”

  龐戎眼中一亮:“我這就帶她們過來給郎君看看。”

  高寅微微頷首。

  不知怎的他心中恁的不是滋味,頭一次一個女子避他如蛇蠍,他眉頭一蹙不由得伸手撫上自己的臉。

  房中放著一面銅鏡,他一襲烏衣緩步朝銅鏡走去。

  他站在銅鏡前看著自己的模樣,他左看右看看的十分仔細。

  “郎君。”正巧那個時候江陵走了進來,江陵見他在照鏡子頓時心中滿是疑惑,郎君何時多了一個這樣的興趣。

  高寅臉上閃過一絲窘迫,他清了清嗓子,冷眼看著高寅問道:“為何進來的時候不敲門?”

  江陵雙眼微睜,他拱手說道:“屬下敲門了啊!難道郎君沒有聽到嗎?”

  高寅方才只顧照鏡子,他確實沒有聽到敲門聲,當然此事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他緩步走到桌案後,漫不經心的看著江陵問道:“最近你可看出我有什麽變化嗎?”

  江陵緩緩搖了搖頭,他眼中的疑惑更甚,郎君今日這是怎麽了?為何行為舉止皆怪異的很。

  “郎君人已經在外面候著了,你可要見?”江陵輕聲問道。

  高寅淡淡的點了點頭。

  “啪啪……”江陵一擊掌。

  “吱呀。”一聲門來了。

  四個衣著華麗,容色傾城的少女施施然然的走了進來。

  “見過郎君。”她們對著高寅盈盈一福,視線落在高寅身上再難移開,幾個人臉上滿是癡迷。

  四個少女身著不同顏色的衣裙,身著白色衣裙的少女猶如凌雪綻放的白梅,清冷之中自帶一股高貴,身著粉色衣裙的少女便猶如春風中搖曳的桃花,眼波流轉間風華無限,身著紫色衣裙的少女仿佛夏日在碧波中盛開的睡蓮,顧盼間儀態萬千,身著黃色衣裙的少女一入深秋中怒放的菊花,自有一身傲骨。

  四個人站在一處,頃刻間便可攬四季之美。

  然,這樣美人也未曾入了高寅的眼。

  他下顎微抬,雲淡風輕的從她們臉上掃過,緩緩吐出兩個字來:“尚可。”

  江陵面色一黑,依他看各個都是沉魚落雁之姿,他也懶得跟高寅爭辯什麽,反正天下女子無一能入他眼中。

  高寅衣袖一揮。

  江陵看了那四個美人一眼。

  那四個美人對著高寅盈盈一福緩緩退了下去。

  “郎君且放心,這四個女子皆是白璧無瑕。”江陵看著高寅說道。

  高寅勾唇一笑看著江陵說道:“過了明日我便全賞給你如何?”

  江陵嚇得面色一僵,他拱手說道:“郎君切莫如此,屬下可無福消受。”

  高寅揮手遣退了江陵。

  他獨自坐在別院的書房之中,院子裡的竹子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高寅嘴角一樣,他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知為何他就見不得季嫵著急與他劃清界限的模樣,叫他心中很是不爽。

  薑禾公主已經到了天香樓。

  范婆子已經問出高琛在哪個雅間。

  薑禾公主帶著紗帽,直奔高琛所在的雅間。

  雅間門口守著兩個侍衛,薑禾公主才靠近便門侍衛攔了下來,兩個侍衛手中長劍一揮大聲呵斥道:“我家郎君在裡面飲茶,閑雜人等退下”

  這陣仗比高寅還要氣派幾分。

  “你們瞎了狗眼嗎?薑禾公主在此也敢攔。”范婆子面色一沉,她擋在兩個侍衛身前沉聲說道。

  “屬下不知公主大駕光臨,還望公主恕罪。”兩個侍衛隨即讓開。

  高琛聽著外面的動靜,他抬眼看了沐辰一眼。

  沐辰大步上前打開了門,他看著薑禾公主拱手說道:“屬下參見公主。”

  薑禾公主看都沒看沐辰一眼,她提步走了進來。

  高琛起身對著薑禾公主拱手一禮,他面帶淺笑,聲音溫和:“高琛見過公主。”

  他一副君子如玉的模樣。

  范婆子上前取下薑禾公主頭上的紗帽。

  薑禾公主一臉倨傲的看著高琛,她緩步朝高琛走了過去。

  高琛儀態優雅的坐回蒲團,他抬手給薑禾公主倒了一杯熱茶含笑說道:“公主坐下飲杯茶吧!高寅兄長最喜歡這裡的太平猴魁了。”

  薑禾公主緩緩坐在高琛對面,她看都沒有看那杯茶一眼,她面帶怒火的看著高琛質問道:“高琛你敢騙本公主?”

  高琛眉頭一蹙,他一臉無辜的看著薑禾公主說道:“公主此話怎講?我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公主啊!”

  薑禾公主冷眼看著高琛說道:“你哪隻眼睛看著高寅哥哥對季氏阿嫵青眼有加了?”

  “想來公主也知道我那兄長一向對所有女子都是冷冷淡淡的,便是公主也不例外,可他竟願意與季氏阿嫵一起飲茶?這說明什麽?”高琛既不驚慌也不惱怒,他依舊一副溫和如水的模樣。

  他一下說到薑禾公主的痛處,的確高寅一貫對她都是冷冷淡淡的,薑禾公主眼中怒火更甚,她冷眼看著高琛沉聲說道:“是本公主錯信了你的鬼話,若高寅哥哥真對季氏阿嫵青眼有加,從她入宮到她入獄怎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薑禾公主說著一頓,她聲音一高接著又道:“你可知季氏阿嫵早已與人私定終身,這樣的人怎能入了高寅哥哥的眼,膽敢欺騙本公主,你說本公主該如何處置你?”

  薑禾公主話說的這樣重,高琛依舊一臉從容,他眼光一凝看著薑禾公主說道:“公主可知昨夜刑部侍衛準備嚴刑逼供季嫵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黑衣人闖進牢中引開了刑部侍衛,令得季嫵逃脫一劫。”

  薑禾公主定睛看著高琛,她隻知昨夜刑部入了刺客,其他的知道的並不詳細。

  高琛一笑接著說道:“想必公主已知今日發生在刑部門口的那一幕了吧!難道公主不覺得一切來得太過巧合了嗎?”

  經高琛這麽一提點,薑禾公主心中也不由的起了疑惑。

  高琛含笑又道:“想必公主也查過季氏阿嫵的底細,怎為查出她早已與人私定終身了呢?”

  “與人私定終身這樣的事自然要藏著掖著,難不成要鬧得人盡皆知?”薑禾公主掃了高琛一眼冷冷說道。

  “不如公主與我賭上一局可好?”高琛右手握著茶盞,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薑禾公主。

  薑禾公主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在薑禾公主的注視下,他含笑說道:“就以季氏阿嫵的性命做賭,看看我那兄會不會出手相救於她可好?”

  薑禾公主雙眼微眯。

  “若是我那兄長出手相救季氏阿嫵便算我輸,若是我那兄長沒有出手相救季氏阿嫵便算公主輸了,屆時公主要打要殺高琛悉聽尊便,如何?”正因為深知高寅的脾性,高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薑禾公主面帶譏諷,她冷冷一笑:“如今季氏阿嫵已在牢中,而高寅哥哥什麽都沒有做,本公主以為勝負已分。”

  高琛垂眸一笑:“公主是不敢與我做賭嗎?”

  被他這麽一激,薑禾公主揚眉一笑,她定睛看著高琛說道:“你既然要自尋死路,本公主就成全你。”

  高琛眼底閃過一絲鋒芒,他笑著說道:“好。”

  他附身在薑禾公主耳邊低語幾句。

  薑禾公主凝神看了他一眼。

  房中的其他人並沒有聽到高琛說了些什麽。

  薑禾公主緩緩起身。

  高琛起身拱手看著她說道:“高琛恭送公主。”

  范婆子幾步上前為薑禾公主戴上紗帽。

  一上馬車,薑禾公主在范婆子耳邊低語了幾句。

  范婆子定睛看了薑禾公主一眼,她對著薑禾公主盈盈一福,不動聲色的下了馬車。

  季嫵本以為薑禾公主已經不會置她於死地了。

  怎料還未到用午飯的時候。

  赫戰突然帶著侍衛走了進來。

  這一次赫戰並未多言。

  兩個侍衛上前他們伸手一左一右的擒住季嫵。

  赫戰從衣袖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供詞,他一把攥住季嫵的手粘了一下朱砂,在供詞上按下一個手印。

  季嫵一臉驚恐的說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麽?”

  赫戰緩緩起身,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季嫵冷冷一笑:“季氏阿嫵偷盜禦賜明珠,如今證據確鑿,即刻拉到菜市口問斬,公主仁慈便不治季家株連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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