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秦義和六王爺圍著石桌對弈,邊上好幾人觀戰,有坐著、有站的。
弦音隨著吉祥一入院門,就有觀戰的人恰一個抬眼看到,碰了碰秦義提醒:“八弟,你家那位來了。”
秦義抬眼,見到弦音,連忙朝她招手:“綿綿快過來。”
弦音走了過去,其實也分不清誰是誰,就總體朝大家鞠了鞠身,秦義用腳踢了踢邊上坐著的一人:“十二弟,起來起來,讓綿綿坐。”
弦音見狀,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誰說不用?必須用!你懷著孩子呢,怎麽可以站?誰讓十二弟最小,他不讓誰讓?”
眾人附和:“十二起來。”
“十二快讓。”
弦音汗。
搞得就像她真的懷了一樣。
十二起身將石凳讓了出來,秦義又朝她招手:“過來呀。”
弦音有些無奈,這麽多人在又沒有辦法,隻得硬著頭皮上前,坐在了秦義的邊上。
黑白棋,她真的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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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留園,是太子哥哥早上習武的地方,王爺看,那裡還有箭靶,太子哥哥的箭法也是所有皇子中最好的,深得父皇讚賞。”
秦心柔邊走邊介紹。。
卞驚寒靜靜聽著,偶爾接上一句,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遭一切。
“那裡是書房,平時太子哥哥會在書房看書,也經常會在書房處理一些奏折或公務,所以,他的書房是不讓人隨便進的。”
卞驚寒看到書房窗戶的下面有個鴿籠,裡面養著好幾隻白鴿,一看便是信鴿的那種,他眸光微斂。
“太子府可真大。”將視線撇開,故意言其他。
“是啊,父皇疼愛太子哥哥,也信任太子哥哥,早早地就給他賜了府邸,這府邸真的堪比一個小皇宮了,有好幾個花園呢,這個季節扶桑花開了,石榴花開了,等會兒都可以去賞。所以,王爺大可放心,四公主嫁過來,斷不會吃苦的。”
卞驚寒彎唇:“嗯,本王從未有過此方面的擔心。”
兩人剛入了石榴園,秦心柔的隨侍婢女如意便尋了過來:“公主,廚房的管事過來說,小灶已經空下,公主可以去做紅顏糕了。”
“知道了,本宮馬上就來。”
遣了如意,秦心柔便轉眸看向卞驚寒,笑道:“前些日子在民間跟人學了一種紅顏糕,今日想小試一下,親手做給王爺嘗嘗,所以,心柔得先失陪一下,王爺是去前廳喝茶,還是自己轉轉?”
卞驚寒眼波微動,指了指滿園開得紅豔的石榴花:“如此美景,本王轉轉吧,公主盡管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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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秦義還在跟六王爺對弈,邊上的人卻是陸陸續續散了不少,有的說是去留園比箭,有的去了扶桑園看扶桑花,有的則是去了茶廳喝茶。
弦音百無聊賴,又鴨脖子伸得鵝脖子那麽長了,一直翹首以盼地看著院門口,就是不見卞驚寒跟秦心柔回來。
也不知兩人做什麽去了?
心頭莫名添了抹煩躁,便有些坐立不安了,跟秦義說了聲,她也起身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