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朝彩珠看過來,包括正在看紙上內容的卞驚寒、卞驚瀾兄弟二人。
“都是她強迫的,強迫奴婢的,奴婢是萬不得已才不得不摁的!她是妖!這丫頭是一隻妖!”就像是生怕被弦音搶了先一樣,彩珠邊指著她,邊急急申辯。
幾人都震住。
紛紛看了看弦音,又再看向彩珠。
妖?
管深一臉莫名,卞驚瀾滿眼疑惑,就連卞驚寒都微微斂了眼波,蘊上一抹探究。
弦音更是一臉無辜懵懂,“彩珠姐姐......”
話剛出口,就被彩珠急急打斷:“王爺是見過奴婢的字的,奴婢曾經寫過字給王爺看的,這張紙上根本就不是奴婢的筆跡,不是奴婢寫的,是她,是這個妖女故意誣陷奴婢的,奴婢沒有給王嬸的孫女花童服荼毒,也沒有做將墊腳石下方的泥土掏空的事,奴婢都沒有做.....”
管深跟卞驚瀾聽得一臉懵逼。
“彩珠......”管深皺眉上前,剛準備說話,就被卞驚寒微微揚袖給止了。
見卞驚寒如此動作,卻又久不做聲,彩珠有些急了,蒼白著臉問:“王爺是不是不信?奴婢就知道王爺會不信,所以一早就出府去買了這個,奴婢現在就證明給王爺看。”
邊說,邊快速從地上爬起。
就像生怕弦音會防范避開一樣,她也未等卞驚寒首肯,就徑直掀開手裡小木桶的蓋子,猛地朝弦音身上潑去,動作快得驚人。
“嘩啦”一聲,一桶深紅的血水兜頭淋下,弦音頓時變成了一個渾身濕透的血人。
而她腳下,華貴的柚木地板也瞬間被汙了大片。
世界有那麽一刻的靜止。
弦音傻住,其余三人傻眼。
只有彩珠放下手中的小木桶,嘴角噙著一抹勢在必得的冷笑,繼續說話:“狗血潑死你,看你這死妖精還不現形!”
卞驚寒:“......”
卞驚瀾:“......”
管深:“......”
弦音抬起小手抹了一把臉上腥氣濃鬱的血水,側首佝僂著身子乾嘔了幾口,然後紅著眼睛喘息地問向彩珠:“你......你到底什麽意思?”
彩珠嘴角的笑意也僵了。
怎麽還沒變?
不是都說狗血能讓妖魔鬼怪現形的嗎?
怎麽還沒現形?
見卞驚寒微微擰了眉,管深連忙上前,冷聲喝彩珠:“你發什麽瘋?”
彩珠自是不甘心,撲通一聲再次跪到地上:“肯定是狗血不夠多,或者.....或者她的法力太強了,王爺一定要相信奴婢,她真的是妖,她肯定是妖,昨夜,昨夜......昨夜奴婢親眼看到她變身,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而且她跟奴婢親口承認的,她說她自己是妖,她還說,她之所以受那麽重的傷不死,也是因為她是妖,根本死不了,還有......還有,她說,她才進王府一月時間,就深得老將軍的喜愛和......和王爺的另眼相待,也是因為她是妖,妖對付男人有的是手段,老將軍跟王爺是被她迷住了......”
彩珠的話未說完,就被“啪”的一聲打斷,是卞驚寒實在聽不下去了,將手裡的那張紙,重重拍在桌案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