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陛下看著辦吧,亭主、縣主之類的,都可以,只不過她被封的這個身份,要第一時間讓本宮的父皇知道。”
卞驚寒沒做聲。
秦羌忽的又想起什麽,“另外,請陛下替本宮保密,不要讓厲竹知道這是本宮的意思,就讓她覺得是陛下的所想所願好了。”
卞驚寒一怔:“為何?”
秦羌澀然一笑:“她性子執拗,若讓她知道是本宮的意思,她定然不會接受的。”
卞驚寒想想也是,昨夜的情形他也看到了,如今的厲竹可是將面前的這個男人忘了個乾乾淨淨。
既然你有情我有意,為何會鬧到今日這種局面?
“還是先包一下吧。”卞驚寒指了指他還在往外淌著血水的手臂。
秦羌垂目看了看,完全不以為意,“沒事。”
“殿下真的放心厲竹跟朕去大楚嗎?”將視線自秦羌手臂上移開,卞驚寒又問。
這次輪到秦羌沉默了。
不放心又能怎麽辦?
今日在神醫府那般情況,他已經將自己慢慢跟她相處,慢慢讓她重新接受自己的機會都葬送掉了。
所以,讓她跟在自己身邊保護她,已經不可能。
呆在午國,又不在他的視線之內,他終是不放心。
所以,還是讓她先跟去大楚吧,他盡快將忘情之藥的解藥製出來。
卞驚寒雙臂交叉環胸一抱,呶呶嘴:“朕先把話說在前頭,朕可以給厲竹一個身份,也可以將厲竹帶去大楚,但是,朕不保證,在大楚一些時日,厲竹會不會又多了其他身份,比如,某某夫人,或者某某王妃之類的,到時,殿下可不許找朕的麻煩。”
秦羌眸光微微一斂,看向他。
輕抿了薄唇,沒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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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羌再次見到厲竹,是三日後的宮門口。
因為卞驚寒提出,既然要第一時間讓午國皇帝知道厲竹身份的事,那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借拜訪之名進宮去晃一圈。
當然,是帶著厲竹一起進宮去晃,然後,不著痕跡、狀似無意地將這個信息給傳達出去。
因為厲竹閉門三日配置寒毒的解藥,所以,等了她三日。
聶弦音沒跟著一起,卞驚寒說,因為害喜害得實在太厲害,便讓她在客棧裡休息了。
隨行的還有薛富。
各自寒暄打招呼,厲竹也隨著一起,可自始至終,她看都未看秦羌一眼。
秦羌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才三日而已,恍如隔世。
就在一行人準備進宮門的時候,一道朗喚忽然傳來:“三哥,三哥,等一下!”
幾人一怔,循聲回頭,便看到一人一馬疾馳而來。
馬上之人白衣勝雪,衣發翻飛,馬兒還未徹底拉停,就迫不及待地從馬背上躍下,跑至眾人跟前。
赫然是卞驚瀾。
一身的風塵仆仆,卻依舊難掩激動的心情,他快速喚了卞驚寒“三哥”,又極快地跟秦羌打了招呼“殿下”,然後,就看向一旁的厲竹,黑眸炯亮,卻抿唇未響。
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厲竹怔了怔,準備先出聲打招呼,“十一王.....”
話還未出口,就見眼前白衣一晃,卞驚瀾徑直上前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